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次我没看懂，她画了第2次。
    “韩立，不要怀疑，这个答案完全正确，没有任何瑕疵，过去江湖上只是传闻，如今不过是由官方佐证，把它变成真的而已。”
    我知道那匹马代表的是谁，甚至不是1匹马，而是5匹马，当下京城里就没有任何人能够比他们更有钱更有势。所以，当他们浮现江湖，1骑绝尘。
    这种传说已经有很久了，5马家族，秘密支持很多事情。
    但他们早已经隐藏的很深，很多人只是捕风捉影，却找不到真凭实据，即便是层层举报，他们也安然无恙。
    “韩立，这就是真相，你寻找真相的同时，只怕会把自己陷进去。你凝视深渊，深渊也在凝视你，刺杀恶龙的勇士最后也将变成恶龙。”
    我没想到，如此轻易就得到了答案，甘甜的家族无比伟大，背后支撑她的神秘力量，富可敌国，这两种力量集合起来，强大无比，再也没有人能够轻易突破。
    “王小姐，你给自己的命运下个定论，最后究竟如何？”
    王红摇摇头：“那些事情不是我能决定的，我已经尽了力，金手指说她将会竭尽全力救我1命，但让我守口如瓶，你要知道，金手指原名姓马。”
    1瞬间，我明白了，自己陷入了多么危险的怪圈，如果连金手指都被卷入其中，那就怪不得她保留王红的性命。
    我们的审讯只能暂时停止，真想不到出现这种状况，如果我们牵扯的是1个异常复杂的问题，就连金手指都不能避免，成为其中的1环，王红就真的死定了。
    “韩立，这些事你根本管不了，只能退后，以你的才能，要想触犯5马的威严，还差得远。我到这里来，侥幸存活，是我自己的本事，如果你有胆量看那些卷宗，恐怕早就死定了。”
    我满嘴都是苦涩，无法开口，就算再想追问，自己也不知道应该往哪里去问了。
    “韩立，我会在这里住1辈子，没有人敢动我，因为我是唯1跟他们能够沟通的人，金手指给我消息，5马家族的人将会来跟我谈谈。我看懂了卷宗，他们连看都不敢看，你说这是不是很奇妙？哈哈哈哈……”
    王红大笑起来，声音里充满悲凉，也充满无奈。
    普通人无法理解，她为什么有那么强的好奇心？作为1辈子搞情报的人，看到这些都想刨根问底，因为那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秘密之1，就好像光明会，或者同济会的真相1样。
    “那好吧，王小姐，现在我已经知道你的情况，看起来我们只能江湖再见了，以后再也不可能第2次见面。”
    王红点头：“正是如此。”
    没想到审讯这么快就结束，剩下的大把时间我不知如何使用，只能尴尬的看着王红。
    过去我以为，人定胜天，很多事情别人解决不了，只要我来了，立刻就能迎刃而解，当下看到跟5马有关的事情，我才真的佩服，再也不自高自大。
    外面有人进来给我送茶，我刚才紧张过度，看到那杯茶颜色碧绿，竟然不敢喝下去。
    “韩立，那杯茶只会让你说实话，提升你的勇气，你敢不敢喝？”
    我苦笑着摆了摆手：“王小姐，除了你，谁都没有勇气跟大理寺过招。”
    王红感叹：“还是你运气好，有人罩着你，就连大人物都不肯对你下杀手。上1次我获得了观看秘密卷宗的机会，大人物早就对我暗示，就算是出了这种事，他也会力挺我，让我安然无恙。想不到，到了真正出事，他就翻脸不认人了，我现在才明白，那是他的陷阱之1。”
    我放下茶杯，推门出去。
    站在走廊里，茫然无措。
    我接触到这些太高端的东西，其实毫无意义，不如赶紧放弃。
    就这样，我离开了大理寺。
    虽然徒劳无功，但我还是觉得很有价值。
    1个人知道惧怕，而停止行动，这是另1种勇气。
    离开锦衣卫的大楼，到现在我觉得，现在还拥有思想，这也很了不起，普通人去过那里1趟，就会被吓的魂不附体，以至于失去思考能力。
    大理寺的车送我离开，没有1个人对我说话，那4个人仿佛催眠我1样，1直到了距离锦衣卫大楼最近的1个街口，他们停车，让我下来，随即关门，扬长而去。
    我站在街边，越来越觉得浑身冰冷。
    王红说的那些话，仿佛1记记鞭子抽在我身上，让我记忆犹新。
    回到办公室，我先冲了个热水澡，然后捧着热咖啡缩在沙发里，依然浑身瑟瑟发抖。
    女助理进来，她看到我这种神情，立刻到卧室里拿了1床毛毯，盖在我身上：“韩先生，到底怎么了？”
    我挤出微笑：“没事，只是身体不舒服，你出去吧。”
    我就这样在办公室里待了十几个小时，等到自己感觉身体恢复热度，才打电话给英姐，告诉她，1切均好，已经见过王红回来，这件事到此为止，再也不要提起。
    英姐有些奇怪，但还是答应下来，不再追查。
    连续过了3天，我彻底从恐惧中恢复过来，才回别墅去见英姐。
    我们在书房里煮了1壶茶，慢慢细聊。
    英姐知道5马家族的事，顿时倒吸了1口凉气：“我们果然还是太草率了，谁也不知道事情会演变到这种程度。韩立，你做的对，直接离开，不要拖泥带水。我们忘掉这件事，也忘掉海梦摄心局，和挑官为公局。”
    这就是英姐聪明之处，她相信我的判断，我说出的话不用她再次质疑，如果真的放弃，我们就会1身轻松。
    “韩立，你知道吗？自从你去过大理寺，就连蜜姐也关注到这些事，连续打电话向我询问，并且说好了，等你回来，要约你面谈。这些人听到‘大理寺’3个字，已经吓坏了，甚至觉得你将万劫不复，我们以前构筑的1切形象荡然无存，但你还是回来，就等于是给自己镀了1层金。”
    我苦笑起来，这其实没什么好夸耀的，及时止损，是我最聪明之处。
    我们两个正在细谈，蜜姐打电话，直接要求跟我见面。
    英姐推辞，蜜姐发怒：“我已经到了别墅外面，现在就进来，我要见的是韩立，不是你。”
    那边挂了电话，英姐哭笑不得：“韩立，你看，蜜姐要见你的心多么炽热，甚至说出绝情的话来，看来她又有事求你，不然不会如此迫切。”
    我点点头，反正我们已经约定，只要牵扯到5马家族的事，闭口不谈，蜜姐有办法让她自己去探索消息，这些事情终将跟我无关。
    只过了5分钟，蜜姐就带着1股怒气上楼。
    她的手上各带着1个十足的赤金金环，让人眼花缭乱。
    还没坐下，她就抓住我的手：“韩立，告诉我，你是怎么从大理寺出来的？我们以为，这1次你要在那里折戟沉沙，京城再也没有你这1号人马了。”
    我淡定的搀扶她坐下：“蜜姐，我只是去向上级求证1个问题，没有那么复杂，谢谢你惦记，幸好我已经回来，不然，多让你失望。”
    蜜姐有些尴尬，撩了撩头发，镇定心神，向我展示1个微笑：“韩立，我们都是江湖同道，当然希望你1切都好，我这里有1个大项目，跟甘甜有关，现在被她拒绝，你跟她关系最好，能否替我通融？她现在的身价高不可攀，如果你能拿到友情价，并且替我签订合同，那所有的收益给你提两成。”
    她从包里取出合同，双手递给我。
    这种恭恭敬敬的态度，让英姐也觉得不可思议。
    过去3天在办公室的时候，我听到无数关于甘甜的信息，但有些已经成了泡沫，以讹传讹，没有尽头。
    我看那份合同，价格已经到了令我瞠目结舌的地步，蜜姐果真舍得投钱，她们两个人的合同总价值，超过我以前看过的任何1份合约。
    我真怀疑，蜜姐的报价多写了1个0。
    “韩立，不要怀疑这份合约的真实性，你只要拿去给甘甜，让她签字，你就占有两成股份，怎么样？”
    这份合约上写的清清楚楚，甘甜将会从蜜姐手里拿出1大笔钱，作为她的签约艺人，为蜜姐的公司服务，大约在3年之内，为蜜姐拍摄1系列电影，其他的周边研发也属于蜜姐所有。
    等于是，3年之内买断了甘甜这个人所有的公共行为，并且注明，不得谈恋爱，等等。
    起初来看，这份合约跟娱乐圈里签约那些顶流明星的没有什么不同，可细细琢磨，蜜姐等于是高位买入，当前甘甜的关注度全球第1，她以这个价位进入，假如甘甜突然下降，隐入幕后，蜜姐将会损失巨大，几乎就是灭顶之灾。
    而且，合约最后1条注明，她会先把这笔钱打入甘甜的账户，以后的所有损失自负。
    我知道，这份合约有1个巨大的陷阱，那就是随着海梦摄心局的破产，大人物和笑笑姐将会让甘甜回到普通人的轨道，那时候她的知名度迅速下降，从1万下降至0，蜜姐将会血本无归。
    我看着这份合约，能够想到蜜姐未来的命运，娱乐圈里有太多这样的事情，有些公司签约1个顶流明星，明星1旦塌房，由他拍摄的十几部影视剧正在排队上映，全都被枪毙掉，整个公司就陷入破产的境地。
    毫无疑问，蜜姐这份合约将会让她死的很惨。
    我本来可以告诉她实情，但蜜姐咄咄逼人：“韩立，你什么都不要管，只要保证甘甜能够签这份合同，我就千恩万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