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神魂颠倒只怕是没有用一
当晚午夜新闻之际,特警队总队长智擒吉安塔家族第一杀手的消息成为主打新闻。新闻媒体、民众对阿萝的追捧乐此不疲,更有甚者查出阿萝登记的电话,表达其对海茵特总队长绵绵不绝的爱慕之意。
这些骚扰电话全由塞西斯接下,领教过他的毒舌功的众粉丝们,纷纷同情海茵特总队长,从小和这样性格古怪的兄长生活在一起,还能这样乐观开朗、保有这样光明伟大的理想、笑得像朵花阳花一样,海茵特总队长真是太不容易了。
塞西斯转开电视机,看了一会儿,随即化作蝙蝠飞向夜空。找了一会儿,他进入帝国监狱,找到关押杀手的那个房间。
里面惨遭毁身的光头美女坐在石板上,一只手支着脑袋,正对着栅栏门口,她打趣道:“怎么是你这只扁毛老鼠来看我?灭口还是毁证呢?”
塞西斯冷冷地看着她,问道:“她没来?”
女人耸耸肩,没有直接回答。塞西斯又道:“别说不该说的话。”
“那什么是该说的,什么又是不该说的呢?”光头美人用那只手半遮住面孔,狡黠地笑道“比方说,你设计凯斯牧和她相恋不是为了什么伟大的死神秘术修炼,纯粹是因为你发现他是死对头的继承人?
再比方说,那头猪并没有爱上凯斯牧的时候,你就已经计划好牺牲他们的爱情,不惜打击珀勒丰,千方百计地让他们在一起,好让两个人深深相恋。然后再出来捧打鸳鸯,连那根罗丝•凯莉女王也是你事先弄齐备了放进去,等她发现北桥的阴谋。再打击她,以达到你的冷酷目地。
可是。意外发生了。那头猪不听你的命令,和她的小情人好得如胶似漆,是你鼓动毒角之王对凯斯牧下药,让他们今生今世也不能再一起?啧啧你干过地事太多了,我就没想出哪一件是该说的。哪一件又是不该说地。”
塞西斯眼睛微微眯起来,金光从黑暗中一闪而逝,他飞进去,化出人形,伸手卡住对方的脖子,道:“你这些话想说给谁听?”
“自然是我。小说网。”阿萝从黑暗深处走出来,总是带笑的可爱小脸,此刻冰冷无比“塞西斯。瞧瞧你的脸变得可真够难看,你做都做出,又有什么不敢让她说的?先前还觉得是自己情绪不稳定找你撒气。没想到都是事实啊,我没有冤枉你。我和你是前世有仇还是今生有怨?我事事都唯你命是从。你为什么还不满意?”
塞西斯一拳将苏蓝地脸打飞。他冲出牢笼,拉住阿萝的胳膊。厉声道:“你不要听她胡说!敛住心神,难道你的陶丽斯姐姐没有告诉过你现在处于非常凶险的情况中吗?”
阿萝冷冰冰地瞟了他一眼,把自己的手抽回来,道:“我的事,你管不着。这儿是监狱重地,没有命令,任何人不得探监。出去!”
塞西斯松开手,飞速退开两步,道:“好,我马上走,你什么都不要多想,一切都已经过去。”说完,他又对苏蓝冷冷道:“管好你的嘴,你这种人是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她面前的!她要是出了差池,本亲王就将所有吉安塔家族的人扔去做男娼女妓!”
苏蓝地蓝眸中,寒光闪闪。塞西斯的金眸中,闪烁着不为人知的残酷。最终两人在冷笑中道别,等塞西斯走后,阿萝挺直地肩膀立时垮下来,神情迷惘而痛苦。
“这就是真相?”阿萝蹲下来,把头埋进膝盖处“陶丽斯姐姐,你说得多么地对,复仇会蒙蔽一个人的心。凯斯牧,我该怎么办呢?”
苏蓝冷眼瞟她,给了一记寒光,道:“你怎么从来就没开窍呢?如果你是真爱凯斯牧,当你发现他和别地女人上床时,只会冲上去一刀宰了那个女人,而不是那么理智地找人来拍照录像!”
阿萝抬起头,斜眼望着她,喃喃道:“你在说什么?”
“只不过说出你一直不愿承认地事实罢,你想想看,最初你根本讨厌凯斯牧讨厌得要命,怎么会因为他温柔地照顾重伤的你这样浅薄地借口就深深喜欢上人家呢?这里面虽然是外界的因素,更重要的是你的内
因为你希望在心底留下印迹的那个男人,也会这样温柔不失体贴。但是,你总也等不到他的温柔。这时候,凯斯牧出现了。嘴巴冷,心肠硬,和你心中的他一样优雅帅气,还带着一身的贵族臭毛病,而且,他只对你一个人温柔,他把你时时刻刻放在心上,他的霸道都是为了你,在别人面前高傲冷漠,对着你却是那样纵容,时时迁就你的脾气。
这样子合乎你希望的霸道又温柔的情人,你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呢?”
苏蓝的左手成七字,食指放在眼眉处,和对面的少女一样,歪着脑袋,轻轻地笑着。此刻她是如此地知性恬静,就像这番残忍的话不是出自她的口,她没有拿言刀将对方的心割得血淋淋。
阿萝的脸从苍白到惨白,黑眸出奇地晶亮,眼眶里有着疑似水纹的东西在荡漾,她轻轻地眨眼,慢慢地将泪意掩藏回去。她轻轻说道:“那又怎么样,你说得太迟了。我现在对塞西斯一点感觉也没有。“咯咯,你的心中要是还有他,你以为我会跟你说这些玩意吗?”苏蓝咯咯地笑道,表情邪气又恶毒。
阿萝抬起头,深深地看着她,道:“这就是你的报复?”
苏蓝故作惊讶状,取笑道:“哟,长脑子了么,终于听出来我的意思。海茵特总队长,你不会真的这么天真,以为我有义务当牛作马地照顾你,我和塞西斯可是有协议在的。那家伙没有做到我的要求,我又能怎么办他呢?当然是拿他心中最重要的人出气喽。
啧啧,你的心绪很混乱呀,哎呀呀,你要是练岔了死神秘术,塞西斯岂不是要气疯掉,咯咯,那样才是我的报复,明白么,天真的小妹妹?”
高高的反问翘音,让阿萝一瞬清醒过来,她点点头,冷冷道:“苏蓝•菲丽克小姐,你的目的永远达不成!”
“哟,真是骄傲地反驳呢。”苏蓝嬉皮笑脸地对着她的背影喊道,阿萝没有回头,不紧不慢地走出军事监狱。
随后,阿萝站在海湾别墅的路灯下面,对着潮起对着潮落不停地眨眼睛。她脑子里一团浆糊,她要求自己不要受苏蓝的话影响,但是,脑子似有自主意识总是去回想那一句句寒针刺骨,倒不是再受其中感情的折磨,而是她忽然发觉自己很笨。
为什么要毫无保留地相信塞西斯呢?那么多蛛丝马迹足够她去发现真相。
“海茵特?”
阿萝从昏暗中微微仰起头,是总是温柔不忍大声说话的比比埃尔殿下。她眨眨眼,道:“殿下,您怎么还没有休息?”
比比埃尔轻轻地拉过她冰冷的手,带着她慢慢走回别墅,道:“你没有平安回来,我怎么睡得下呢?”
阿萝的手握在比比埃尔温暖的掌心中,她忽然发现,比比埃尔将她视作小孩并不是没有理由,至少,他的手掌能整个地包裹住她的手掌。而且,那里面的温暖舒适而不撩人。
她仰起头,望着比比埃尔那完美的轮廓,问道:“殿下,我以前是不是很笨?”
比比埃尔柔柔地微笑,道:“在我心中,海茵特富有理想,永远坚强,有百折不挠的勇气,最重要的是心性豁达开朗,很讨人喜欢。”
阿萝的脸微微红起来,呢喃道:“我哪有这么好,我觉得自己好笨。”
“如果你真的笨,你今天晚上还能受到那么多新闻记者异口同声地夸奖吗?连赫赫有名的欺诈师芳妮•依萨格都对你另眼相待,海茵特,你应该对自己有信心。”
不一会儿,两人走回别墅房间。比比埃尔温柔地在她额上印下一记晚安吻,道:“不要多想,在这里,海茵特是无忧无虑的公主。”
等比比埃尔走出房间后,阿萝躲在被窝里嘿嘿傻笑,她终于想通了:明天继续奋斗,就和前些时候一样,和殿下一起起床、上班、吃饭、下班,晚上再一起看书下棋谈公事,这可是理想中的幸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