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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水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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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来是王侯第二百六十五章水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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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他去了水镜山庄,拜见了水镜先生。
    水镜山庄就在眼前,荀彧可谓是走后门,不找徐庶去找水镜,果真聪明。
    “哈哈哈哈,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爽朗的笑声自屋内传来,门并无锁,荀彧轻轻推门而入。
    “学生荀彧,从洛阳而来,特来拜会水镜先生。”
    “贵客登门,不曾远迎,实在是惭愧,惭愧。”水镜先生虽然如此说来,却依旧在屋内没有出来。
    细抚两曲,声音忽远忽近,让人摸不着边。
    荀彧只是站在屋外,丝毫没有急燥的意思。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曲毕,水镜方从屋内走出,见到荀彧稍稍行礼:“哎呀,不知贵客光临,方才弹的顺手了,一时忘记,还望见谅。”
    “哪里哪里,水镜先生精通音律,学生也略懂皮毛。先生琴音高雅,却安含天地气运,实在难能可贵。纵然是让学生再站上两个时辰,依旧是如痴如醉,不知时间流逝。”
    “哈哈哈哈,这倒是我的不是了?”水镜先生对于荀彧的造访多少是有些意外的。
    刚才他是故意试探,没想到此子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能听出他弹奏何意,这就让他不得不对荀彧另眼相看了。
    “荀彧先生从洛阳来?”水镜问到。
    “正是。”
    “不知师承何处啊?”
    “学生不过是粗略的读了几年书而已,哪有什么名师,让水镜先生见笑了。”
    水镜呵呵一笑:“莫非,是从天子处来?”
    荀彧这才一脸正色:“正是。”
    “既然如此,又何必来我小小水镜山庄,先生还是请回吧。”水镜先生竟然翻脸了。
    荀彧只是找了个地坐下,却不生气。
    “你这人倒有意思,哪有人家赶你走你还死皮涞脸不肯走还要坐下的道理。”
    “先生没叫我走,是请我留。学生虽然愚顿,这点道理还是懂的。”
    “哦?我如何留你了?”水镜问到。
    “先生是言,既然如此,又何必。此言意思,乃是对天子手下不满罢了。水镜先生淡薄名利,自然不想沾染是非。但是学生如今是只身前来,并非臣相,所以先生要赶的不是我,是汉室臣相。”
    水镜点了点头,这少年不卑不亢,回答有板有眼,态度从容自若。更难得的是他竟然是刘辩手下臣相,位极人臣,竟然还能放低姿态,前来会自己,果真难得。
    “那么荀彧先生此来意欲何为啊?”
    “帮友。”
    “哦?说来听听?”水镜知道他是来帮刘辩做说客的,不过方式竟然说是帮友。
    试想一个臣子,一个天子,竟然言友,果真秒哉。
    “我有一友,自幼好学,姓刘名辩。”
    此言是明确告诉水镜,我是来帮刘辩的,没有丝毫隐瞒,可见其为人大方,不使诈。
    “朋友家业危困,一直疲乏。学生虽然读过几年书,却苦无对策,偶尔能帮上小忙,却不能拯救其祖业,实在惭愧。”
    把皇帝的江山比做祖业,虽然有些令人哭笑不得,却也是事实,而且很是贴切。
    水镜先生微微一笑:“既然如此,何不去请些高人,为何要来我水镜山庄?”
    “只因一人。”荀彧说到。
    “哦?愿闻其详。”
    “乃徐元直是也。”
    “徐庶?!”水镜先生没想到荀彧会知道此人。
    徐庶最近一直在寻求名主,却一直不曾见到,这么说来,倒也是凑巧。
    一个欲寻明主,一个正招贤纳惠。更何况刘辩乃是天子,又不算昏庸,若是要为臣之道,确实是个好去处。
    “那先生可知其人否?”
    “自然知晓,其名单福也。”
    “如何?天下如此多人,为何偏偏选择徐庶?”
    荀彧淡然一笑:“徐庶,字元直,本姓徐,名庶,后改名为单福。东汉末年颍川阳翟人。”
    水镜先生面色微微一变,他又哪里知道,徐庶的秘密对于刘辩而眼根本不是秘密。
    “徐庶自幼拜师学艺,苦练武功,结交同道侠友,探讨切磋各个流派艺技。待学有所成之后,便游历四方,做一些除暴安良、扶危济困的侠行善举。”
    “徐庶的一位朋友因与当地一家豪门恶霸结怨而被害得家破人亡,万般无奈之际,只好请少侠徐庶为其报仇雪恨。徐庶接受朋友的请求后,以白色垩泥涂抹面孔,只身闯入恶霸家中,一剑刺死了这个仗势欺人、为害一方的恶徒。徐庶正要离去,不幸被闻讯赶来的大批官差包围。因寡不敌众,失手被擒,官府对徐庶进行了严酷审讯,徐庶出于江湖道义,始终不肯说出事情真象。又怕因此株连母亲,尽管受尽酷刑,也不肯说出自己的姓名身份。官府计穷,派人将徐庶绑在刑车的立柱上,击鼓游街,要老百姓来辩认他的身份。老百姓感于徐庶行侠仗义,为地方除去一霸,所以无人出面指认。官府也无可奈何,后经徐庶的朋友上下打点,费尽周折,终于将其营救出狱。”
    “徐庶弃武从文,审时度势,见诸侯割据,烽烟四起,告别武林诸友,摒弃刀枪剑戟,潜心读书求学。与同郡的石韬、石广元志趣相投,结交好友无数。”
    “汉室衰微,悍臣专政,中原大地群雄并起,混战连绵。徐庶、石韬为避战乱,举家南迁到荆州地区。在荆州,徐庶结识了客居此地的崔州平、孟公威和诸葛亮、庞统等人。在与诸葛亮的交往中,徐庶为诸葛亮渊博的学识、人的见解、对时局敏锐的观察判断力和独到的治国用兵之术所倾倒。诸葛亮也对徐庶出众的才学,高尚的人品而敬仰。两人来往频繁,推心置腹地畅谈天下大势,品评当时豪杰,探讨治国用兵之道。徐庶对诸葛亮以春秋名相管仲、战国名将乐毅自喻,深信不疑。”
    “我友一直景仰徐庶为人,又想请诸葛亮出山,故托我千里寻来,但求其相助。我初到宝地,人生地不熟,久闻水镜先生大名,故前来拜访,望先生教我求龙之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水镜先生长笑几声:“没想到你主竟然对元直如此了解,分析透彻,果真不简单。看起来,这几年少帝能如此扩张,确实有其能耐。想来少年老成,之前几年一直隐忍不,现今终于表述。”
    “我友自幼便受压迫,生于帝王之家,却一刻都无法安宁。当初董卓专横跋扈,轻易废立。若不是我主心计艰难,步步为营,恐怕如今皇帝早已不知换了几个。”
    水镜点了点头:“少帝传言我也略有耳闻,不过今日见到先生,才觉少帝之盛。水镜之前有所怠慢,在这里向先生赔礼了。”
    见水镜真诚赔礼,荀彧也不推却,如此不做作,让水镜对他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说实话,元直确实一直在找明君。”
    “天下如今有几人可称为君?”荀彧反问到。
    “如此看来,仅一人耳。”
    “既然徐庶要为国出力,惩奸除恶,为何不选在帝王手下效劳。我原本乃一无名之辈,却被他一眼相中,不嫌我出生低微,委以重任。能够礼贤下士,如此君侯,岂不称心如意?”
    “虽然元直经常在我处行走出没,但是我说不动他,到底如何,还得你亲自说去。”
    荀彧摇了摇头:“徐庶是铁定会去洛阳效劳的,我只不过希望借先生之口,让其知晓,他所跟并非昏君,而是明君。”
    “哦?汝既有把握,敢与水镜一说否?”
    “哈哈哈哈!”荀彧笑了几声,正了正声道:“先生何必装愣,旁人不知,难道先生还不知道么?”
    “我只是要听听你的见闻。”
    “先生既然知道,徐庶此人极为重孝,我只需将其老母带走,自然可成事也。”
    “恐怕没那么容易吧?”
    “徐母性子刚烈,乃是忠义之后,学生素有耳闻。又闻其常教导其子大孝为先。何为孝?”荀彧顿了顿,复又开口:“徐庶为人至孝,不敢不听其母言。所谓孝道,小孝则已报家也,其父,其母,其兄,其亲,其祖宗也。然天下小孝皆乃小孝,为大孝者,方可青史留名。至于大孝,乃是孝天地,孝纲常,孝神鬼,孝皇上。”
    “孝皇上!哈哈,好,妙极。亏你想的出来。既然如此,这个媒,我来牵。”
    得到水镜先生赏识,荀彧的任务基本完成了一半。
    徐庶的走是在预料之中的,不出意外,随便来个人接走徐母,徐庶自然来投。
    徐母是个重孝之人,若是要帮皇上,定然是义不容辞。
    但是刘辩希望荀彧用其他方法让徐庶前去投诚,不光是徐,还有事后的诸葛亮。
    可以说,诸葛亮是这个计划的最终目的,若是不成,只得徐庶,这个计划就只能说是失败的,因为它只完成了一半。
    诸葛亮的存在,让荀彧也很是好奇,记得刘辩的话,叫他去和诸葛亮谈谈。
    对于刘辩对诸葛亮的评价,荀彧心中起了好奇之心。或许还有一丝不甘吧。
    一个素未谋面之人,能被刘辩吹成那样,几近神人,他定然是不甘心的。
    “水镜先生,学生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荀彧很礼貌的征询意见。
    “你且说来我听。”
    “我主一直口言,卧龙岗上有孔明,得其可安天下,是否属实?”
    “哦?徐庶常言,卧龙凤雏得一,天下可安。没想到你主竟然也知道此事,真是出乎意料。不错,孔明之才确实可谓是夺天造地,可堪比姜子牙矣。”
    “学生想请先生再帮个忙,介绍我与孔明见上一面,学生很想去拜会一下卧龙先生,讨教几招。就算他日请不得卧龙,也好受益一番,回去也好交待。”
    “哈哈,好,我料孔明也不会料道竟然已经有人在打他的主意。亏他平日里经常在那里指点江山,天下掌握一般,却不想有人在背后算计于他,哈哈哈哈,简直好笑。不知孔明知晓,会是如何反应。”
    “那,学生就不卖弄了,虽然这招项庄舞剑不算妙招,但是还请水镜先生多多费心了。”
    “恩,一定,一定。你且后天再来,我自带你见到元直,让你将其领回。”
    “那,多谢先生了。”
    “不送,不送。”
    水镜先生看着荀彧远去,看了看天:“孔明啊,你终究也有失算的一天,看来,汉室兴振,皆在此子身上了。”
    而只过了半日,荀攸也已经到达了荆州。
    此次他有所不同,是代表着刘辩前来,却没带任何侍从。
    如了荆州,他准备去拜见刘表,却遭到拒绝。
    想想,或许刘琮是个突破口。
    刘琮这日正在德春楼里看戏,这是此地最大的青楼,他也是偶然来此。
    “主子,下面有一人说是你堂弟家臣,要来见你。”说完拿出一颗明珠,其大如龙眼,很是名贵。
    “哦?!”如此手笔,自然让人眼前一亮。刘琮放眼望下,看到荀攸正站在下面。
    “此人气度不凡,竟然说是我堂弟家臣,到底上哪个呢?能送我如此宝贵之物,应该不会简单,我去问问清楚。”想完,刘琮便亲自走下去,招呼荀攸。
    “不知先生何人?有失远迎。”
    “在下荀攸,乃是当今天子刘辩。”说到这里,荀攸现六琮的面色似乎不怎么变,只是有些哑然,而不是威慑的效果。看起来他只是觉得惊奇,没觉得刘辩有任何分量。所以他只得接着说到:“也就是您的堂弟,派我前来,送份大礼给世子,并且希望你们兄弟能尽释前嫌,以后同享受富,坐拥天下。”
    他说到后面越小声,刘琮自然也不是蠢蛋,招了招手:“你随我来。”
    他将荀攸带到一间小室内,然后开口:“先生必然是刘辩亲信,我也不好怠慢了你。不错,算算辈分,我确实是他堂兄,刘辩要带何物给我,你就拿出来吧。”
    口里口外一口一个刘辩,丝毫不把天子放在眼里,这也正好说明了刘表强势,根本不惧刘辩。
    “这有一道旨意,还有一道口谕,不知世子想先听哪一道。”
    “圣旨吧。”刘琮找了张凳子坐下,倒不像接旨,而像皇帝。
    “皇上亲封世子为中平王,并且担任军机大臣,世子可否满意?”
    这份确实是大礼,原本刘辩干什么都是无法影响到荆州的。
    但是此时不同,刘表身子弱,一直在考虑让位的问题。
    其长子刘琮一直无能,并无战攻,文治也颇为不利。而次子刘琦则出类拔萃,乃是继位的不二人选。
    但是问题就出在这里,自古人们遵守长幼有序,刘琮既然为长子,就应该是传位给他。
    但是刘琮就是个草包,而刘琦虽然不称天才,也算是有为青年,这就叫人难以取舍了。
    如今刘辩不痛不氧的旨意一道,肯定能为刘琮帮到点忙。
    不过光是这点还不够,刘琮依旧觉得自己的位置岌岌可危。
    “世子,您不是缺战功么?”
    “哦?这又如何?”
    “我主如今南征北战,连连告捷。让世子做中平王,是要世子去京赴命,然后统领三军,平定中原。”
    刘琮自己都笑了,他自己是什么料自己还不清楚?
    “笑话,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其实我主是觉得世子势大,你与他兄弟一场,应该平分江山。但是你是长子,自然是你继承,所以皇上希望你进宫去,好好的与他共叙亲情。而你手下到时会有吕布,陈宫等人,打仗之功绩全部算在世子头上,让世子有得战功,到时候继承荆州,你与天子平分天下,岂不妙哉?”
    刘琮一听,吕布都归自己管,哪有这等好事,这上哪找去,打着灯笼也赶不着啊。
    当下不顾形象,一把抓住荀攸的手道:“皇弟果真如此说的?”
    直接改口叫皇弟了,这让荀攸也不得不佩服这家伙变脸的度。
    “皇上说了,到时候中原一分为二,你一半他一半。只是皇上势力比之世子有所不足,他希望世子看在兄弟情分,又兼帮你继承荆州的份上,你可以不去计较,只占天下二者其一。”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皇弟帮我这么大的忙,我又岂会过河拆桥呢。如此做法不是我欲所为,只有刘琦小儿才会如此做的。”
    “世子,刘琦乃汝亲弟,为何要出此言呢?貌似不妥,被人听见,还以为是我在挑拨你与二世子的关系呢。”
    其实聪明人一耳就能听到,荀攸分明是在对刘琮说,我就是在挑拨你们的关系,你最好和你兄弟斗死,不然我交不了差啊。
    本就兴奋的刘琮一提到自己兄弟,顿时来气:“此事与你无关,刘琦眼中哪有我这个亲兄大哥啊。他日日想着巴结父亲,想将我赶走,自己继承荆州。想想古人云长兄为父,可是他,却一直看不起我,着实可恶。”
    “可是二世子不是经常出战,累得战功么?”
    “那是父亲偏袒他,每次都说我不行,把功劳让给他。那些小小贼寇,带那么多兵出去,是个人都能取胜,这不是偏袒是什么?”
    “好了好了,你好歹也是大世子啊。到时候入了京去,得了功劳,那这个位置铁定是你的了。皇上说了,你与他兄弟坐分江山,其中可没有二世子的事啊。”
    “嘿嘿,还是皇弟明白事理,若真与刘琦商议,还不是与虎谋皮,到时候被人反咬一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其实刘琮现在倒是正与虎谋皮,只是不知而已。
    “这样,我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前来拜见表叔。这次我支身前来,还得宣读圣旨,若是没人照应,恐怕什么时候身死尚且不知。先前就是有人得知我要封大世子为中平王,因此夜里偷袭于我,让我回去告诉皇上要选二世子。我好不容易找到大世子,如今却是有些为难。”
    “什么!?”刘琮又中了挑拨离间之计了。
    沉浸在喜悦之中的刘琮根本不会去怀疑荀攸说话的真实性,况且以荀攸这样的大官而言,确实不应该支身前来。
    “放心,你且住在我一起,没人能够伤你。我与先生一见如故,今夜必将为先生接风洗尘。先生不要惊慌,这等事情只是要说出来,不然惹多是非,我父一定以为是我在排挤刘琦。”
    “我自然知道的。”
    “那就委屈先生了,明日早上,我会带你去见我父亲,到时候有话带去,你只管说。”
    当夜,刘琮盛情款待了荀攸。
    荀攸酒量不错,但是看他一派斯文,刘琮之流根本以为他不会喝酒。
    “来,先生,我再敬你一杯。”刘琮今儿是真高兴,又去向荀攸敬酒。
    “我…呃想来是有些…醉了。”荀攸酒量不过到了6分,但是他却满脸通红,一副醉样。
    “先生…先生…”看着荀攸昏昏欲睡,刘琮倒是起了个心眼。
    他心说:“所谓酒后吐真言,如此试他一下,不知有何效果。”
    在场的皆是支持刘琮继承荆州的死忠,如今荆州在刘表面前表里如一,不在其面前之时分成两股,各自支持刘琮与刘琦。
    还有一小部分是中立的,但是那群人注定成不了事。
    无论谁最终胜利,中立的那群人注定受不到重用了,这是事实。
    其他两方,若是刘表死去,哪个儿子占了荆州,支持另外一人的家伙们注定是要被砍头的。但是想反的,如果把自己支持的顶了上去,那么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在场的都是支持刘琮的,对他们而言已经没有退路,因此刘琮不在乎他们听到。
    “荀攸先生,荀攸先生?你可好啊?”
    “别烦我,皇上让我去结好刘表,好不辛苦。”似乎很不耐烦,言语中说不出的讨厌。
    这倒是让刘琮欣喜起来,能有这态度,不是醉了,还能如何?
    更令人可喜的是,他还能回答问题,而且是下意识的,虽然有些模糊,但是贵在真实。
    “先生可还有其他秘密?”
    “秘你个头啊。”忽然荀攸暴然起身,一下将刘琮推倒在地。
    顿时周围几人抽出武器准备上前,却被刘琮阻止了。
    荀攸指着刘琮,一脸愤怒:“你是刘琮?”
    刘琮坐在地上,就不起来,看着荀攸能说出什么。
    “哈哈,不像,一点都不像。荆州刘表之子怎会坐在地上,哈哈。”样子疯癫,好象是醉了。
    “刘辩这皇帝做的真窝囊,怕刘表怕成那样,他怕!我不怕!”荀攸拿起酒盏,又灌两口,然后指着刘琮道:“皇上怕刘表,就让我来做替死鬼。我荀攸也是读书人,满腹经纶,不让我上战场,却让我来送死!你说我冤不冤屈?”
    刘琮急忙点头:“确实。确实冤屈。”
    “屁!这还不算,他怕刘表死了,刘表死了…”脚步东歪西倒,竟然一个不稳坐在了地上。
    刘表死了这四个字把在场所有人都震住了,没人敢有任何动作。
    “你们这是怎么了?哈哈,你们怕了?哈哈,你们也怕了?”
    “难道皇上也怕?”听到个也字,蒯良却是有些不安。他此时是支持长子,但是不喜和那群人混在一起。
    “皇上怎么不怕?当然怕了?不怕会派我来么?不怕会想和刘琮平分天下?哈哈哈哈,真是笑话。”
    “此言又当如何解释?”蒯良问到。
    “皇上怕刘琦继承荆州,到时候自己恐怕死无葬生之地,还不如让平庸点的刘琮去做,这样只要兄弟相处融洽,平分天下做个皇帝还是安稳的。”
    他的话语难听,说刘琮平庸,也就等于是抽他耳光说他无能。
    但是就是如此,倒是增加了他话语的可信度。
    再饮一杯,他似乎不支起来,渐渐的,头歪一边,醉死过去。
    蒯良若有所思。
    刘琮看着醉死的的荀攸,看着他有是担心又是愤怒又是不甘,还把刘表刘琮甚至刘辩都在话里话外得罪了个遍。若是假装,真不要命了?
    看起来刘辩是为了自己,真的要拉拢自己。
    倒也罢,自己也是借着刘辩之手继承荆州,到时候平分天下,我也乐的安逸。
    这么一想,刘琮就觉得荀攸似乎变的可爱起来:“嘿嘿,我的江山,我的美人。”他今夜心情大好,准备去抱美人去了。
    临走还不忘记吩咐:“差几名美女去伺候荀攸先生沐浴更衣,晚上也要伺候舒服,谁敢得罪了荀攸先生,我定斩不赦!”说完急匆匆的溜了出去。
    荀攸知道刘琮走了,自己也确实多喝了几杯。刚才几杯连续下肚,是为了真的让自己醉,而不是借题挥。只有这样,自己才可能装的很像,事后不被觉。
    荀攸知道自己醉后一般就是昏睡不醒,不太会讲话的,因此才算放心。
    对于这次刘辩如此重视荆州之事,还派他前来,他自然是觉得不能失败,报答刘辩。
    当夜,在半梦半醒中被几名女侍服饰了一番,自己也不推托,借着酒兴翻云覆雨,也放纵一会。因为他料刘琮明日必然会问,到时候自己不演的真实一些,平民一些,风雨不侵的话,不像凡人,会让其起了疑心。
    如此一搞,自己倒也是难得放纵,当真是弄的筋疲力尽,昏昏睡去。
    第二日,他醒来之时,却现自己依旧搂着一女。床上其余几女已经离去,惟独这女,因为被自己压着一直没敢起身。
    正想起身,却听到外面有声音。
    “主子,这荀攸也是风流人物,昨天夜里竟然和四个美女搞了半宿。”
    “你懂什么,这荀攸乃是人才,满腹经纶。你知道么,自古才子多风流,像我这样的虽然不比荀攸之才,但是也沾染了些习气,见怪不怪了。”
    荀攸不由苦笑,明明是个草包,自己喜欢女色还怪到自己头上来,简直就是荒谬。
    他只得继续装睡,依旧压着那个女侍。
    见到刘琮前来,那女子显然乱了分寸,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
    刘琮摇了摇头:“不碍事,不用行礼了。看起来先生似乎很喜欢你,那么就将你赐给先生了,你一定要用心服侍。若是让我知道你对先生不敬坏我大事,我定杀你全家!”言语中说不出的恶毒。
    女子哪敢反抗,只得连连点头。
    这时候,倒是荀攸借机“醒”了过来。
    一见刘琮,急忙起身行礼,礼到一半,忽然现全身赤条,急忙找东西盖,说不出的滑稽,还带些慌张。
    如此表现,让刘琮对他又亲近几分,这荀攸虽然能言善辩,终究也是个凡人罢了。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就不是无法攻克的。
    听说他们叔侄一个臣相,一个也是副相,在刘辩心中极有地位,他当然要交接一二。
    生来是王侯第二百六十五章水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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