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我家夫君很贤惠2
吐槽完云父,云枝打了个哈欠,就躺下继续睡回笼觉了。
毕竟这两天碎片一直昏迷着,得大致交代一下,免得稀里糊涂的。
她再眯会儿就得提前准备午饭了。
苏珩原本是不困的,他如今身体算是大好了,又睡了这么久,怎会再困,不过是顺她的意回房休息罢了。
只是见她以全然信赖的姿态窝在自己怀里,睡得惬意满足,不知为何竟也跟着睡着了。
许是那药效起了作用吧。
云枝只睡了一个时辰就起了,她正研究怎么做饭,午饭不能再像早饭那样随意了。
她瞟见厨房竿上晾晒的风干兔肉,以及外面地里种的被雪覆盖的蔬菜,准备随便炒两盘菜。
好在家里虽然冷了些,破了些,房顶有洞,纸糊的窗户昨晚还被风吹破了。
至少,不缺吃的,也不缺肉。
厨房米缸里还有大半缸米呢,还有好几坛排排坐的腌菜。
她估算了下米,舀了两碗米淘洗,又倒了两碗水多一点在锅里,便盖上了盖子。
云有些不确定地想着,应该能煮成饭吧。
她从前只用过电饭煲,这种灶完全没用过。
之后就开始切菜了,大冬天的也没什么菜,只有大白菜和番薯。
等她切好菜,屋外传来了声音,“闺女在吗?”
云枝走了出去,只见一位约摸三十来岁的婶子在门口,提着篮子正朝手哈着气。
是新婚那天帮过忙的李婶子。
李婶子见到她一喜,忙将篮子递过去,“我想着这家里没什么吃的,正巧我家那口子从河里捞了三条鱼,就给你送来一条,这还有块豆腐,一块煮汤喝,好滋补滋补。”
“你相公之前救了男人,这年头谁家里没个男人,日子可不好过,闺女,可别和婶子客气哈。”
李婶子态度很强硬,大有拒绝就要把篮子撂下的架势,云枝索性便应下了,“那谢谢婶子了。”
李婶子随她进了厨房,望着这有些破的屋顶,心中一叹,要她说,云家那口子干得可真不是人事。
云枝这丫头从小就体弱,正经儿都没进过几次厨房,硬是要她来报恩嫁过来照顾苏郎君。
他是得了好名声了,就是苦了云枝这闺女了。
苏郎君人品的确没话说,之前她男人中暑了晕在野外,还是苏郎君灌了口水,又拿了解暑的草药。
只是上面无父无母的,又孤身一人来到村里,也不知道有没个谋生的手艺,这种一般都不是姑娘家嫁人的人选。
苏郎君模样确实顶好的,但脸又不能当饭吃,总要过日子的不是么。
心里这么想着,李婶子面上不动声色,拿出了鱼和豆腐,“闺女,这鱼我都提前杀好了,你要是不嫌弃婶子啰嗦,婶子就叨几句鱼汤做法。”
云枝怎么可能嫌弃,天知道她对荤菜有多么不擅长,尤其是鱼,腥味可不好处理,“那就辛苦婶子多耽误一会儿了。”
李婶子说了鱼汤怎么处理,瞟到切好的菜又顺便多提了几句,她临走时,被云枝硬塞了半只风干兔。
原本是一只的,但李婶子说什么都不肯占便宜,主动要了挂着的唯一半只风干兔。
她还道,“闺女儿,既然你都嫁过来了,等苏郎君醒来和他好好说道说道,他是明事理的人,想来也不会对你生气,日后你俩就好好过日子。”
李婶子觉得,苏郎君肯定不会怪罪给云枝这闺女的,毕竟闺女长得好看,村子里可没有比她再出挑漂亮的姑娘了,要怪也是怪云家那口子,不声不响地就自作主张决定了旁人的人生大事。
说完,她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
完全没给她说苏珩已经醒来的机会。
不过云枝也知道这位婶子是热心肠,她起了灶火,准备先煮汤。
区区煮汤,难不倒云。
农村几乎家家户户都是双口柴火灶,两口锅,她这会儿便是用另一口煮汤。
家里姜蒜,院子雪地里长了好几簇小葱。
云枝照着李婶子说的,一边烧火一边煮汤,等到煮出乳白色再放入切好的嫩豆腐。
在这里冷的天,她直接忙得出了些汗。
她见火也差不多了,起身准备去锅里看看,谁料一阵头晕目眩,身体微晃,摇摇欲坠,将倒不倒的样子。
云:……
想不到她竟然也有这么虚弱的一天。
可恶。
片刻后,她被人搂在怀里,对方拿帕子为她擦脸,温润声音响起,带了些不易察觉的懊恼,“娘子怎么撇开我独自在厨房忙活?”
云枝被扶到桌前坐下,苏珩为了她倒了杯红糖水,“娘子且歇着,剩下让我来吧。”
而后他就开始游刃有余地煮鱼汤,又取了胡椒放汤里,再撒下葱花。
将汤盛了出来,再洗锅炒了一盘大白菜,以及土豆烧兔肉。
中途还顺便揭开煮饭的锅洒了一圈水,加了些柴火。
没多时,午饭就准备好了,鱼汤在饭锅里闷着,这会儿依旧热乎着。
苏珩分别盛了一碗鱼汤,一碗饭,清隽俊秀的脸上带着浅笑,“娘子尝尝味道如何。”
云枝先喝了口汤,味道还不错,只是由于前面大部分功夫都是她做的,有点莫名的心理作用,勉强喝了一碗就专心夹菜吃。
即使这么久,她还是不太喜欢自己做的饭,因为对过程了如指掌,总感觉差了些什么。
白菜是酸辣口的,土豆烧兔肉也很入味,相当下饭。
不过她这次胃口出奇的小,比当女帝位面小了一半,吃了一小碗饭就吃不下了。
苏珩主动道,“剩下的都交给我吧。”
他慢条斯理地吃着饭,速度却是不慢。
云枝坐在旁边托腮看他吃饭,顺便提了一句,“李婶子过来送了鱼和豆腐,我就拿给她半只风干兔。”
他停了下来,柔声道,“这些娘子做主便是。”
只是耳根到底有些红。
他家娘子未免太……明目张胆了。
这般直直盯着自己,不加任何掩饰。
即使早在她主动窝在自己怀里入眠那会儿就大致知晓她的性子,他仍旧未能习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