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噩耗
女人说了半天后,发现身边毫无动响,她抬起头,愕然地发现白文奇正注视着她,眼神冷漠,让人感到心寒。
“你觉得我是在讲故事么?”宋晓如有点生气地问道,她现在有点后悔遇到这么一个冷漠的男人,本来是想在酒吧邂逅一个漏*点而浪漫的男人,然后倾诉一番,最好能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或开始一段美妙的感情,而白文奇的表现,明显让她感到了失望。
“不,我知道你讲的每句话都是真的。”坦然地凝视着宋晓如的眼镜,白文奇说道。
“那你为什么那副表情?”宋晓如心里充满了疑惑。
“我应该什么表情?或者,你希望从我脸上看到什么表情,同情?怜悯?难道你认为自己是一个弱者,需要别人的怜悯或同情?”
“你”宋晓如没想到白文奇会的话会这么尖酸刻薄,她一下子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可是仔细想想白文奇的话,好像还真就那么回事,自己的确是期望从白文奇的嘴中听到一两句安慰的话语。
“这个世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行事准则,对于别人的行为,我们没有权利去指责,只是选择接受或不接受。我想你现在最需要做的,不是倾诉,而是尽快作出决定,是结束还是继续维持那段让你痛苦的感情。”
听到白文奇的话,宋晓如的眼睛开始发亮,秀眉轻皱,端起一杯芝华士轻轻地放到了嘴边,优雅地抿了一小口。
“你多大了,看样子,最多十七八岁,可是谈话,却深沉得像个五六十岁的老头。”
“我多大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够听懂你的话,也能够让你听懂我的话。”
“假如我选择跟你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你愿意接受么?”宋晓如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一汪秋水,雾蒙蒙地让人看了心碎。
白皙而精致的面孔,几缕青丝调皮地飘飞在面额上,让宋晓如显得高雅而性感。白文奇很难想得明白,有这么一个美女陪着,江璇怎么还会在外面拈花惹草,乔玲漂亮是漂亮,但是要说到韵味,绝对比不上眼前的宋晓如。
白文奇的心神恍惚了一下“我的心告诉我,接受你,我的生活将变得丰富多彩,可是,我怕接受你了,会对你不公平。”
“?”宋晓如被白文奇的奇怪话语给吸引住了,疑惑的眼神看着白文奇。
“虽然我现在还没有女朋友,但是,或许在将来的某一天,我可能会有很多的女朋友,而你,可能会被排在她们的后面。”
“看在你这么坦率的份上,我决定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生命中的第二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男人了,至于你有几个女朋友,那是你的事情,正如你说的那样,我没有权利去干预,但是我有义务去接受。”
白文奇愣了,这样也可以?“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白文奇郑重地说道。
“我也是认真的,我的小男人,现在可以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了么?”宋晓如大方地坐到了白文奇的腿上,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道:“我有一种预感,你会让我幸福,永远都不会让我受到委屈的。”
“我很想放纵自己,可是却找不到理由,所以我只能很遗憾地告诉你,抱歉,我不能接受你。至于我的名字,反正我们以后也无缘再见,不说也罢。”说完这句话,白文奇把坐在自己腿上的宋晓如轻轻地抱到一边,然后逃也似地跑出了酒吧。
看着白文奇狼狈的样子,宋晓如“咯咯”地笑了起来“可爱的小男人,你跑不掉了。”在跟白文奇交谈了一番后,她的心情突然变得大好,稍微愣了愣神,她也走出了酒吧。
“姐,怎么了?”回到住处后,白文奇发现孙玉兰披头散发地坐在客厅里,脸上一片寒霜。
“文奇,完了,我们全完了。”孙玉兰呢喃道,脸上神色悲戚。
“到底怎么回事,姐姐你倒是说清楚啊。”看着表姐神不守舍的样子,白文奇着急了,扳着她的肩膀问道。
“白董,我们的税务软件全部完蛋了。”孙玉兰的老部下黄红看着总经理伤心欲绝的样子,在一边对白文奇解释道。
原来,这三个月中,孙玉兰全身心地投入到了税务软件的市场开拓当中,在三个月的时间里,她跑马圈地跑下了大半个中部地区,同时组建营销网络,杀向了西北和华东各省。
截至到昨天,浪潮税务软件销售收入达到了7000多万元,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充满了暴利气息的年代。市场对办公自动化的巨大渴求与这个领域的科技神秘性,营造出一个难以想象的牟利空间。
而白文奇正是凭着他惊人的商业直觉,抓住了这个百年一现的机遇。同时,他又有孙玉兰这么一个彻底贯彻他思想的大将,这使得利润纷纷往浪潮公司滚来。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正当浪潮软件在计税软件市场上如鱼得水之际,北京中关村(行情论坛)的大公司们如梦方醒,偌大“蛋糕”岂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浪潮独享,他们只动用了小小的一招就让孙玉兰痛不欲生。
1997年11月11日,国家税务总局出台政策,认定目前的计税软件标准不统一,因此,对各地税务局自行上马建设的计算机税务系统进行限制,必须由国家启动统一的“金税工程”
此令一出,浪潮顿时陷入困境,仅十天时间,浪潮公司的全国业务尽数萎缩,数百万元应收账款无法收回,10多个省级办事处分崩离析,经营骨干纷纷出走,技术人员离职过半,更有甚者,不久前还在孙玉兰面前信誓旦旦的副总裁乘机出走,办起与浪潮抢市场的企业。
就这样,毫无政府背景与资源可言的浪潮被灰溜溜地赶出了一个由他们率先启蒙的市场。第一次遭受如此挫折的孙玉兰自然内心悲愤,可是面对政府的宏观调控,她却无能为力,只能痛苦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