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对我是有怀疑吗？你可以直接冲着我来，当然，前提是你要拿出证据。”霍钦在对面说的话，全部被封龙霆无视掉了，他从来都是掌控全场的那一个，“虽然你是警~察，但也不能乱说话，不是吗？”
    “封龙霆……你……”锦念想解释什么。
    可惜，她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封龙霆冷冷的扫了一眼。那妖凉的眼神是锦念不曾见过的，?冷漠，疏离，不可接近；或许，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伤心吧。情绪太多、太过复杂，似乎很难理解。
    锦念已然清晰的看到了他眼底浮现的受伤。
    封龙霆直接挂断了电话，拒绝再听霍钦的喋喋不休。
    全世界，好像忽然间只剩下他们二个人。
    他看着她。
    她手足无措。
    其实，她并没有真的相信霍钦所说的那些话，她也很愿意告诉封龙霆，她真的没有……
    但是，为什么她什么都说不出来呢？
    不行不行，再这样下去，他会误会，他一定会误会。
    锦念清了清嗓子，“我可以解释……”
    一出口，她就被这不恰当的言论给震惊到了。她最近的口才是严重退化，简直让她不能容忍。
    “你相信吗？”封龙霆打断了她。
    “什么？”锦念的鼻端一阵酸涩。
    “霍钦的指控！”这对话，既然开始了，终究得送要继续下去，不论是否情愿。
    “我……”锦念本来想要说的是‘我不知道’，可是，当她在很不经意之间，又与封龙霆对视了一眼时，她的嗓音突然间消失掉了。
    一个更加理智也更加诚实的思维接管了她的嘴巴，锦念听见自己回答，“我不相信。”
    听到了这样的回答，锦念自己先送了口气，幸好如此，幸好如此啊！
    她真的不愿意再和封龙霆争吵了，他们之间，不该永远是如此的剑拔弩张。她不喜欢。
    “不相信？这是你的真心话吗？”封龙霆并不买账。
    “当然。”锦念的心脏在擂鼓，激烈的跳动令她有些不受控制。
    “多谢抬爱。”封龙霆转过身去，竟然没露出一点点开心的表情。
    锦念抱紧了纸袋，亦步亦趋，跟在身后。
    他突然间停了下来，她来不及守住脚步，整个人直直的撞上了他的背部。
    原来，封龙霆的后背居然这么的硬，她的鼻子一阵剧痛，锦念苦着脸，捂住了鼻尖，眼眶里布满了湿~润。
    “是我做的。”封龙霆背对着她，开了口。
    在面对锦念时，他可以做到坦诚，不说假话，也不屑用谎言去遮掩。
    “啊？”锦念露出了吃惊的神情。
    “怎么？很意外？”上一次，锦家的三口人为了锦有唐的事来找麻烦，最后就是被他的人带走的；当着锦念的面儿带离，全程都有她在看。
    “真的是你？”锦念使劲的咽下了一口口水。
    封龙霆一下子转过身，气场凌厉。
    即使是穿着病号服，他看来也是那般高傲不可一世。
    这种拒人与千里之外的气场，是最初的锦念在面对封龙霆所感受到的那种不可靠近的感觉是一致的。只不过，后来二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那种隔阂感也慢慢的消除掉了，封龙霆才一扫之前的冷漠疏离，对她永远是亲切温暖的态度。
    久而久之，她开始习惯了他为自己改变后的样子，竟然已经忘记了原本的他，本就会高高在上的帝王一般的男人。
    锦念的手指，在哆嗦着。
    她必须靠攥着拳头，才能抑制住那种油然而生的恐惧感。
    “是我！你的养父、养母，还有他们的女儿，目前都在我的手上；用不了多久，关在拘~留~所的儿子也会到我手上。”
    锦念脊背发寒，“你想做什么？”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禅机，生生被他咬着吐出来，怎一个杀伐凌厉了得。
    锦念身上毛毛的感觉更严重了几分，“封龙霆，你不要冲动。”
    “怎么？他们贪婪、无知、欺软怕硬、欺善怕恶，也曾那般虐待你，苛责你，拼了命的想要榨~干~你的一切，你还要为他们说话吗？”他抬起手，拾起她落在脸颊边的一缕长发勾起来，?放在指尖边儿上，一圈一圈的绕啊绕。
    他这般作态，锦念的反应特别大。
    “我不是为他们说话……”
    她没那个意思，从来没有。
    “那你要的是什么？”封龙霆步步紧逼，不肯想让。
    “我是……”锦念窒住。
    是啊，她想要什么？或者说，她是如何看待摆在面前的这些事？
    在听到了封龙霆亲口承认与锦家人的失踪有直接联系时候，她的想法是怎样的？?
    作为一名律师，她怎么会不了解其中的一些利害关系。
    所以，她的真正想法，其实是……
    “那些人不值得。”锦念扑了上去，激动的抓住了他的手臂，抓的很紧很紧，眼神里满满全都是真诚无畏的关心，“我知道你针对他们做的那些事，全都是为了我。如果没有我在，以你的身份地位，怎可能与那样贪婪成性的家伙有所交集。可是，真的不值得！他们不值得你的手上染了血腥，去做些违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