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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是我父母和我未婚夫的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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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9是我父母和我未婚夫的忌日
    吃了晚饭,范见组织强生和开门他们凑了一个局,陪着红艳艳打牌,其实这样的牌和打业务牌的效果差不多,他们都不是红艳艳的对手,结局毫无悬念,所以平时没有人愿意和红艳艳一起打麻将,除非需要在她那里找方便也就是有求与她的时候,今天夜晚的局子是范见组的,输掉的钱都是靠范见私下补偿。所以,一局人很来劲地推起麻将,所有的人都感到了畅快,赢的高兴,输得也快乐,完全没有负担。
    范见到机房去观察已经到达的动物。他需要确保这些动物是活的。突然2号监视器的画面上出现了一根很长的舌头,范见猛地吓了一跳,那是一种非洲沙漠来的巨蟒,叫什么名字范见说不上,这种蟒很稀有,有记录的只有3只,这个是三分之一。它的体重好几百斤。
    小白白洼地金丝猴已经睡了,看不到身子,可爱的小脸埋在了胳膊里面。他没想到,小白白洼地金丝猴如此具有人的特征,想到这个将作为盘中餐,他已经浑身气了鸡皮,后背发冷。
    藏獒就不消说了,那东西不是最贵的,却也很稀少,而且没有人想到那会是盘中之物。“绿水”这里已经养了不少的狗,作为不收工资的保安,这些狗尽职尽责,永远想不到背叛或者涨工资,只需要有食物就满足,范见非常不喜欢狗,很少去看望它们。这次菜单上的那个是一个纯种的大下巴藏獒,耳朵几乎耷拉到胸前,爪子肉乎乎地很粗壮,已经成年,体重超过150公斤。
    还有一些飞禽也都是哥哥奇绝。范见查看了一遍,早早回到房间里给苏臣电话。他的心里一直惦记着斤斤。
    范见:“喂,苏臣,是我。”
    苏臣:“听不出来了。”他回答简洁。
    范见:“怎么样?”他问的内容苏臣当然很明白。
    苏臣:“10分钟以前醒了。”
    范见:“怎么样?”他抬高了声音,心里百味丛生,一生糖,有点甜,二生盐,有点咸,三生醋有点酸,四生苦,有点难过苏臣也明白他的意思。
    苏臣:“我报一下每个人的位置吧。”他平板地说,没有任何私人情感。
    范见:“好。”
    苏臣:“米兰在病房内,我在走廊接电话,鲁原手下的那个女人弄清楚了,她的编号是80-08,大家都叫她小八。她站在外间向里面眺望。”范见心里赞许苏臣,他想过弄清楚这个女人的情况却没有动手去办。
    范见:“小伟呢?”这个是他很关心的问题。
    苏臣:“坐在床边。”他仍旧是报价式的回答,范见已经震撼了,他不希望是这样的效果。他等在那里那么久,就是为了斤斤醒过来第一眼看到自己。
    范见:“她的情况怎么样?”最重要的问题都是放在最后。
    苏臣:“兴致不错,虚弱。”
    范见:“我马上回来。”他已经归心似箭。
    雨后,山里的路仍旧泥泞,范见自己开着车子,小心地往外挪着,车轮打滑,开门他们虽然疏通了道路,却无法在黑天继续修好每个小的泥坑,道路的两边旁,植物们就像影子,向着虚幻的夜伸出了手臂。天空很亮,星星如眼睛。
    突然,在空荡荡的盘山公路上迎面扑来一个少*妇,她仍旧穿着白色的衣服,范见见到她立即一腔怒火,想都没想,对着她猛然撞过去,血花四溅,挡风玻璃立即红花一片,范见根本没有减速,打开雨刷器,刷着挡风玻璃,恨不能把那个不断骚扰他的东西辗得粉碎,虽然如此,范见的后背早已经湿透了,每次见到这个死追着不放的孕妇,范见都紧张。他实在不愿意见到这个鬼魂。
    “吭”地一声,范见用力拽着方向盘,车子还是不听使唤,像山体歪去,一块石头挂掉了大灯。范见的头发,刷地就立起来,他凝神贯注把车拉回正常的轨道,全速向前冲了过去,转了两个弯,范见又从后倒镜中看见女人洁白的裙子,兜头罩过来,他腾出右手,本能地拦挡,却抓到了几张纸巾。他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有带上范见,即便是把开门或者宏艳艳捎回来也是不错的事啊,至少不应自己在这条空荡荡的路上抽筋。
    马上就要到山口,范见全力冲刺,却看见几盏灯明晃晃地照着这边,他心里一暖,知道是在这里的守卫在向他敬礼。他呼啸着从他们身边开过去,轻轻地按了几声喇叭报了平安。
    回到医院的时候,范见发现,自己的身上真的是有血,他仔细地寻找,大拇指可能在躲避鬼魂的时候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上,割破了。出了很多的血都还没有发现。
    病房。
    米兰坐在斤斤的脚边,已经爬着睡着了。
    斤斤正淡淡地笑着,看着小伟,而小伟却两眼放光地与斤斤说着什么,不时地把手上带吸管的瓶子递到斤斤嘴边。
    看到范见轻轻地走进来,斤斤象征性地挪了一挪,示意范见做得近一些,她的嘴角保持着淡淡的笑意,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
    小伟假装没有看到范见,眼睛盯着斤斤的白被单。有些脸红。
    范见看到,斤斤身上的管子少了好多,四肢的都已经取消,氧气管也没有了。
    范见凝视着眼前的斤斤,她是那样的熟悉,却又是那样的陌生。
    斤斤:“小伟”小伟站起来,红着脸不情愿地走了出去。
    斤斤:“能给我一支烟吗?”她说话的时候,气管上插着的那根黄铜的管子发出空空地声音,听上去好奇怪,是两个声音的。
    斤斤:“咳咳,她用手摸了一下那个管子,痒。”说着,她的眼睛飘向远方,自己笑了一下。
    范见一把抓住斤斤冰凉的手。
    范见:“宝贝,别说话,好好休息。”
    斤斤摇头:“我睡了多久?”她轻轻地问着。“今天几号了?”说着她独自笑了“天哪,宝贝,你看我身上的管子,像不像外星人?我是不是很酷?”她用手指堵住了,嗓子上的铜管,不让它出现二声道。
    范见闭上了眼睛,用手使劲攥着斤斤。
    范见:“宝贝,别说了,我难过啊。”
    斤斤:“宝贝别哭。”她伸出透明的小手想擦掉范见的眼泪,却够不到。
    斤斤:“我好想说话,告诉我今天几号?”
    范见:“6月13。”
    斤斤恬淡地笑着,嘴角向上,眼泪却不听话的流了下来。斤斤吸了一下鼻子,悄悄的用手背擦掉连绵不断、流不尽的泪水,她努力睁大眼睛,嘴角却一直保留着笑意。
    范见小心地上前抱住她。
    范见:“都过去了,宝贝,我在这里。”他很在乎,斤斤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别的人。
    斤斤:“宝贝,你不用跟我说活着真好。我知道你准备了这些话。”她用细长苍白的手指堵住了范见的嘴。“咳咳。”她吞了一下,把一种痒咽了下去。
    斤斤:“嗯,刚刚开始。你知道吗?6月13是我父母和我未婚夫的忌日。3年后,我却在今天醒过来。”斤斤努力地笑着,眼睛却看着远方。
    一个人的战争无边无际。欲知后事且看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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