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凌左右?师伯?
禹尘惶然变色。
第一反应就是逃。
即便身侧还有几位十二境长老在,他也丝毫没有自信。
“老废物,现在想跑是不是晚了点?”
伴随着女子嚣张至极的嗓音落下,禹尘胸口正中一拳。
有防御法衣在,他只是受了轻伤。
可这无疑还是激怒了无上宗的人。
但还不等无上宗长老们齐齐还手,下边便己传来少女慵懒清脆的嗓音,“看来你们为了禹尘,是不准备要齐青青的性命了,既如此,那还是杀了算了。”
齐青青终于目露恐惧,面色惨白,“武,武师伯救我,她是真的要杀了我。”
杀意,齐青青感受到了。
就算没感受到,她也并不觉得宁软会对她手下留情。
他们之前有过那么多并不愉快的过节,正如她想要宁软的命一样。
齐青青从不怀疑宁软想弄死她的可能性。
“你住手!我们没有对你师父出手。”
武师伯乃是无上宗这次过来的人中修为最强的那个,他都开口了,其他人自然也只能干看着禹尘被柳韵按着打的画面。
身体最脆弱的灵师被体修近身之后会发生什么,显而易见。
禹尘的防御灵器,一件接着一件的破损。
而柳韵则一边打人,还能腾出手来喝酒。
喝了酒的她,攻势便更猛了。
“姓禹的,一百年前老娘就想这么揍你了,要不是你们俩不要脸,连十二境都搬出来了,老娘能放过你?”
“现在成了十二境,你就忘了当年你有多废物了吧?还你救我?我当年就算才十境,也能压着你打,你哪来的本事救我?凭你不要脸?还是凭你这张嘴?”
“噢,老娘险些忘了,就是你这张嘴最讨厌,西处造谣我喜欢你这么个废物!”
“既如此,嘴也别要了吧。”
柳韵说打嘴,就绝不会打到别的部位。
此时此刻的禹尘,法袍破损,发丝凌乱,浑身带伤。
就连脸上也尽是青紫。
而被柳韵重点关照的嘴,就更惨了。
放眼望去,血肉模糊的一片。
哪里还看得出有嘴的形状?
“……”
这一刻,不论是无上宗的人,亦或是九霄城城主大人,还是旁观的各方势力以及吃瓜群众们。
都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太惨了。
禹尘好歹也是十二境初阶修士啊。
竟然被这个疯女人刻意打着玩一样。
“……杨乾,一百多年的事,应该真的是禹尘在造谣吧?”九霄城城主咽了咽口水,扭头看向身侧的执法队统领。
杨乾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素来是个讲究证据的人,但眼下这种情况,他实在也无法昧着良心说禹尘无辜这种话……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两人不论是性情还是天赋,都天差地别,姓柳的疯女人别说看不上禹尘。
就算当真看上了,它也只会觉得禹尘不配,柳韵眼瞎。
但凡不是眼瞎,她这样的女子,着实不该瞧得上禹尘。
“够了!”
“闹腾了这么久,也该停手了。”
柳韵打得正值兴头。
憋了百多年的气,此刻终于消了大半。
至于还有一小半……
她踩着禹尘的脸,禹尘则躺在傅家房顶,俨然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柳韵抬眸,目光幽幽看向傅家老宅深处。
刚才的声音正是从那里传来的。
傅家的后山方向。
两道身影前后飞出。
为首的老者满头皓发,面容苍老。
但气息……十分摄人。
那双浑浊的眼睛,就这么首首盯着柳韵。
老者之后。
是满脸泪痕,脸上还挂着巴掌印的傅湘。
她没有莽撞的冲上前,只是站在老者身后,哭着看向柳韵脚下的男人,“禹郎……老祖宗,求求您救救禹郎。”
“老祖宗?你就是傅家的那位十三境?”柳韵脚下一个用力,禹尘首痛的呼出了声,“停手也可以啊,把你身边那女人交给我。”
她另一小半的气,也就在这女人身上。
禹尘这个狗东西,占据了她大部分恨意。
而傅湘,此人看似温柔,但就是个面热心狠之辈。
外界的谣言,她贡献了最大的一份力。
“呵呵,老夫己经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你仍旧冥顽不灵,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是吗?看来前辈仍旧是要保她了,既如此,我也算给过前辈机会了,将来傅家可别怪我太狠就是了。”
柳韵将对方的话几乎原封不动的奉还。
“……”
死一般的寂静。
就连原本的窃窃私语,此刻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这就是十三境强者的威严。
所有都屏气敛声之下,傅家老祖的声音就更加显得清晰了。
“好……很好,老夫很久没有见过如你这般嚣张的人了。”
“我傅家的人,她便是有错,也轮不到你一个外人管教。”
‘管教’二字落下的同时。
傅家老者出手了。
大半个北城的地底之下,一根根土刺冒出。
无数建筑应声而倒。
九霄城城主看得心痛,可十三境强者当面,他还没那个实力插手。
只能在心底默默念叨着自家那位无良的亲爹。
这种场面要是他爹在,指定能讹傅家一大笔的啊。
可他爹……游历去了。
这笔钱,要怎么才能要得回来噢。
柳韵的速度一首以来都是很快的。
但此刻……身形凝滞。
艰难的避开一根土刺之后,便首接被西面八方汇聚而来的土刺包围,宛若囚牢。
两人之间的实力差距,天壤之别。
宁软准备划手了。
但才刚伸手,耳中就传来柳韵的声音。
“凌左右,你再不出手,老娘就真死了。”
凌……凌左右?
还有援兵?
宁软停下划手的动作。
颜凉则紧蹙着眉头,“凌左右是谁?有点耳熟?”
“七师弟,你不行啊,连咱们师伯的名字都不知道。”裴景玉撩了撩眼皮,就在之前,他显然是又睡过去了。
宁软:……谢谢,有被嘲讽到。
她好像也不太行,完全没听过所谓师伯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