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虎跃作战-之中流砥柱七
借口这个东西实在算是不错朋友,当你想找它的时候不必担心找不到,譬如我说今天不舒服,可能感冒,立即头就开始晕了,鼻子马上就会不对劲。哈哈,但愿大家别像我一样,过于轻易的找到这位朋友。
还在领军的周副将暗自庆兴的时候,炮声响了,迫击炮弹拖着长长的尾音,一头扎在清军的密集队形之中,装有撞击引信的炮弹几乎在瞬间就爆炸开来。弹片在人群之中仿佛一个极为老练的麦客,很利索挥动着锋利的镰刀,飞快的割倒了大片的生命。一张张原本举在头上的盾牌在爆炸的气浪之中被推向天空,仿佛一片枯叶般飘动着,又仿佛一条条无奈的游荡在人生之河中的生命,他们在人生的长河的浪涛之中苦苦挣扎随波逐流,被爆炸吓着的清军士兵又在身后长官手上挥舞的长刀的威逼下向前涌来。
看了这副场景,狙击手只觉得头皮稍稍有些发麻,密密麻麻清军仿佛一大片蚂蚁,无穷无尽的涌将过来,几乎不用瞄,只消把枪放对方向子弹就一定可以打着人,就可想而敌,清军在这不太宽敞的川道只中投入兵力的已经达到空间可以容纳的最大值了。
看着手下受伤的军兵们,在炮火之中痛苦的翻滚,很快又被身后的人踩要脚下,轻伤的踩成重伤,重伤的竟被活活踩死。领军的周副将的心抽*动了一下,虽然那些都是生命,可是眼下就是顾不了他们了。一阵咬牙切齿之后,他狠狠把千里镜向下一摔,传令道:“挥旗,全军准备冲锋”清军的大炮在一阵旌旗的一阵摇晃之下沉寂下来。
狙击手一边要助手向下边主阵地发出“敌军靠近我方前沿”的信号,一边向清军阵营之中开始射击。
“敌军靠近我方前沿,排长命令各班进入阵地,准备作战。”
藏兵洞里的班长招呼一声,士兵们纷纷放下手中的食具,提着枪跑出藏兵洞,战上阵地自己的战斗岗位。
敌军的盾车被迫击炮炸翻了几辆,可是更多的自后边涌到前边来,挡住阵线的缺口,继续向阵地靠近。
“这些家伙不笨哪,吃了点亏就想出这种办法来,命令前沿部队,装备拉雷”姜勇向一旁的通讯排长发出命令。蜘蛛雷从蛙跳作战后进行了改进,分触发和拉发两种击发方式,眼下前沿埋下的近一百枚地雷就是姜勇手上的全部了,所以采用了拉发方式,由于绳子不太够用,所以地雷都是以连环方式埋设的,共分为十组,一组十枚。
“命令步兵准备射击,拉第一组雷”前沿的连长大声吆喝着发出命令。
“轰轰轰”敌军的盾车之后,每组十枚蜘蛛雷从人群之中跳了起来,在半空又洒下一片的杀伤碎片。
领军副将挥动令旗发出了冲锋的号令,被这十枚地雷的同时起爆,震的一颤,心中惊慌不知敌军还有多少这样的炸弹,与其再慢慢前进,不入一鼓作气罢。他挥动了手中的令旗高喴“冲锋”
三万清军步兵呐喊一声,从前进缓慢的盾车后面跳将出来,一个个红了眼睛。适才同伴的生命在一次又一次的爆炸声中被撕碎,同时扯破的还有他们对生的希望“既然没有生的希望,我死总可以了吧!”内心之中一阵绝望似鞭子般抽得他们心痛,可是当人绝望到无心复加的时候,反而会滋生出让人难以理解的悍勇之气,在这一股参杂着委曲的勇气的支持下,他们把长刀和长枪举起来,自肚子里运着劲喊一声“杀”
喊杀声终于和天连接在一起,人群带着海里的大浪扑向岸边的岩壁时那种雄浑、勇猛不顾一切的向神州军的阵地扑来。
神州军的士兵们,看着越来越近的冲击而来的步兵,和他们发出的比之炮击更为可怕的喊杀声,一个个紧张起来。士兵们将手中的步枪握的紧紧的,甚至使出全身的力量亦不能抵消心底里的震撼。
“放”终于,一声命令从连长的铁皮话筒里传了出来,士兵们不禁感到奇怪,平日训练的时候为何从没感到连长的这一声放如今天一股悦耳。
几百枝步枪边连环施放起来,在一个班里来说,现是一个战斗小组,然后是另一个战斗小组,力图保证步枪火力不间断的射击。
无论再如何密集的射击,面对两万人齐心协力的冲击,实在有如飞鸟挡风一样起不了什么作用。面对厚实的血肉筑起的长墙,纵是犀利的子弹也不能轻易突破。头顶上飞过的是神州军的迫击炮,一**炮弹在人群中爆响,那硝烟、那弹片仿佛要筑起一道堤坝一般,可是这些依然不能阻挡清军浪头一样的一波式攻击。
近了,更近了,很快清军用血肉组成的大浪接近了神州军单薄的兵力组成的堤坝。这个时候却是姜勇窃喜的时候。
大家都知道,步枪虽然犀利,迫击炮虽然杀伤力巨大,可是它们不能阻止清军的攻击。最终还是要看效飞神弩,和榴弹发射器,这两样东西单看起来没什么威力,可是它们的厉害之处就在于它们是连发的。
成品字形组成三角杀伤地域的效飞神弩的射手们,轻松的扶着效飞神弩后面的把手,一枝箭被不断被拉紧又放开的弓弦给射向空中。弩被他们倾斜成一个极大的角度,把弩箭尽量向高空射去,这样它他才能得对最在的射程。这样的面杀伤的时候不需要瞄准,只要把弩箭射到那个地方就好,自然有莽撞的多血的身体去迎接它们,然后用鲜血来增加他们血淋淋的教训。
三十米的距离很快就过去了,紧接着是瓢泼似的箭雨和连射的榴弹组成了一着仅凭人力无法冲破“墙”一个个血肉充盈的身体冲进了绞肉机一般的死亡地带,一条条生命被绞散成生命离散时的凄惨叫声。就在这儿,仿佛这里就是一个永远无法用生命填满的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