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出租车停在了咖啡店门口。
    “小姐，醒醒，已经到了。”司机大叔一口地地方方言，催促着夏彤下车。
    “嗯。”
    夏彤懵懵的，从包里拿钱递给司机，弯身下车。
    早上的咖啡店里没有多少人，夏彤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正中间位置上的苏暮。
    苏暮穿着白色的职业套裙，神采奕奕，眼睛里闪烁着笑意。
    “说吧。”夏彤不想绕圈子。
    “我还以为你一来就会哭呢。”苏暮照例讽刺着夏彤。
    夏彤已经习惯了苏暮这种说法方式，她无语道，“那天的事情是你做的？”
    她很清楚那天的行为肯定是人为的，只是没有把思路拐到了苏暮的身上。
    “是。”苏暮直接承认，从包里甩出来一叠照片。
    夏彤所有仅存的理智在看到照片内容的时候荡然无存了，整个人气得拍桌站了起来，“这是什么意思？”
    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苏暮很满意夏彤的反应，“就是你看到的这个意思，还有一些更加劲爆的，我想你应该不像看到才是。”她话里有深意，连眼神都是讽刺。
    “你。”夏彤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下去了，手指掐住照片的边缘，眼神茫然无措，连骂人的话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如果你不想让大家现在就知道你做了什么，我劝你还是坐下。”苏暮假装友善地给了一个建议。
    夏彤深呼吸着，坐了下来，脑袋里一片空白，只能听到呼呼的风声。
    她甚至现在都开始有些头晕了。
    “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那天的事情吗？”苏暮修长的手指敲在了桌面上，“场面有些激.情。”
    苏暮每说一个字，就相当于往夏彤的心上戳刀子。
    “那些人也是你安排的？”夏彤隐忍着哭腔。
    她隐约记得那天有两个男人出来，后面的事情她已经完全都想不起来了。
    “是。”苏暮搅拌着咖啡，“不满意吗？”
    “够了。”夏彤并不想听到苏暮谈及那天的任何细节，“你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苏暮看着她，“你离开这座城市，永远都不要和利川见面，也不能说出今天的事情，不过我想，你应该也没有勇气说出来吧。”
    苏暮觉得凭借着这堆照片，已经足够拿捏住夏彤了。
    至少没有一个人可以在看到这些事实，仍旧坦荡到无所谓。
    “你太让人觉得恶心了。”夏彤的眼眶有些微红。
    居然为了让她走，做出这种事情。
    “那又怎么样。”对于苏暮来说，能够让夏彤走，她用什么办法都无所谓。
    可惜的是，那天的两个男人离开了，不然的话，她手上的筹码会更加有利。
    “如果你不走的话，这些照片会在第一时间出现在各大媒体还有骆利川的桌子上。”苏暮看了一眼夏彤掐紧的手，“我想你应该不想让别人一起来欣赏你的身体吧。”
    苏暮把选择抛在了夏彤的面前，没有等到夏彤回应，就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她自信夏彤会挑哪个选择。
    夏彤坐在那里，把照片翻过面，把照片的边缘都揉皱了。双眼呆滞，额头上满是冷汗，她还没有从这场噩耗中醒过来。
    “小姐。”有服务员走过来，“请问你有什么需要吗？”
    夏彤呆呆地摇了一下头。
    “我们这边的手磨咖啡还有甜品都是不错的选择，不知道您的口味是？”服务员还在竭力地推销着。
    夏彤心烦气躁，直接把照片塞到包包里，大步走出去。
    背后的服务员诧异地看着，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对。
    从咖啡店离开，夏彤顺着街道一直往江边走，脑袋里嗡嗡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