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粤川攻防战五
“老爸,我知道啦,我马上就给白叔叔打电话,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挂了。”夏天冲着周围的替天成员们扮了个鬼脸。
“赶紧给我回来,要是你有个三常两短你妈还不跟我拼命啊?明天中午,我要见到你,听到没?”夏宇暴戾的吼叫着。
“爸。”夏天的表情忽然变的很严肃,同时也收起了他那玩世不恭的表情。
“怎么?”
“灰熊叔叔是因为我才死的,我要为他报仇,您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是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人吧?爸,我的决意已定,不管你怎么说,在我没亲手干掉耶稣之前是绝对不会回去的,爸,请相信您的儿子,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听到这番话的夏宇激动的说不出话,是啊,这才是自己的儿子,这才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啊。他轻声道:“小心点,我已经派人去增援你们了。”
“谢谢。”夏天等父亲挂断电话,这才将手机合上,微笑着走出门去。
“天,今天你的心情似乎特别的好。”阿罪低着脑袋说。
“是啊,阿罪,你知道吗?老爸他已经开始认同我了,这说明他没再把我当成小孩子,单凭这一点,就值得我高兴了。”夏天脸上充满了笑容:“这种被人认同的感觉真好啊,所以我们这次不能输。”
夏天打通了白骨的手机,听到夏天也在粤川的消息后白骨显得有些吃惊,不过很快他便恢复了常态,告诉夏天一个地址,就让他们过来了。
“哎呀呀,真没想到白叔叔竟然这么会挑地方。”夏天边走边自言自语着,其实别墅里大多数人的脾气自己都摸透了,只有这个白叔叔,自己始终不明白他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也许这就是高深莫测吧。
“你来这儿,你爸知道吗?”白骨站在门口问,他打定决心的,如果面前这小子敢说‘没有’,那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将他捆巴捆巴扔回南吴。
“白叔叔,这是老爸的手机号码,只要你按通话键就可以跟他说话的哦。”夏天表面上是在笑,但心里却是异常难受的,因为他总觉得白叔叔身边空荡荡的,少了灰熊叔叔在他身边怎么看都感觉别扭。
“进来罢。”白骨转身进了植物园。
夏天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对话方式,他摆摆手,替天的成员们就跟在他身后缓缓的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夏天并不理会那些坐在一旁的男人,他径直来到白骨身边,问道:“白叔叔,有耶稣和雷虎的消息么?”
白骨看了夏天一眼,无奈的笑了笑,反问道:“难道你连一点关于雷虎、耶稣的资料都没有么?”
夏天被这话噎个半死,瞥着嘴就坐到了一旁。
“雷虎是粤川的地下皇帝,掌握着粤川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娱乐场所,他的手下不少于七千人,这还只是正式小弟,外围的小弟有多少,我想,不会少于这个数。”白骨比出了一根手指头。
“十万小弟这跟我爸的天门势力有什么分别吗?”夏天大吃一惊,有点坐不住了。
“天儿,你知道国内能做到统一全市的黑道大哥有多少个吗?”白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夏天茫然的摇头,他确实不知道。
“三个,第一个是耶稣,第二个是你的父亲,第三个就是雷虎。”白骨继续道:“如今我们要面对的是耶稣和雷虎这两股势力,你看看,我们有多少胜算?”说完,白骨邪笑着指了指身后那些小弟们。
“用一百多个人去对付整个市的黑社会份子,这想法太疯狂了,不过我对我的人有信心。”夏天笑了,那种笑很高傲,很狂。
替天组织的年轻小伙子们听到这话,心里泛起莫名其妙的感激,那种感激是由内而外发出来的。他们这群少年犯缺少的是什么?尊严!刚刚夏天的话大大的满足了他们的尊严,甚至有人当场就在心里将自己的生命交到了夏天手中。
少年们眼神中所激起的战意就连白骨这个混迹黑道二十余载的巨枭都不禁钦佩。
夜晚的粤川是美丽的,坐在山顶的凉亭中俯视着全市,那种感觉简直爽透了。
夏天和白骨坐在凉亭中喝着红酒,晚风‘呜呜’的吹过,夏天忽然觉得有些冷,他把衣领竖了起来。
“白叔叔为什么要带自己来山顶?莫非只是单纯的看风景吗?”夏天有些困惑。
这时,白骨从怀中掏出一个很古董很古董的怀表,看了一下上面的时间,他笑着说:“凡是有能力做大事的都是些不拘小节的人。”
夏天此时还不明白这句话的个中含义,当白骨扭过头看着城市夜景的时候,忽然城市里的数百处建筑物同时爆炸了,火光冲天!空气中顿时弥漫着硝烟,人们的惨叫声仿佛传到了自己耳边似的!
‘轰隆隆’的声音传到山顶,夏天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被火掩盖的城市。
“一报还一报,这些被安置了炸药的地方都是雷虎旗下的公司,他杀了我那么多兄弟,这回就算是扯平了。”白骨面不改色地看着前方。
“白叔叔你,你什么时候安排人手去放炸药的?”夏天呆住了。
“就在我带你上山的同时,怎么?很吃惊么?”白骨转过脸看着夏天这个深藏不露的‘小家伙’。
“我完全可以让组织的人去暗杀雷虎和耶稣,这样一来,我们的行踪不就暴露了?”夏天有些忧虑。
“你父亲是天门的龙头,你也就是天门的太子爷,难道你不知道天门做事一向都很高调吗?正因为我们办事高调,别人才会怕我们,不然他们凭什么乖乖地送上一叠一叠的钞票?”
白骨将古董怀表塞到夏天手中,道:“做人就跟这表上的指针一样,永远往前走,绝不后退,永不后悔。这块表我送给你,希望你能牢牢记住白叔叔的话。”
夏天看着白骨,又看了看手中的怀表,似乎想明白了些什么,但又有点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