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杀人红烛
三位牧师上车之后,先是对车里的人环视了一周。然后就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祈祷,两只手不停半身做着十字架。
厉强猜想他们一定是来超度那位大主教的。就像是东方的和尚超度亲友的亡灵一样。可是过了一会儿他就发现这三个牧师远不是超度那么简单。他们拿出了圣水在列车的车厢里喷洒,眼神中忽而闪现着血红的光。
其中一个牧师走到那母亲的身边,对那个孩子和蔼的说:“主会祝福你保佑你,你把这圣水喝下去!”
那孩子眼神空洞,就像是傻子一样,慢慢地仰起头,呆呆的看着她的母亲。他mu亲的动作同样像是僵化了的机器人,缓慢,毫无生气。她们坐着的时候,厉强还不觉得,这一动作起来,却透露出了无限的古怪和诡谲。
孩子的母亲看了看牧师,好半天才说出了一个“好!”字。那孩子的手就像是牵线木偶一样伸出去接过了圣水,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下去。牧师看他喝完了,又对他进行了一番祝福,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上。
然后又有一个牧师站起来走到厉强和may面前说:“我是主的使者,今晚主将驱逐魔鬼,为了让你们坚强起来,请喝下这拥有神奇力量的圣水。”may的脸上立即露出了厌恶的表情,冷冰冰的说:“拿开你的手,我才不要喝什么圣水,我信释迦摩尼的。”牧师摇头道:“世上的一切善都是善,一切恶都是恶,不分东西,更不分释迦摩尼和上帝,假如你是善的就请你把它喝下去。”
厉强看了y,接过了牧师手中的一小瓶圣水,笑着说:“喝了它能够见到上帝吗?”牧师做了个十字架,虔诚地说:“我只能保证你不会见到魔鬼,至于上帝要不要见你,不是我可以管辖的。”
厉强很欣赏牧师的幽默感,像干杯一样举了举圣水就倒进了脖子里,喝完之后,还赞叹说:“果然是纯净的圣水,希望他可以给我带来永生。”
与此同时,有一位牧师站起来让那对俄罗斯的情侣品尝圣水,他的运气非常差,俄罗斯人很粗鲁,不但不领情,反而把他暴揍了一顿,等到厉强想过去阻止的时候,地铁已经到站了,俄罗斯人晃晃悠悠的走出了车厢。牧师倒在了地上。
厉强本来想走的,却被牧师拉住了:“小姐,请你也品尝一下圣水!”may再次拨开了他的手:“你最好离我远一点,我才不会喝这脏兮兮的东西,我们走。”她拉着厉强向外走,站在对面的牧师却变了脸色,有点阴森的说:“只有邪恶才会惧怕和拒绝圣水,尊贵的小姐,你是邪恶的吗?”
may生气的说:“你如果再纠缠我的话,我就打电话报警。”牧师回头看了看那一对母子走远了,突然神色异常的说:“愿上帝保佑你。”转身和另外一名牧师跟了上去,趴的那个也迅速的爬起来跑了过去。
厉强拉着may跑出去,一边跑一边说:“快,可能有线索了,这次在不能让凶案在我眼前发生了。”
may的手臂滑溜的像条泥鳅,厉强用力一拉,竟然滑开了,他独自一人向前冲去。此时他也顾不y了,用最快的速度冲出月台,跟上了牧师和那一对母女。
一出地铁洞口,那对本来就不太正常的母女就显得更加的不正常了,两人只知道直直的向前走,遇到汽车了,也只会闪避的也很迟钝,而且完全无视于红绿灯的变化。三个牧师大声呼喊着:“魔鬼,魔鬼又来了,魔鬼又来了。”拼命地想那对母子冲去。可是跑着跑着他们就在原地转起了圈子,就像是陷入了无形的迷宫中一样。厉强抱着怀疑的心态,慢慢地拒不过去,突然,一阵遮天蔽日的大雾袭来,他的眼前一片漆黑,所有的景物都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突然间他的一只手被may拉住了用责备的语气说:“你站在马路中间干什么,会被撞死的。”带着他走到了便道上。厉强眼前的迷雾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不但迷雾消失了,牧师和母子也消失了。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仿佛他们从没存在过。
“牧师呢?”厉强急切地问。
“发神经似地跑了,你问他们干嘛?”may两只手抱在胸前,明显的表现出对三名牧师的鄙夷和不屑。
“那对母子呢?”厉强的身子转了个360度的圈子,眼神里都是失望说:“早就走了,就在你眼前走的,你不是看见了吗?”厉强大声吼道:“我什么也没看见?”may嬉笑道:“你是不是被那带孩子的女人迷得晕头了,明明一只注视着人家离开,竟然说没看见,那你说,你站在马路中间发什么呆?”
“发呆?刚才下雾了!”厉强惊奇的发现,may似乎根本不知道方才下过雾。果然may大笑起来:“你发神经是不是,对了,该不会是刚才的圣水里有迷*幻*药吧。这大晴天的那里来的雾气,我什么也没看到,不信的话,你随便找个人来问问,那边有间超市,我们进去问问?”
“好吧,问问就问问。”厉强对自己很有信心。可是,答案却让他无比的彷徨,超市的售货员把他当成了疯子。
“这么说只有我一个人感觉到下雾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may一脸关切的说:“一定是圣水出了问题,我就说嘛,刚才的三个人一定是人贩子,他们在圣水中下了药,把人弄得神志不清了,然后绑架。亏得我没喝他的水,不然,你今天就完了。”
厉强缓缓的说:“可是我和他们无怨无仇啊。”may狠狠的跺了跺脚,说:“三合会的老大都是你的仇人。”这话像一盆冷水般淋到厉强头上,他打了个寒战说:“那母子两个也喝了圣水,他们一定被绑架了,这么说,那些失踪案都是牧师们干得了?”
may煞有介事的说:“很有可能。”
“那为什么普鲁士大主教会死于非命呢?”厉强问。
“报应呗,这还不明白,搞不好就是上帝觉得他的小弟们有些太过分了,才对那个普鲁士的家伙施以严惩的,你说有没道理?”
“你说的太玄了,我不相信,我觉得这里一定是有什么别的内幕。比如说,这些牧师把抢来的孩子弄到哪里去了?他们要孩子有什么用?”
“牧师们最喜欢收养孩子了,我听说,国外有一个杀手组织,他们的首脑就是一群牧师,这些人把孤儿们从小就训练成冷酷无情的杀手,长大了给他们大把的赚钱。”
厉强半信半疑地说:“普鲁士大主教,应该不会是那样的人?”may皱着小鼻子说:“大主教的头衔是挺吓人的,实际上收入却并不高,为了钱而走上邪路,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呀?”厉强摇头道:“你这些都是推测,根本就没有证据。”
may不服气地说:“想要证据也并不难,只要去医院里验血就可以了。”厉强说:“你的意思是,看看我的血液里有没有毒素?”
“没错,这样一来也就真相大白了。”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这里最近的医院在那里?”
“佐敦道医疗中心!”
理疗中心的大部分灯火都已经熄灭了,宽敞的院子里,只有个指示急诊的红色箭头还在一闪一闪的发着光。
急诊大厅里半明半暗,只有医生的诊室里是锃亮的。外科急诊室里,此时正闹成一团,一伙儿古惑仔刚刚被送进来,其中一个刚才在波兰街断了一只手,现在疼得嗷嗷直叫,他的弟兄们正威胁医生给他接上断手。而医生显然是爱莫能助了。
厉强被抽取了两百cc血液,此刻正坐在走廊里等着化验的结果。楼道里充斥着消毒水的苦味和古惑仔杀猪一般的嚎叫倒在厉强的肩膀上,有些睡着了。半个小时过去了,厉强等的有些不耐烦,就把may一个人放在长椅上,站起来在化验室门口等。
隔着透明的玻璃,厉强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个子很高,很瘦的女医生,正在摇晃着一只试管瓶。她不是一般的瘦,简直可以用骷髅两个字来形容她。真的一点也不过分。摇晃瓶子的时候,厉强看到她的手指的关节就像是竹节一样分明,她转过脸来的时候,高颧骨和深眼窝,简直就像是纳粹集中营中营养不良的战俘一般。
厉强正在品评她的丑陋的时候,医院里忽然停电了。厉强心想,这下子完了,白白的在这里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全泡汤了。这不是一般的倒霉,照常理来说,医院这种地方除了在战争时期,是绝对不允许停电的。可是,这的的确确的发生了。
厉强从窗口探进去半个头问道:“医生,是不是不能化验了。”那位形销骨立的女医生,冷冷地说:“可以。”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截红色的蜡烛,放在一个医用的不锈钢托盘里,然后用打火机点燃了,继续摇晃她的试管瓶,并且不断地向里面加一些药物。
厉强很奇怪,一般情况下,血常规的检查,没有电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
红烛跳跃着,像幽灵一样,整个检查室,在红光下分外的诡异。好在那女医生并没有让他等太长的时间。大约十分钟后,就递出一张白纸说:“你的血液里有不明化学毒素,尿检呈阳性,大概是和吸食毒品有关。”
厉强哭笑不得,拿着化验单去找may。他想告诉may他有多么的冤屈,吸毒这两个字就算是再过两百年也肯定和他扯不上半点的关系。假如不是那骷髅医生在没有电的情况下测试出来的情况不准确,那么就是说自己喝的圣水有问题了。
可是当他回到躺椅那里的时候,却发现may不见了。
厉强喊了两声没有人答应,就在楼道里转着圈的找,突然,他看到黑暗中红光一闪,就像是一道红色的蛛线一般横过黑暗。蛛线的一头坠着团黑影,快速的像楼上走去。厉强几乎立即就确定那团黑影y,因为may喜欢用茉莉花味道的香水,此刻那味道就在前面不远处。
厉强飞快的窜过去。一把拉住了may,厉声质问道:“你去哪里?”may的口中突然发出一声绝命的尖叫,大力的把力气推开了。厉强的身子猛然撞在墙壁上,骨头差点被折断,may不顾一切的跟着那条红线向前跑。
三步两步厉强就超过了may,伸手去抓那条红线,一下子却抓了个空。他仔细一看,那那里是什么红色的蛛线,其实根本就是一道红色的光,不过,那红光外不同与红外线的光,是那种很虚弱的光线,就像蜡烛光。
可是,蜡烛光绝对不可能有这么远的穿透力。厉强觉得那光线足有百米长,一直延伸到医疗中心的楼顶上。他不管may如何发疯,顺着曲折的红光,也就是顺着楼梯,一路向楼顶跑去。
半路上他又看到几条黑影在前面晃动,速度很快,追了几次,都没能追上。
楼顶上有一只红蜡烛,虚弱的火苗像幽灵一样的跳跃着。几个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古惑仔围绕在蜡烛的周围,突然,就在厉强跑上来的一刹那,一个挨着一个的从楼顶上跳了下去,十层楼底下传来了“砰砰”的响声。
这时候,may也跑了上来,同古惑仔一样,想要跳下去。厉强在她的脖颈上狠命打了一掌,将她打昏。
红蜡烛还在跳跃着,散发出柔和的红光。厉强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把蜡烛拿起来捧在手心上,他很确定这就是刚才那个骷髅医生点燃的蜡烛。
为了避免may再次跳楼,他用绳子把她绑起来,然后捧着蜡烛,跑向楼下的检查室。骷髅医生正好从检查室里走出来,和厉强撞了个满怀。
厉强开口就质问说:“你是什么人,使用了什么魔法?”烛光下,那医生忽然咧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笑道:“你不是很想知道那些孩子到哪里去了吗?只要抓住我,就能如愿以偿了。”
厉强怒道:“原来你就是用这种手段来绑架孩子的,邪术,邪术。”他猛然扑上去,想抓住她。她的动作却是飞快,转身逃开了,从另一侧向楼顶跑去。一边跑还一边阴森森的喊:“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不然,很快就会大难临头了。”
她的速度飞快,厉强追不上,跑到楼顶之后,做了个跳水的动作,一下子跳了下去,就那么硬生生摔,摔了个粉碎。
厉强吹熄了红蜡烛,把它装进口袋里,站在楼顶边缘看着下面横七竖八的十来具尸体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把这些人引向死亡呢。
警笛声越来越近了,假如再不走掉,恐怕警察就有理由相信,这些人是被三合会的人推下去致死的。
回到龙家之后,电话铃很快就想起来。苏晓话里气急败坏的说:“你去过佐敦道医疗中心对不对,医院有你的登基,你是赖不掉的。”
“我的确是去过,我也从来没想过要赖掉。有什么问题吗?”
“那里死了十几个人,你觉得没有问题吗?”
“死了十几个人?我不太清楚你的意思,我离开的时候,大家都活的好好的,没有死人?”厉强信口雌黄的说。
“总之这件事情你逃tuo不了干系,重案组要抓你。”苏晓容几乎是药着牙说。
“随便。我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有证据的话你们就过来,不过,我劝你们还是不要白跑一趟。我是清白的。”
苏晓容的声线突然变柔了:“真的不是你做的?”厉强道:“我有什么理由去杀人呢?”
“可是你三更半夜的跑到医疗中心去干什么?”
“验血!”厉强苦笑着说。
“验血?”苏晓容生气的说:“看来你并不像对我说实话?”厉强心想,假如我把实话告诉你,是一只红蜡烛杀死了所有的人,你会相信我吗?恐怕当我是疯子还差不多。
“你觉得——觉得——蜡烛会杀人吗?”厉强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说。
“发什么疯,不要以为香港警察制服不了你,等着瞧吧。”苏晓容收线了。厉强本来还想再多说几句的。
突然电话铃又想了,厉强想也没想,抓起电话,喊道:“晓容,我有件东西想请你帮我去化验一下,这对你破案绝对是有帮助的,你必须帮我。”
“哈哈!”电话听筒那边突然传来一声沙哑的低沉的陌生的男声:“是厉强先生吗?”
“是的,你”
“厉强先生,真高兴你还活着,看来多年来修炼的禅宗法门在一定程度上救了你的性命。”那人答非所问。
厉强怔了一怔。
那人又说:“厉强先生,听说你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铁血战士,那么,你不应该和我作对,因为我并没有触犯到你和三合会的利益。那些儿童——”
“那些儿童怎么啦?”厉强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原来这人就是失踪案的幕后黑手。
“哈哈,厉生不要着急。我想,我并没有绑架你的孩子对吗?我们两个是井水不犯河水对吗?你们三合会贩毒,而我卖人,我们互不相干!”
“的确是互不相干——”
“哈哈,那就好!”“可是,你真的是在卖人吗?如果是卖人的话,你应该去倒卖妇女,而不是儿童,我想那些儿童都被你杀了对吧。你一定是个可恶的术士,或者是个医学狂人,你用孩子们做实验对不对?”
“厉生,我有必要交代一些,我并不是害怕成为你的敌人,而是不愿意和你为敌,假如你一意孤行和我作对,你的下场会很凄惨。”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我们应该很陌生!”
“陌生,不会吧,我敢保证,在我未曾打电话之前,你心中一定在想着我们。”
“我们?你说你们有很多人?”
“当然,当然,我们人多示众。”
厉强多少有些狼狈,他顿了一顿,问道:“你打电话给我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中国有十六亿ren口,早就超过了负荷了,在这种情况下损失一些ren口,应该算不上多么大不了的事情对吧?所以,请厉生不要在查下去了,作为回报,我会给你一亿港币,怎么样?”
“你这个混蛋,你这是说疯话,我决不允许你那孩子们的性命做游戏——”对方没有听他再讲下去,‘咔嗒’一声收了线。厉强呆了半响,才放下了电话。
从这个电话来看,这人分明就是个草菅人命的狂人,在他身上所能发现的人性简直就是微乎其微。厉强觉得于情于理,自己也不能让他在这样嚣张下去,即便自己不是警察,也不能看着无辜的孩子一个跟着一个的惨死。
这时候,may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了,穿着睡衣从房间里走出来,突兀的喊道:“是,是牧师,是一个牧师向我施展了魔法,我只记得红光一闪,然后所有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厉强走近两步用目光鄙视着她说:“你真的看清楚了是牧师吗?”
“看清楚了,就是那个地铁站的家伙,虽然他跑的很快,但我还是看清楚了。”may急赤白脸的说:“他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你说,我是不是失shen了,被人密奸了?这群变tai佬,都不是人养的。”
厉强堵住她的嘴,喊道:“你胡说些什么呀,谁会迷你呀,你这么丑——”may歇斯底里的说:“你怎么知道不会,我猜我一定是失shen了——我——我完了——”说着就大哭起来。厉强苦笑不得的说:“你真是够蠢的,有我在你身边你害怕什么呢?我保证,你冰清玉洁的,没有人碰你一手指头。”
厉强说:“你先不要哭的这么伤心,我问你你想不想报仇?”may仿佛梦中初醒,悲声道:“当然要报仇啦,人家是个女孩子嘛,怎么能够受这种侮辱呢!”厉强道:“那好,那么你就来帮忙——帮忙——好不好?”
“帮什么忙?”
“帮忙到香港的各大教会去查,把昨天的那几个牧师全部都查出来,我想要他们的口供。”
“这么无聊,我想还”may有些犹豫。
“如果你不想报仇的话就算了,至于你有没有失shen的问题,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上楼的时候,你——你已经——”
“已经怎么样?”may激动地跳起来揪住了厉强的脖领子。厉强叹道:“已经昏迷了。”may求饶似地说:“到底怎样你给我说清楚?”厉强拍着她肩膀道:“除了当事人谁也说不清楚,我们只有把牧师抓回来才可能还你清白。”
“好吧好吧好吧,我去我去我去。那你去干什么?”
“我还有另外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办,现在不能说给你听。”厉强神秘兮兮的说。
“你不说给我听,我就不工作。”may在他面前撒娇,吃吃地笑。
“好吧好吧好吧。”厉强学着她的样子,连续说了三句,接着从口袋里把那半截红色的蜡烛拿出来说:“我要去找个朋友化验一下这半截蜡烛,看看它是由什么物质构成的,为什么能勾人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