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节
雨水顺着云枫额前的短发流下,看着向自己冲来的狼盗,云枫的嘴角露出了冷嘲的微笑,失去了马的骑兵比之步兵可不是差那么一点半点,如果此刻他们是骑在马上,那么云枫也要避其锋芒,但是现在他们并没有骑马,在云枫的眼里连一头狼都不如,残忍的眼神闪现于眼内,左手伸入怀中,掏出刚才包扎时放入的珑玲,做持匕状,运注雷力于其中,一跳起,做了一个倒身的动作,锐利的珑玲如同没有受到阻碍一样插入了破烂的地板之中,电随水导,就这样,冲奔而来的狼盗们忽然就感到了全身麻痹,向前倒去,弯刀所到之处死伤自然难免,十余名狼盗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情况下死在了自己的同伴的弯刀之下。
于云枫倒身而落之时,塔里在空中挥刀直斩向云枫腰间,眼中的凶狠得意之精光闪出,在黑漆漆的天空中就如同一盏有着微弱火苗的小灯,在面上的刀疤就像是一条活动着的蜈蚣,露出了本来狰狞的一面,恐怖而阴冷。微讶的云枫强硬的扭转身躯,注雷力于腿,一招鲤鱼翻身,弯刀被踢偏了一点,映射着妖异的血红色的弯刀划过空中,削去了云枫裤线飘起之处,几条白色的细线落在云枫因太快使用雷力而造成瘀伤吐出的瘀血中,一刀削过的塔里把半个后背留给了云枫,当然不客气的云枫在落地的一瞬间用脚跟挑飞塔里用以插入云枫手臂后被云枫拔扔出落于地面的刺刀,刺刀顺利而无阻碍的扎入了塔里的右肩骨中,突然受创的塔里失去了平衡,倒在满是稀红色的水中,整个身体染上了一层鲜红,天空中的闪电划破黑暗,亮度也越来越明亮,单手撑地的云枫使劲一撑身躯就直立于地上了
眼中的血红色随着云枫走近塔里的步伐而渐增,到了塔里身边时,嗜血的欲望已经把云枫残存的理智掩盖得严严实实了。左腿缓缓抬起而后急速而下,骨头的断裂声伴随着云枫的狂笑声中,剧痛把昏迷的塔里带回到残酷的现实中,紫色电芒沿着云枫的左脚传导入塔里的身躯,麻痹的感觉他塔里这头骄横的野狼流下了怯懦的泪水,惨惨惨的塔里微弱的惨叫让疯狂的云枫更加兴奋,另一只脚起,塔里的另一只脚被踏上,骨裂之声再一次响起。
经过电流的长期刺激,痛感更加敏锐,完全清醒过来的塔里觉得身下的两条腿仿佛在被人慢慢撕开,慢慢撕裂,正如被一把无比锋利的刀在骨头上细细的磨着,强烈的痛感让塔里麻痹的身躯痉挛起来,如恶魔一般笑着的云枫从一旁的尸体上取过一把寒光闪闪的弯刀,用珑玲磨钝后,开始在塔里的裤裆之处慢慢割了起来,笑容在云枫的脸上完全的绽放,被邪恶和得意所占有,弯刀用力一拉一挑,塔里的命根子便摊在塔里的眼前,弯刀轻轻的在塔里的脸上磨擦着,脸色一黑,一拳打在塔里的小腹上,雷电之力顺手而出,塔里的嘴巴反射性的挣了开来,弯刀之尖钉入了塔里的命根子里,缓缓拖入塔里的口中,此时的塔里多想咬舌自尽,但也只是能想想而已,恨笑着的云枫抓起塔里的左手放在塔里自己的下巴之下推按着,狞笑道“怎么样,那两颗卵蛋的味道如何,一定很不错吧,现在就让你再尝尝鲜肉加鲜血的滋味,很感谢我吧,不用谢了,我明白你的心意的,慢慢吃,不用着急,我们大把时间慢慢玩,我会让你在欲仙欲死的状态下回归地狱的”
狂笑起来的云枫割起了塔里胸前的肉,那一只纹在胸前的血狼已经不成模样了,就像一只脱毛狗,而且还被人在身上砍了几刀,恶心而有难看。
在云枫折磨着塔里的时候,寨内大厅内的情况也发生了变化,一个鼠目狐脸的中年男子拍桌而起,喊道“哈密沙,把贪狼石和玉脂球交出来吧,或许我能看在做了这么多年兄弟的份上饶你一命,我也不怕告诉你,我早就已经在这间厅里放了无色无味的逍遥散,你就不要妄想运功逼毒了,这反会令毒发的时间提早。”
哈密沙喷出一口黑血向后倒去,狐脸男人从死去的哈密沙的怀中摸出两物,得意的走向门外。忽然间肚子一痛,低头而看,一把弯刀的刀尖穿过了他的肚皮透出血红尖处,一名马脸男子正握着刀柄站在狐脸男子身后,一松手,狐脸男子的尸身向后倒去,一倒在地上,马脸男子就俯下身体从他手中取过两件宝贝得意的狂笑起来,其中的狂妄之意就连疯狂了的云枫也要甘拜下风,其余在桌上应该死了的而又为死的六人忽然发难,刀光掌影盖在马脸男子的身上,一瞬间马脸男子的身躯爆炸开来,血肉齐飞,散落在厅内各处,桌上的美味亦不能幸免,花花绿绿的内脏碎块东一块西一片的挂在了丰盛的菜桌上,乍看起来这桌菜就像是为黄泉下的恶鬼们所准备的,极度的恶心,就是叫一个饿了六天的乞丐来,也未必能看得上三眼而忍得住不吐出来。当一把柄带骨珠的弯刀削去一条粗壮手臂的同时,一张手也按上了他的后背,大混战起来,谁也不相信谁,杀了再说。
混战整整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最后只剩相爱一獐目鹰钩鼻的独臂男子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看了看手中的两颗宝珠露出满足的笑容,蹒跚地走向厅门外,在踏出门外的那一刻,一把熟悉而带嘲弄的声音传入男子的耳里“如果不是你们互相争斗我还不能这么轻易就除掉你们,你们自己动手也省了我自己动脑,现在可以把两颗宝珠交给我了,你可以安心地去了”一张阴笑的脸出现在男子眼前,胸前一痛,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被挖出抓在一只微皱皮包骨的手中放在男子面前,使劲一捏,整颗心破裂开来,就像一只漏了气的气球,男子苦笑一声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哈密沙猖狂地笑道“如果你们不那么贪心或许我还有留下你们的命,至多就是废了你们的武功囚禁起来而已,但是你们偏偏要那么贪心,这是你们自找的,如果我不是一早就吃了解葯硬逼出一口瘀血,再用龟息功造出一副已死的样子,恐怕此刻笑着的人就不是我了,你们到了黄泉之下可要记住了,姜还是老的辣。”
悲惨的塔里仍在被云枫蹂躏着,被割去皮肉之处上了枯结给云枫自己用的上好金创葯,伤口已经结巴了,那张嘴里被塞满了原生的血肉,发泄得差不多的云枫满意的看着塔里身上的伤,现今的塔里身上有许多的地方都已露出了白骨。左手搭在塔里头顶上的云枫冷冷笑道“在这最后的时间里就让你尝巢么是人间的痛苦吧”紫黑的电芒不断从云枫的左手中溢出,强大的雷力传入了塔里的身体,灵魂受创的塔里,双目迸裂,身体竟有力挣扎起来,血液不断从身体的毛孔中透出,大吼一声后云枫手中的紫黑电芒更盛,不一会儿塔里的身躯便涨了起来,一瞬间爆炸了,焦黑的血肉挂满了云枫的身体,闪电掠过云枫身后的天空,此情此刻的云枫看起来就像刚从地狱里杀出的煞神,本已经被云枫的杀气吓得小便失禁的狼盗这会儿连大便也拉在裤子里,顿时臭气熏天蔓延在山寨口。
冷笑的云枫缓缓而向跌坐在地的狼盗走去,胆小一点的已经胆裂而死,胆子大一点的颤抖握着弯刀举于胸前口吃地说道“我,我,我,不,不不,怕怕,你,走走开,”等云枫靠近其身旁时,他们就自己抹脖子了,动都不用云枫自己动手,他们在此之前可曾想过自己砍在别人身上的弯刀有一天会抹上自己的脖子,云枫手指都没有动一下,门庭之内的百多名狼盗就自己结束了自己罪恶的一生,可谓之恶有恶报,冷然一笑的云枫随意拾起一把弯刀,握紧,走入寨内。
弯刀上的鲜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心中只有一个‘杀’字的云枫见人就杀,无论是男女老幼,一律杀杀杀,凝视华丽的大门,一只脚毫不怜惜的踹了上去,大门“吧”的一声开了,倒了下去,几颗鸡蛋般大小的宝石掉了下来,冷漠的云枫走了进厅,闭目养神的哈密沙睁眼狂笑道“想不到来挑寨的竟然是一个年轻小子,真是令我很意外,不过你的生命就要终结在这里了,非常遗憾,我没有时间和你玩,下地狱去吧。”
刀与掌齐出,刁钻狠辣的刀法偏削向云枫用布包扎着的右手,看似极慢而且无力的左掌印向云枫的左胸,只右跳一步云枫就离开了哈密沙弯刀的攻击范围,侧身以简单的直削划向哈密沙的脖子“噔”的一声两把交击在一块的弯刀齐断,而此时哈密沙那左掌已在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云枫的身旁,印上云枫的胸口,被击中的云枫意外的飞了出去,如同一支离弦巨箭而去,在刚才发生乱斗时被弄得残破的墙壁被云枫这么一撞,竟坍塌了,在地上继续翻滚了几圈后云枫才停了下来
受了重击的云枫大吼一声后从地上弹起,仿佛一点事都没有,从破了的洞一跃而出的哈密沙祭出两掌直印向云枫的面门,带着愤怒的左拳夹杂着雷电之力与哈密沙的两掌对上,拳与掌相接,胜败一下子就分了出来,一脸痛苦的云枫像穿了溜冰鞋一样在地上滑行了几米,单膝跪地,一股焦味从脚底传出,而反观哈密沙则在空中飞了几米后一个翻身就稳稳的站在地上,云枫再冲,不顾右拳已经受伤而挥,两拳对上两掌,云枫的结果比刚才还惨了点,变成双膝跪地而滑行,不过也取得了成效,哈密沙飞得更远后落地没能站稳,倒地躺滑着,滑的好远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