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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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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家室怎么了?像陈总这种地位的女人,男人该得到什么,她也有权力得到啊。”“为什么要找我啊?你这不是在害我吗!?”
    “胡扯!你不是一直都在为了能够在北京有一席之地而拼命吗?你以为我是在害你,可我却认为自己是在帮你啊!你又没有老婆,又比我们更需要通过各种手段上位,我怎么是在害你了!?”
    看着令智胜翻着白眼反过来质问自己,我顿时无言以对。正如令智胜所言,作为十分了解我的兄弟,他这样的安排的确不能说是在害我。
    更何况陈敏燕本人长的端庄大方,身材又极好。就算她为了自己的欲望要求我去陪睡,对于没家没业的我,其实根本就没有损失。如果因此能得到她的赏识,反倒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可是,虽然从道理上没什么可怪罪令智胜的。
    但一想起明天还要我送一趟的雪晶,我却无论如何也不想在今天出卖自己的底线。“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来应聘的女学生了?”在洗手间里,盯着我阴晴不定的脸色,令智胜一语道破了我的心事。
    “没有我怎么可能那么蠢!你认为我会搞办公室恋情吗?”被对方猜中了心事,现代人共有的不坦诚,在我的身上再度浮现出来。
    “哼,反正你自己心里清楚算啦算啦,也许操之过急也不是好事我先安排点活跃气氛的项目吧”似乎也很清楚我向来不愿把心事吐露出来。
    令智胜叹了口气,便走出了卫生间的房门。回到了烟雾缭绕的ktv里,我却发现了一个抱着琵琶的女子,坐在了ktv的房间中央,此时,屋子里的音乐被切了静音,大家似乎都在等待着这个女子下面的表现。
    我注意到,这个抱着琵琶的女子,虽然穿着优雅的蓝色旗袍,不过似乎个头比一般女子都要高。
    留着一头波浪长发的女子,看起来似乎和我年龄相仿,双眼勾魂,性感的嘴唇略厚但形状完美,高挺的鼻梁比陈敏燕一点也不差。而且身材虽高但十分圆润,看起来似乎微胖,不过却肉感到恰到好处。
    “这是咱们碧海飞燕里的招牌菜只为有雅兴的客人准备的”在我就坐之后,女子身边的妈妈桑热情地介绍着。“我叫江芝爱,在这里给大家献丑了”随着丰满女子的自我介绍,一口地地道道的呢哝软语便流露了出来。
    而随着琴弦的挑动,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静静地聆听着,女子唱的是典型的江南评弹,我这辈子曾经有幸在一次去南京出差的时候听过。
    虽然在弹唱之中,因为身为北方人而听不懂所有的歌词,却能从简单地琴弦和婉转的唱腔里,听到江南人独有的细腻,和一股淡淡的忧伤。女子唱的很慢,但曲子也很长。我们大家都不再频繁举杯,而是听着这其中的奥妙。
    女子唱的很用心,或者说技巧出众,她的双眼始终微闭,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而她的唱腔越来越低沉,越来越凄凉,惹得我身边的陈敏燕似乎有所感触,一个人偷偷喝着闷酒,忽然将一只手按在了我的手上。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我回握着陈敏燕的手。
    讽刺的是,这是我自从大学毕业以来的八年内,第一次和陪酒女郎以外的女人十指紧扣,不过如今的自己倒成了陪酒男郎,这其中或许有对寂寞的厌恶,有对虚幻温暖的追求,但想必是没有什么情爱在里面的。
    终于,女子缓缓唱罢,一边的令智胜显然体会不了这么高雅的东西,立刻开始抽烟喝酒,反倒是我身边的陈敏燕似乎被那哀伤的歌词触动了心弦,立刻塞给了女子一笔数目可观的小费。
    当天夜里,出于男人的礼貌,也出于对领导的巴结,在令智胜的簇拥下,我帮陈敏燕找了代驾,并一路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护送着在后座有点摇摇欲坠的女领导,回到了她在北京所买的,一个高档住宅区里。
    “谢谢你,宁展大家过去都说你是个有些古板的人,不过在我看来却也不错”被我搀扶着走回家门口,陈敏燕用带着酒气,却也颇为妩媚的笑容面对着我。
    “陈总抬爱了我只是做应该做的”被陈敏燕夸赞着,我依然不敢怠慢,天知道这个脾气古怪的女人,等清醒之后会如何想我。
    “好了就送到这里吧”好在,陈敏燕似乎没打算留我过夜,在拉开防盗门之后,终于打算放我走了“那您好好休息”可令人没想到的是,就在我即将离去之时,陈敏燕的一只手忽然拉住了我的手腕。
    喝醉酒的女人,力气也是很大的,而猝不及防的我,立刻被拉到了她的怀里,抬起头来刚想说点什么,一张混杂着烟气、酒气和香气的嘴唇就吻了上来。
    “呜!”被陈敏燕放纵的舌头不断挑逗着自己的舌头,我双眼圆睁,一时间也不知是该推开她,还是任由这种行为继续发展下去,不过,在亲吻了一阵后,陈敏燕还是松开了我的嘴巴,并用极度魅惑,简直像是在发情的双眼勾着我。
    “行啦下次来北京的时候,我还会找你哦”说完,这个如同母豹一般的中年美女便闪身进了自己的公寓,并无情地扣上了房门,只留下我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用手轻触着我的嘴巴。当晚,虽然喝了不少酒,但我静静地躺在床上,回忆着今晚发生的事情。
    陈敏燕,这个平日里端庄又威严的女人,看来无法逃脱人性的根本,虽然我不清楚为何权力地位都有的她,会偷偷跑到北京来,让令智胜给自己找一条寻欢作乐的路。
    但龌龊一点地想,人家一个在上海总公司的副总裁,却在北京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北京对于她来讲,很可能即是工作的重点,也是一个行宫。我不会忘记在喝酒之时,她用身体倚靠着我,或者用手来握我的手。
    这种行为的暗示很明显,我毕竟不是傻子,结合着令智胜给我透露的信息,也让我并不奇怪,在她们家公寓门口,自己突然被强吻的事实。
    好在陈敏燕是个很有城府的女人,她没有操之过急,今天只是和我稍微培养点感觉,似乎不急着将到嘴的肥肉吞入腹中。
    我尽量不去想自己是否是陈敏燕唯一的宠儿,也不去想今后该如何讨这个女人的欢心,事实上我不是个卫道士,对于这种从天而降的晋升机会并不抵触。
    只是已经感知到了雪晶对我的好感,依然保留在胸中的正义感让我对陈敏燕的示好,实在是有所犹豫的。
    ‘如果雪晶对我不是男女的好感那就无所顾忌了吧’如此想着的我,最终决定先按兵不动,好好利用明天的机会观察雪晶对我的感觉,再做下一步的打算。第二天直到中午十一点,因为昨晚喝了太多酒,导致今早有些头痛的我,依然在闹铃的响声中赶忙爬了起来。
    昨晚在ktv里,雪晶已经把家里的住址发到了我的手机上,并和我约定了下午一点在她家楼下等她,好在雪晶住的地方离我家并不算远,因此给了我一点时间,让我可以先好好洗个澡,再打理一下自己的形象。
    中午十二点,穿了一身简单爽朗的运动衫的我,终于走出了家门,此时的我,心情其实是多有激动的,毕竟这是八年来第一次和工作关系以外的女孩子约会,毕竟雪晶的的确确是个很可爱的女生。
    驱车来到雪晶所说的住址,便看到了雪晶穿着可爱的粉色棉服,手里提着一个像是要出差般的大箱子,在楼口对我挥着手。“你这是要出差吗?”走出车门,接过了雪晶似乎都拎不动的大箱子,我好奇地问。
    “嘿嘿明天在学校里有场重要的演出所以带了很多衣服过去”依然是一脸憨憨的笑容,如同寒冷气候下温暖的天使一般。
    让昨夜刚刚声色犬马的我,难免瞧得有点痴了,开车通往雪晶学校的路上,我得知了雪晶在这个学期快要毕业之前,才从学校的寝室搬到了她姐姐住的地方。在学校里品学兼优的她,正如同之前自己介绍的那样,是校内舞蹈社团的骨干成员。
    今天之所以要回到学校,就是要在元旦前,和所有要毕业的姐妹们,做最后一次汇报演出。“展哥,今天是周六,你明天没什么事情吧?”正当我脑海里幻想着雪晶跳舞的样子之时,雪晶突然问出了我很想让她主动提问的问题。
    “没什么事情。”其实我听到她明天在学校有演出,就已经动了想来观看的心思。被雪晶这么一问反倒是正中下怀。
    “今晚也没什么事情吧?”似乎对于接下来要问的问题依然犹豫,雪晶此时倒是没有了平日的爽快,而是有点扭扭捏捏了。
    “呵呵你不会是想让我住你们学校吧?然后明天上午看你的演出?”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再不体现点男子汉气概,我想我也该找块豆腐撞死了“是呀是呀你愿意吗?”见我主动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雪晶此时两眼发亮,一副惊喜的模样。
    “反正明天也没啥事我自然是愿意了”在我说完之后,我微笑地看着雪晶脸上乐开了花的样子。被这个调皮可爱的小丫头感染,我想过去总是老气横秋的自己,如今也被带动起来了不少吧。
    下午来到了某全国著名大学的研究生院,我一边帮雪晶将大箱子拿出车子,一边忽然想起了一个似乎还挺重要,但始终忘记问的问题。
    “雪晶,你没在学校里交个男朋友吗?”虽然雪晶这一周来和我的关系越来越好,但我却不敢确信,像雪晶这样的女孩子,在学校里难道没有男生来追。
    “嘿嘿嘿我哪有男朋友啊女朋友倒是有一个呢”雪晶的回答,一方面令我安心,但另一方面也让我有些难以置信,看着我的脸上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雪晶似乎明白了什么。
    “切我可是个宁缺毋滥的人啊,如果是那些不上档次的男生,我连看都不会看的!”嬉皮笑脸之中,雪晶甩下这句话,便拎着大箱子,艰难地走进了自己的宿舍。望着雪晶婀娜的背影,我不禁咂舌。既然对方是个标准虽然可能不高,但却不会轻易看上别的男人的女孩子,那我那我真的可以吗?或者说。
    其实这些日子的欢乐,不过是类似于找到一个可靠大哥哥一样的感觉,那么我那患得患失的意淫,最好还是收敛一点比较好吧
    因为雪晶说同屋的女孩子们,除了一个和她同样要参加这次表演的以外都已经走了,所以她们屋里其实今天只有两个人而已,但即便如此,为了和这个舍友好好告别,雪晶还是决定下午待在宿舍里,并千叮咛万嘱咐地让我别离开校园,晚上她会为了报答我,请我在学校里吃饭。
    于是整整一下午,我便将车停在了她们宿舍楼下,然后在毕业了八年之后,难得地利用这个轻松的时段,好好重温一下校园的氛围。
    此时由于临近元旦,校园里已经显得有点冷冷清清,不过球场之上,依然有几个男生在挥汗如雨,图书馆里,也有一些莘莘学子在刻苦读书着,而我,则漫无目的地瞎溜达。
    不过在走过礼堂之时,看到了一块贴有雪晶她们舞蹈队的展板,上面写着在明天上午十点,即将毕业的学姐们,将在这里举行毕业演出。宣传海报之中有大约五六个身着可爱服饰的女孩子,而雪晶则被安排在最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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