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哇!吃得好饱。”江昨近满足的叹道。
今天明日香准备了日式烧肉,连着几天的大师级料理几乎快养坏江家人的胃口。
“我要先去睡了,老妈,明天六点半叫我,我有个文件要写。真是快烦死了,都写了五天。”江昨近边往楼上走边道。
“可是我今天也很累,你可别指望我。”张美子说着,转过头看向江时琪。
“喂,老妈,别打我主意。”
就这样,明日香被指派这项任务,一夜无眠。
几点了?她看了下表,才五点,还早,可千万不能睡着。明日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为了江昨近的事一颗心七上八下,她想睡又不敢睡,生怕万一张美子没有起床,就没人叫他了。
总算六点半了,她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门;这是她第一次在江昨近人在房里时接近他的房间,她没来由的觉得紧张。她回想着他房间里的摆设,满满一地的健身器材,让人几乎以为那是间健身房,而不像卧室。
“叩叩!”敲门声在没有任何声音的早晨听来很刺耳,她想,只好进房里叫他了,不然只怕在叫醒那只猪前,会先把一向浅眠的江明学吵醒。
明日香轻轻推门进去,房里很暗,不过,她常进来整理,所以知道床在哪里,因此很快的来到床边。
“喂!”
床上的人没有反应。
“喂喂!”明日香伸出手推推他。
“嗯。”江昨近翻了个身,继续与周公的约会。
“你到底想不想早起啊?”明日香低语。
她俯下身,凑到他耳边叫道:“喂,阿近,起床了。”
这样的距离让她的嗅觉接收着江昨近的气息。
“嗯”江昨近再次翻身,一旁的明日香不及闪避,被他一把抱个满怀。
才被他的味道弄得心绪不宁,这下子在他怀里更暧昧了,怎么办?明日香完全不知所措。
“妮可”江昨近喃喃地道。
“妮可?太过分了!”
“啪!”明日香赏他一个大锅贴,算是给他当早餐。
“你干嘛打我?”江昨近被惊醒,声音还有点沙哑“你为什么在我床上?”
“放开我啦!谁是妮可?”
“你还真有闲情逸致,一早跑来投怀送抱,还顺便打我!”江昨近看清楚现下的情况。不错嘛,那就来个锅贴配香吻吧!
他二话不说偷了一个吻,明日香气不过,挥手要再打他一巴掌。
他及时捉住她的手,将她完完全全制伏在他怀里。“我可不是笨蛋,一个耳光就够了,你再打,我就再吻你。”他恐吓道。
“放开我。”她忿忿的说。真是好心没好报!
“你”“阿近,起来了没?”
张美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吓了房里的两人一大跳。如果让老佛爷捉到,可就准备上断头台了。
“哦,起来了,老妈谢啦,你快回去睡吧。”江昨近说着,顺便用力抱一下怀里的软玉温香,毕竟要遇到她这么安静的机会不多。
“好,你不要再睡了。”
门外的脚步声渐远,直到传来一声关门声,两人才松口气。
“放开啦。”明日香不愿再吃亏,就要往江昨近的脸打去。
为了他的俊脸,江昨近只好放开她,并且用力的将她往床下推,省得她又一脚踢上他。
“谢啦。”他淡淡地道。
“谢什么?色狼。”她讪讪的从地上爬起来。
“好歹你来叫我起床啊。想不到你这么可靠,实在太让我感动了。”
明日香不打算理他,迳自往门外走去。
“对了,妮可是谁?”她突然想到,回过头来问。
“我的小猫。”江昨近开心的说。
“花痴。”明日香轻轻带上门,回房间补眠。
“明日香,我要出门去了。”张美子在厨房门口唤道。
“伯母,你要去哪啊?”她从厨房探出身子问。
“去忠孝商圈,把会钱领给人家。”
“好,你去吧,路上小心喔。”她甜甜的笑着说。
“嗯。”张美子伸手拍了拍明日香的脸。怎么自己就生不出这么讨人喜欢的女孩?唉!
到了东区,她开始烦恼,这里实在是有名的难停车。
然而就好像是上天安排好的,张美子一到邮局附近,便恰巧碰到有车子要离开,她完全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停车位。
最近一直很顺利,看来自己开始走好运了。她心里想着。
从邮局领了五十万出来后,张美子将皮包紧搂在怀中。
她发现后面有两个小伙子一直跟着她,她觉得心里毛毛的,不久,两人突然加快脚步接近她。
“喂,小姐。”其中一个开口喊着。
“啊?”就在张美子将头转向声音来源处时,另一边有个力量将她手上的皮包抢走了。
两人马上跑得不见踪影。
她吓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是抢劫!
要叫,对,要大声叫。
就在她正要放声大叫时,突然那两个才转进小巷子里的小伙子又出现了,而且朝她跑过来。
不会吧?难道他们要杀她灭口?哇!她还年轻,不想死啊。
“对不起,请你原谅我们,我们还年轻不想死啊!”说罢,两个人咚的一声在张美子的面前跪了下来。
“啊?这两个人居然把我的话说完了”张美子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们将她的皮包高高举起奉还给她。
她伸手拿回自己的东西。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这两个小伙子脸上都是伤,肿得像猪头,刚刚明明没有啊,是谁动的手?
她回过神来,不再理会还跪在地上的抢匪,拔腿就胞。
“真是奇怪了。”张美子一路喃喃自语。
“哎呀!”有个人莽撞的撞上她,她痛得叫了声。
“喂,也不懂得道歉,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没有礼貌。”张美子只能对着背影骂,对方的脚步停也没停。
“算了。”
她看了看时间,往和朋友约好的咖啡厅走去。
“对不起!”
“啊?你要做啥?”是刚才撞她的人!张美子被吓一跳,瞪着突然出现在她眼前的年轻人。
“我刚刚有眼不识泰山,撞到了您,请您大人大量,原谅我。”对方对她九十度鞠躬,眼睛却不时四下瞄着。
“你不用那么夸张啦,我也不是什么泰山。”张美子慌张的说,赶紧离开现场。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一头雾水地自言自语。
“明日香,这”张美子为难的看着又是满满一桌的日式料理。这会不会太奢侈了?
“怎么了吗?”明日香不解的看着四个默然不语的人。
偶尔一次吃大餐,难得;一星期吃个两、三次,幸福;可是如果连吃十天,那可就不太正常了。
“大家不喜欢今天的菜吗?”明日香担心的问。今天的生鱼片可是请日本的大师傅做的,应该不会难吃啊。
“明日香,你误会了,大家都很喜欢你准备的东西,只是把宴会的菜当成每天的晚餐,会不会太奢侈了?”江明学解释。
对江昨近而言,他是没差,有得吃就好,而江时琪则是吃腻了日式料理,有点怀念台湾小吃,明明人在台湾,竟然想念起台湾小吃,可见明日香实在太夸张了。
“是啊,你准备的东西,伯母都很爱吃,只是我们是小康家庭,不能天天这样吃,会吃垮的。”张美子点点头。“给你的家用还够吗?”
明日香觉得她多虑了,这些钱她还付得起,可是她毕竟是在这里当女佣的,要是真这么说就太吓人了。
明日香只好默不作声,因为她一时之间实在想不出要说什么。
“明天起简单准备几样菜就好了,不要每天这么忙,会累坏的。”张美子关心的说。
她的话让明日香开始烦恼。准备大餐简单,找个有名的厨师就成,可是寻常的菜她要找谁做啊?
“对了,明日香,这是给你的薪水。”张美子说完便将一个信封袋交给她“我想还是给你周薪,这样你也有点钱可以买些自己喜欢的东西。”
对啊!江昨近后知后觉的想到,他至今没有给过她钱,那她是哪来的钱买这些菜还有花瓶的?
“谢谢伯母。”其实她不缺钱,只是她名义上是来这里工作的,总不能一派大方的说不用了。
“明日香,明天和伯母一起去逛街好吗?顺便带你去看看台北,替你买几件衣服。”
“不用了,伯母。”
“就当是你陪我逛街的酬劳吧,要等这三个没良心的孩子陪我逛街啊,只怕会等到头发白。”张美子白了他们一眼。
她口里的三个没良心的孩子,当然是一贯作风装死,谁都不想开口扫到风台尾。
明日香正拿出吸尘器准备吸地板,讶异的看见江昨近一身西装笔挺的下楼。今天他比平常早回家已经让她吓了一跳,看来他今晚有约。
“喂,别发呆,帮我看看领带正不正。”他来到明日香面前。
明日香伸手帮他整理了一下。
“你今晚看起来心情不错嘛。”
“当然。谢谢你,这套西装是你放在我衣柜里的吧?”
“我把你的西装洗烂,赔你这件算是扯平了。”
“亚曼尼的,不过我可不会补差价给你。”
想也知道!明日香白了他一眼,她也不奢望他这么做,否则她会买等价的赔他。
其他的东西,像是江时琪的衣服和花瓶,她都是交给手下打理,只有他的西装是她亲自挑的,当初看到这套西装,只觉得穿在他身上一定好看极了,也没顾虑价位就刷了。
“哇!你今天干嘛人模人样的?”一进门,江时琪亏江昨近道。
“你忘了,今晚是律师协会的晚宴。”
“唔,一堆小鼻子小眼睛的人混在一起啊。舞伴是谁呀?”
“嘿嘿!”江昨近咧嘴一笑。
明日香突然明白他如此开心的原因为何,她的心里有点生气,想拿把菜刀把这套西装剁烂。
“阿近,你要去哪啊?”张美子刚下课,一进门就看到他像只孔雀在家里晃着。
“老妈,帅吧?看你生的好儿子。”他一脸洋洋得意。
“是吗?我可不记得自己生了一只孔雀。”
明日香忍不住笑了起来。
“铃铃”电话铃声响起。
“喂,江公馆。”明日香走过去接起电话。
好听的女声表明要找江昨近。
“请问你是哪位?”
一听到她的名字,明日香马上想到,她就是江昨近睡梦中喊的那个女人。
“喂,阿近,找你的,妮可小姐。”明日香闷闷的将话筒交给他。
“妮可。”他笑咧了嘴。
“花痴。”江时琪低声骂道。不过她知道他的得意是可以理解的,这个白妮可是个来头不小的美人,晚宴能带她出席,铁定羡慕死一堆人。
然而,江昨近的脸却慢慢的皱成一团。
明日香担心的看着他。全家大概只有她会想听他和对方谈些什么,江时琪早已在一旁和她母亲谈论股市。
江昨近用力的甩上电话。
“该死!”他低咒着。
“干嘛,电话咬你了?”江时琪瞥他一眼。
“小的,怎么了?”
“她根本是故意的,分明是耍我嘛,说什么要晚点才能过去,叫我不用等她,现在都几点了,我要去哪里找女伴啊?”江昨近一边说,一边用力扯下领带。“我不去了!”
“大美人都是难伺候的,习惯就好,可是你真的不去?你可是期待了好些天。”江时琪问道。
“我不是说过,漂亮的女人”张美子又要开口说教。
“妈”江昨近口气不佳的打断她的话,他现在没有心情听人说教,就算是他最爱的老妈也下行。
江昨近快气死了,他这几个月在这女人身上花了不少工夫,结果她根本摆明了要他,虽然他也说不上纯情,可是她在最后一秒放他鸽子,实在太过分了。
“妮可这么做搞不好是欲擒故纵,谁教你花名在外,恶名昭彰。”江时琪提醒着。
这很有可能,她看过两人相处的情况,对方明明很喜欢阿近的,会这么做实在很没道理,除非她是想让阿近知道她的重要。
“好,我跟她杠上了,才不管她打什么主意。”江昨近赌气的说。
“可是现在要去哪找个伴?”张美子问。
“这根本不是问题,眼前不就有个现成的?”
“带你去?老姐,饶了我吧,你还不知会替我得罪多少人呢。”江昨近赶紧告饶“你的个性太恐怖了。”
“谁要跟你去,我说的是她。”江时琪玉手往他身旁一指。
“明日香?不错啊。”张美子十分赞成“你就帮个忙吧?”
“我?我干嘛要帮他?”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直接的将不满的情绪表现在江家其他人面前,没法子,她实在太生气了。
她气江昨近在睡梦中叫的是那个女人的名字,气他竟然要穿她挑的衣服和那女人出席晚宴,就因为那个女人不能赴约,他居然毫不在意地扯下她帮他整理好的领带!
“说得也是,干嘛理这个混蛋?”江时琪闲闲地道。
明明是她自己出的主意,怎么又说出这样的话?三个人全都不解的盯着她看。
“就让这个浑球去给人笑死好了,让妮可带着另一个男伴,在众人的面前耻笑他。真是可怜喔,江昨近,连个女伴都找不到,搞不好还会被人怀疑”她上下打量着他“可能不行了”
“姐!”江昨近大吼一声。他再不打断她,只怕会说得更难听。
张美子和明日香被她的话吓得一愣一愣的。有这么严重吗?
“小的,你不会真的不行了吧?”张美子担心的问“现在虎鞭不能吃了”
“妈,你帮帮忙好不好?”江昨近无力的说。
明日香忽然有些同情他,小声地道:“我陪他去吧。”
“你何必理这个花痴?”江时琪看着她,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
“要去就快。”
江昨近的口气一点也不让人觉得他有一丝感激之意。
“可是她不会这样去吧?”他睨着清汤挂面的明日香。带这种货色去,还不如不带。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把手机带着,你一个人先去吧,我想明日香有办法在一个小时内武装完毕”江时琪一边说,一边将他往外推。“我是说着装完毕。”
“真的?”不但江昨近怀疑,连张美子也不大相信。
“快去吧,你只能相信我还有她了。明日香,你也快去准备吧。”
“嗯。”她了解的点点头,回房去拨了几通电话。
她会让江昨近刮目相看的,他不要以为她没看到他刚刚眼里闪过的轻蔑。
薰可是日本社交界的女王,好歹她们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她不会输给薰的。明日香想着。
她突然好想念在日本的薰,明天就是薰出嫁的日子,希望一切顺利,她也能像自己一样这么幸福。
幸福?明日香慌忙的否定这个想法。
才不呢,那个低级的男人应该是她人生的黑点才对。
今晚律师协会的晚宴在一间五星级饭店举行,人人均打扮得优雅出众,显示每个出席者都十分重视这次晚宴。
“啊,昨近。”一个同行眼尖的发现正偷偷摸摸进来的江昨近。
唉!果然是衰事成双啊。他在心里一叹。
“你的女伴呢?不是说有神秘美人,人呢?”
这个大嗓门,江昨近真想一把捏死他。
“哈,你也知道,女人嘛!打扮总是比较花时间,更何况好酒沉瓮底,你等着看吧!”他一边说着一边希望上天放过他这个放羊的小孩。
明日香的眼光是顶级的,这件三件式的亚曼尼让本来就英俊的江昨近又加十分,几近完美的身材和穿着,额前散落着几绺发丝,玩世不恭的眼神,当他吊儿郎当的说着那些话时,在场的女人都希望自己就是那个让帅哥等待的人。
江昨近的话让现场的男士们除了存疑外,也开始期待,想看看那女人究竟多美。
糟了。江昨近心底大喊下妙,当男人眼中出现这种同性间争斗的眼神时,他最好已经充分准备好,可是他这会儿根本完全没有胜算啊!
他想溜走,只可惜老天爷并不想轻易放过他。
“啊,是昨近呀。”白妮可的声音自他身后扬起。
江昨近转过身子看着这位艳光四射的美人。她应该是在自己身畔的,现在竟然挽着另一个胖老头,不禁令他火大。
“昨近,对不起,原本答应陪你出席的,想不到临时有事。因为我想你都先来了,所以就答应当林董的女伴。你的女伴呢?”
她的话说明了两件事,第一,确实是她故意放他鸽子;第二,她宁可跟只猪来,还是只老猪,也不要跟他这年轻有为的律师一起出席。
几乎全部的人都看着他,想知道他如何解决这情况。
他瞪着白妮可那张故作无辜的脸,这下子他真的跟这女人杠上了。
“阿近,对不起,我来晚了。”
明日香的出现就像是超人般,拯救了江昨近已经开始四分五裂的面子和里子。
所有的人全望向门口,刚刚还一脸幸灾乐祸的脸,现下全变成了欣羡的表情。
“搞什么,明日香不会打扮成黑山老妖吧?”江昨近被人群挡住了,看不到矮小的明日香,他有点担心的嘀咕起来。
“请让一让。”他拨开人群,看到了明日香。
感谢天!他忍不住想吹声口哨,完美极了,这女人真是太棒了,让人想抱起她狂吻。好,他要开始反攻了,白妮可等着瞧!
白妮可今夜穿着一袭白色雪纺纱礼服出席,高挑的她在雪纺纱的衬托下显得飘逸出众,珍珠项链的圆润色泽反映着她完美的肌肤。
而不高的明日香却做了另一种不同风情的展现,她穿着名设计师的黑色晚礼服,露背的设计几乎让她的腰下若隐若现,黑纱则适时的遮去他人的眼光,大胆却不轻佻。
江昨近迎向明日香。
“啧!还真看不出来你胸前有料。”他从上而下望着“风光好啊。”
“昨近,怎么不介绍一下?”男人们靠了过来。
“这怎么可以。”江昨近不假思索的说。
“啊?别这么小气吧,我们都不知道你私藏了这么位佳人,真是过分。”大夥抱怨着。
江昨近不是不想把明日香介绍给众人认识,而是她这样的打扮,如果他们靠她太近,岂不和他一样一览无遗?
他伸手将他们推远些。
“介绍是可以,不过别打坏主意。”
“干嘛,已经定下来了吗?”大夥又起哄。
这群没有人伦道德的家伙。江昨近在心里骂着,全然忘了自己也是和他们一卦的。
“罗唆!反正是我的女人啦。”
他不耐烦的一把拉过明日香往舞池走去。
“谁教你没事穿成这样啊。”
“这样哪里不好?”明日香虽然还为他那句“我的女人”震惊,但是还是不忘反驳。为了在一个小时内把自己打扮得尽善尽美,她快累翻了,也快饿死了,这家伙竟然不让她先吃点东西,真是没良心。
“是没什么不好。等一下别让其他男人靠你太近,尤其是刚刚跟我说话的那一群,能闪多远就闪多远,还有,不准跟别人跳舞。”
她发现江昨近真的很罗唆,这身行头可是薰当时震惊日本社交界的打扮,是广濑家专门请人设计的,没有什么可以挑剔之处。
“知道啦,我快饿死了,你让我先吃吃东西好吗?”明日香无力的说。
江昨近只好带她来到桌边。
“喂,你一个人在这,我去和上司打个招呼。记住我刚刚说的话。”江昨近不放心的叮咛着。
“好,快去。”明日香满嘴食物,为了维持优雅,她拒绝再说话。
她慢条斯理的吞下一只鸡腿,塞了块牛排,喝了三碗浓汤,感到满足透了。
“你是哪里冒出来的?”白妮可来到她身旁,雅优的端着酒杯向不远处看着她的林董打招呼。“啊?我叫明日香,是阿近今晚的女伴。”
“你搞清楚,昨近今晚的女伴是我,只是因为我一时无法陪他过来,他才找了你来。”
“那又怎么样,总之,我是他的女伴。”明日香也优雅的端起酒杯,她理所当然的朝着看向这边的江昨近晃晃酒杯。示威啊。
“你你只不过是今晚的替代品,到了明天,昨近还是会乖乖回到我的身边,我才是他的女人。”白妮可生气的说。明日香的一副无所谓态度让她的心开始浮躁,她自然知道江昨近不是个好掌握的男人,只是她不应该会失算的。
“随你怎么说,我日夜都在他身边,不在乎让给你几个小时。”明日香微笑着道。
其实她也没有说谎,她的确是在江家当女佣,也的确一天到晚都看得到江昨近,不但是西装笔挺的他,还有他只着背心在家里看卡通看得乐不可支的另一面。
“喂,你今天的举动不是想要阿近吧?他是个既没品又小气的男人,不会让人这样玩弄他的。”明日香好心的说,也许江昨近真的喜欢这个女人,小小搅局一下,就当是今晚代打出席的代价好了,女佣的工作可不包括出席宴会啊。
被猜中心事的白妮可生气地走开。
不一会儿一群黑乌鸦谁教他们全都穿着黑色西装,全围上了白妮可,而明日香发现另一群乌鸦正向自己飞来。
她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小姐,请问你贵姓?”
“昨近真是太不应该了,竟然冷落佳人。”
七嘴八舌的问题涌来,可是他们好像也没真想得到答案,困扰她的其实是围着她的圈圈开始渐渐变小。
这些人到底想干嘛啊?
白妮可打发了那群男人,朝江昨近走过去。
“昨近。”
“做什么?”他没好气的回一句。
真奇怪,他对今晚的宴会期待许久,只想着尽快见到她,可是现在人就站在他面前,他却十分嫌恶,只希望她有屁快放,然后闪人。
“昨近,我真的是临时有事,没有骗你。”白妮可低声的说。那女人说得对,江昨近是不可能自动爬回她脚下,还好自己及时看清,连忙挽回颓势。
可惜来不及了。
“你做的好事你自己清楚。”他冷冷的说,毫不留余地。
“昨近”
“该死。”江昨近一声低吼,马上从白妮可身边跑走。
他看到在明日香的身边有不少恶狼,姑且不论在她身后的、旁边的,可是却有一只不知死活的就站在他刚才的位置,从那里可以看到什么样的美景,他当然知道。
明日香正努力拒绝男士们的邀舞。
“明日香,我们去跳舞。”江昨近一把拉住她的手就往舞池走去。
“喂,很痛耶。”明日香抱怨着,他的动作差点把她的手臂扯断。
“你是要痛还是要被剥了吞下肚?不是叫你离他们远一点?这群该死的色狼。”他低声骂着。
“还说,是谁被狐狸精迷得忘了自己是谁?”
“别冤枉人,凭她今天对我做的好事,我没大卸她八大块已经很对得起她了。”
“你怎么这么恐怖,看来伯母的担心是多余的,会在分手后把对方做了的人是你才对。”
“知道就好,最好别在我背后搞鬼,听到没?”
明日香当场不知要如何接话,她和他可没什么关系,虽然听到他说不会再理会白妮可时,她心中偷偷一喜,可是那也不代表什么。
舞池里的男女翩翩起舞,流泄的音乐充满愉悦浪漫的气氛。
明日香非要让江昨近对她另眼相看,这家伙如果不是瞧不起人,就是他记忆太差,她可是日本大企业的二千金,基本的社交能力是不可能不具备的。
每一次的擦肩,白妮可的眼神总是恨恨的扫过黑纱下舞动的璧人,却又无可奈何。
江昨近完全没有换舞伴的打算,要和明日香跳到他不想跳为止。
因为意外的,和明日香共舞,流畅的步伐让他觉得很惬意,一点负担也没有。
想不到她竟是这么一个好舞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