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母狼艾丽莎的雌威，蓝鸢将自己的“小妾”留在了好，在托斯郡滞留了两天大概地了解了一下采石场与矿场的之后，我们就离开了托斯镇。
    托斯镇的石材资源非常丰富，但是还是老问题，人工不够。一些采石场连女人都用上了，那些个女人看上去和男人一样强壮，在采石场拿着铁锤和凿子叮叮当当地敲打着。镇上的铁匠铺也差不多，有一些铁匠铺里的铁匠甚至全部都是女人。而本来一些应该是女人干的活，比如酒馆和旅馆里的招待，都由一些半大小孩来替代。那些一边朝酒馆老板吆喝着顾客所点的食物，一边指挥其它小孩忙碌的少年少女都是酒馆和旅店中的老伙计了。
    “等春季农忙过去后情况应该会好很多吧，现在农忙也快结束了。”看着马车窗外麦田里忙绿的农夫，皮德冲愁眉不展的我笑着说道。“或许大人您应该换个角度看待这问题，这种情况也不像看上去那么糟糕。您看，我从来都没见过如此多的工作机会，一个没有失业的国度，人人都有工作，这样也使得这个国家的犯罪大大减少。”
    “嗯就是新的大型工程都排不上去，到处都在缺少劳工，即使建成了也找不到足够的人来的工作，要塞、城堡、大学、医院、水利设施、港口我都不知道这些究竟要多少年才能够完工。完工之后我们又要等多少年才能拥有充足地人力使得这些设施正常运作。”事实上我没说的还有更多，比如玻璃厂、造纸厂还有造船厂，从翼狮城邦和白湖港那弄来的技术与熟练工摆在那太浪费了，就像皮德带来的船工们，现在居然只能在天鹅湖港帮进出港的船只修修补补。那些船工原来可是双首蛇公国最大造船基地里的熟练工人。我还打算依赖他们建造出来的船只把阿莱河变成横跨哥顿公国的输送带。算了，说输送带还早，一艘船二十个水手，一百艘就需要两千个劳力，还是男性劳力，哪找去。有这些劳力我还不如开始另外一个大型工程。
    缺钱、缺材料这些问题都是一代人努力就可以解决的。唯独缺劳力最没脾气。我死命地弄战俘，和亚夏打，在南方抢、骗，也才弄来几千人。即使我再能抢，掠个几万人来，往哥顿公国的劳动力缺口上一丢，啥都看不见，就算是弄个几十万，哥顿侯国阿莱河两岸还有大把原来可以成为良田地荒地呢。这个还是需要几代人慢慢解决的。
    “那么大人您为什么不试着停止一些暂时没有必要的设施呢？”犹豫了一下之后皮德还是开口了。“比如现在天鹅堡的三重城墙与护城河马上就要完工了，如果说是作为防御亚夏大公国入侵的防御工事。那么这种程度已经足够了。剩下山顶的主堡，我建议您暂时停止它，先将那几千名的战俘挪到其它的工程上去。等其它急需建造的工程完毕之后，再将那些战俘挪到天鹅堡建造上来。
    我这么说可能会引起大人您的不快，但是大人您得先想想，现在，您急需那个漂亮地主堡吗？军事要塞不可或缺，那是防卫敌人入侵保证国内正常运转所必须的，但是城堡主堡不一样。一旦到需要防卫主堡的时候。这座城堡实际上就已经等同于陷落了，所以它地居住功能与象征意义高于防御功能。
    当然，这只是我自己的一点看法，毕竟我刚来这里没多长时间，或许对于哥顿来说有着不一样的意义。但是以我自己以往的调配经验，在材料到来之前，造船厂除了船工之外没必要雇佣充足的人力，完全可以将人力投入到其它地方上去。比如港口的扩建，码头的装卸。仓储设施地建造。等待储藏了大量的材料之后，再开始将劳动力调集回到造船厂上全力建造战船。其它设施的生产亦是如此。这样不仅能够暂时缓解一下劳动力的压力。如果调配合理的话还能省下不少钱。”
    看来跟我抢劳力的不止是紫鸢、冬狼两位伯爵和老丈人那边，连自己领地上都有人跟我抢劳力。至于天鹅堡。自然有它的特殊意义。这不仅仅是一个新王室的象征，同样也是一个国家的象征。史书提及那些人类历史上保存几百上千年地建筑时都不忘评价一下命令建造者的极尽奢华、劳民伤财。但是却不
    下没有凡尔赛宫，没有卢浮宫地法兰西，没有金字塔什么样的感觉。
    一个人在受教育地时候最早了解到的国外国家也是他除自己祖国之外印象最深的国家，而那些标志性的建筑则加深了他们的认知。单就我自己的成长经历，我记得认识前世的埃及是在伊拉克与印度之前的，而对埃及的认知当时最明显的记忆一个就是翻开世界史年表一开头就是公元前三千一百年美尼斯统一上下埃及，人类文明史上第一个国家出现。还有一个就是保存至今的金字塔。埃及之后接着才是古巴比伦，最后是印度。因为那时候知道古巴比伦曾经有过一个很神奇的空中花园，而印度在当时印象中什么都没有，仅仅是排在人类四大文明中而已。
    在前世的古埃及，法老的意思就是宫殿，而在我的故乡，君主的尊称为陛下，陛即为宫殿的台阶。每个文明都有它标志性的建筑，这不仅仅是过去，也是让自己的文明或者国家将来在每个接受教育的孩子最早认知中占据更靠前的位置，其中又以拥有保存至今奇迹建筑的国家更为靠前。很幸运的是前世我故乡的文明拥有伟大的墙长城与秦始皇陵，即使不论秦始皇统一天下、统一度量单位等一系列的功绩，单单他给这个文明留下的代表建筑物就足以让人永远记住他。
    一个破城堡有什么好建的，整个西大陆遍布城堡，数以百计。要建就要建西大陆第一城堡，让后世的人一提及城堡，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天鹅堡。前世的古埃及是以全国十万左右人口的数量去建人类历史上最大的奇迹，据说奴隶还没资格参与建金字塔，他们是依赖非常准确的调度体系来完成的。现在咱不想建金字塔那么夸张的东西，我也能用奴隶，就是缺乏一套完整精确可行的调度体系。其实不止是我缺乏，西大陆的所有国家都没有，而依靠大概经验来判断的低等调度体系实际上都只在商人行会间使用，或许南边的两个国家也有在某些领域用在国家劳力调配上。
    调度？抬起头来盯着皮德。制度我现在不敢去碰，但是调度我还不敢碰么？为什么需要更多的大学培养人才，人才不能凭空靠想变出东西来，思想也不能填饱肚子，但是他们能通过精确的计算、器械的改良和合理的分配来将原来产生百分之百效能的劳动力变成百分之一百二十甚至更多。
    “呵呵皮德先生，有件事情我想和你商量一下。”轻轻地捏了捏自己的鼻尖，笑着对皮德说道。
    “嗯？怎么了？汉大人。”
    “在你管理下的造船行会以及原来白湖港的其它行会里应该有大量精于计算的人吧？”
    “难道”皮德一脸担忧地看了看我。“难道大人您想让他们也去建城堡？”
    “不不不呵呵，别把自己的领主想得这么糟糕。事实上我是想建立一个属于天鹅堡领主随从团下的新公会，而你将成为我随从团中的一名幕僚，同时也是这个新公会的会长。”
    “什么公会？”
    “嗯”托着下巴想了想：“新公会的名字我还没起，不过我可以跟你先说说这个公会的职能。
    就是召集起那些精于计算的人，然后你分配那些人去天鹅堡各地将土地、现有资源、劳动力、金钱、消费，还有各行各业每天、每个季节、每年的生产规律等等各种跟生产有关的东西都记录下来，了解了各行业的具体情况后，你再和他们商量出整个天鹅堡范围内可行的劳动力调度方案来，交给我。”
    “呃我想我还是带他们去修城堡好轻松一些。”看来皮德也是不乏幽默的。同样，他也有自己答应的方式。在大家的笑声中，他向昆廷借来了纸和笔，开始将我说的要点记录下来。
    家就在眼前，马车带着车厢中乘客急切的期盼疾驰着。马车窗外是麦田里那些春忙的农夫，而马车车厢内对于这个国家新的规划的构思才刚刚写下。不管是在马车内还是马车外，在这片金色阳光下活着的的人们，同样都是为了未来某个时候的收获，为了心中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