第一百一十三章震惊满朝文武
诸葛卧云眼角猛地抽动两下,同时让自已放出一缕心念,罩住躺在地上的儿子,待查探一番,发觉性命无忧,他不动声色地轻轻走到雷越身旁,目光平静地看了眼雷越又转过身,面朝圣上,扑通一声跪在地面,沉声道:“大桓律令,任何身怀幻师功法的修行者,未得允许,不得在正和殿内行使任何幻师心念和修为。违令者、斩立决!皇上!此人狂傲不已,竟敢在当真圣上,天子面前,于正和殿内运用幻师心念。小儿诸葛剑伤重吐血倒地不提,他这般行为,已是触犯了大桓律令,理应推出问斩!”
夏候渊心中暗暗叫苦,‘越绝公子啊、越绝公子、你怎么这么心急呢。这诸葛小儿早晚横竖也难逃一死。你又何必在正和殿内大动肝火,让心念意力将他震的吐血倒地呢?’叹息之余,夏候渊心里不免又对雷修为多了几分警惕。之前在府中,他没能让自已看出雷越的修为高低,而今在正和殿里,几句话的功法,竟然能让诸葛剑倒地吐血,这份功力,委实是深不可测!
……
雷越此刻正是想把事情闹大!只有闹大了,才会让自已有机会来走下一步棋!
正和殿首,天子朱真面色微微一变,打量了番雷越,遂又对身边伫立的刘惊尘道:“刘总管,你执掌大桓的律令,今天的事,理应怎么处罚朕就交给你好了。”
刘惊尘面露为难,稍顷,他对着雷越摇头叹息一番,挪步面向天子,躬身施礼道:“圣上!越绝公子身为庶民,昨晚摘星阁内,重挫西夏使者嚣张气焰,扬我大桓国威。按律令,本该封官加爵。可是……今天他在正和殿擅用幻师心念,又触犯了律令。因此为了赏罚分明,微臣以为,圣上应先赏后罚,如此才能彰显我大桓律令的严明。”
既然已经肯定了雷越的罪责,正和殿内,行使幻师功法,理应处以斩首之刑。刘惊尘又说先赏后罚,岂不是带斗笠打伞––多此一举吗?
然而,对不熟谙大桓律令的普通百姓来说,刘惊尘的做法委实让人猜不透原因。可若换作如今正和殿站着的文武百官,众人一时间暗自佩服刘惊尘应变过人的同时,也纷纷在心里揣测,站在殿中的这个普通少年,与当朝第一捕头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原来,只要雷越官爵加身,倘若他触犯了杀头的律令,尚且可以由朝廷二品以上的官员为其托辞辩护。只要辩护得当,让文武百官心生佩服,对方就可以豁免斩首的死罪。
……
圣上朱真微微闭眼,思忖片刻,随之说道:“这位少年昨晚在摘星阁弘扬国粹,震摄西夏使者。按律令理应收入翰林院,封为学士,官职暂定七品,每月领俸禄纹银一百九十两。如此,诸位爱卿觉得怎么样啊。”
诸臣顷刻跪拜齐声道:“圣上英明。”
停顿片刻,朱真又道:“但今天在正和殿内,这位少年无视大桓律令,擅用幻师心念,震伤诸葛丞相的公子。理应处以斩首极刑。但念在他如今身上有大桓国的官职,在座诸位爱卿中,有哪一位肯站出来与他辩护呢?”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这此人大多刚刚是在昨晚摘星阁内认识雷越的。对其根本谈不上知根、知底。况且如果真要站出来的话,势必就会得罪丞相诸葛卧云。当朝宰相是什么样的人物啊。众人自忖;自已可没那个胆子为殿中伫立的少年辩护。
夏候渊一副大局在握的样子。在场人中,只有他最有资格站出来为雷越辩护了。不过,他才不会主动站出身。他在等,等雷越来央求他,只有这样,才能让对方今后死地踏地追随他的麾下。
……
雷越现在有些意外……
他没有想到,今天应太师夏候渊的邀请前往太师府。居然会横生出这么多的事情。方才,他将诸葛剑震的半死,本打算借这个机会,大闹正和殿,亮明自已雷轩庭后代的身份。可是眼下,刘惊尘的一番话,又将一个更好的机会摆在了面前……
此时,刘惊尘见殿内鸦雀无声,当下提醒雷越道:“越绝!你现在身上的官职是翰林院学士了,虽说犯了斩首的死罪,可如果有二品以上官员肯站出为你辩护,你大可以免去罪责。在座的文武官员中,可有你认识的吗?倘若没有,你还可以让本官代你出宫去请……”
刘惊尘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等于是在跟雷越说;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让我去请枫丹太子,你还在等什么?
雷越淡淡一笑:“刘大人!既然你说代我出宫去请,那就劳烦你,去一趟我的府邸,将府中一位唤作小七的女孩儿请到这里来。不知刘大人能否答应呢?”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文武百官面露诧异,猜不出雷越为何放着夏候渊、刘惊尘这样的重臣不请,而去请一个不知姓甚名谁的小女孩儿。
夏候渊感觉这个名谓‘越绝’的少年是否脑子有问题?
刘惊尘则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末了他咬了咬牙,沉声对雷越道:“好!越绝公子,你可要明白,你的机会只有一次。若是错过,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雷越淡淡道:“我十分清楚我在做什么!刘大人、拜托了。”
唉……长叹口气,刘惊尘转身向圣上施礼,随之一拂衣袖,蹬、蹬、蹬……几步走下殿首,直奔殿外离去。
刘惊尘尽管心存疑惑,但他牵挂雷越命运,决定先去找来小七,然后再去请太子。万一那个小女孩儿起不了什么作用。关键时刻,太子出面,应该能够赦免雷越身上的罪责。拿定主意,刘惊尘不敢耽搁,飞奔出皇宫,即刻跨上匹腿脚俱佳的战马,策马扬鞭,一路飞奔雷越府宅。
……
正和殿––
距离刘惊尘离开刚刚过了一柱香功夫。突然,殿门外传来一记清脆的娇喝;“谁这么大胆子,敢扣住我的越哥不放,他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满朝的文武听到这句话,心里俱是一震,纷纷暗忖道;今天也不知是什么日子,殿上这位越绝公子的言行就够狂傲疯癫的了。怎么来了个小女孩儿,嘴里吐出的话居然比这越绝公子还要狂妄。唉!大桓国人才没出几个,这年轻一辈的语气却是一个比一个大了;寻思间,文武百官均是站在那里摇头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