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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天堑谜葬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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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自己太紧张了吗?她却不敢嘲笑自己疑神疑鬼,只是觉得有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卡卡奇怪的看着她,却不说话,直到门外的脚步声消失了,两人才放松戒备。
    “你听出什么了吗?”她看到卡卡将门打开一条缝,朝外张望。
    “没有,你以为我千里耳边上还配着眼睛呢?”它把头缩回来,有些奇怪的皱着眉头,那仅有的一只眼睛上面的皮肤都皱成三跳川字型,“但我能肯定不是人!”
    前面那句话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让秦悠然的心紧绷了一下,她小声问道:“不会是我招来的吧?”
    “切,难道你上辈子挖万人坑了?那么多鬼来找你报仇吗?”卡卡干脆直接打开门站在门口朝四周张望,然后又想起殷莫言说的话,“你可千万要看好秦悠然,她的体质比较特殊,也许有些东西她能看到听到你却不一定能,万一遇到麻烦一定要通知,别自作主张。”
    秦悠然撇撇嘴,“你就不能叫讙,该叫刺猬!满身带刺!”心中突然联想到上次在医院的走廊听到的高跟鞋声音,那不可能是怨灵的,就算是想要制造出恐怖气氛吓人,那个高跟鞋脚步声非常的真实,凭直觉,她判断那应该是一个人类发出的,和这次的不大一样。
    莫漓看着满桌子的报纸,一筹莫展,秦悠然最近又消失了,带着卡卡,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一起,尽管有卡卡跟着,但还是不怎么放心,必经它刚开始学东西,再说修习灵能力这么博大精深的东西,岂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学会的。
    他的桌子扔了一堆的报纸,其中有一则十分老旧,边缘处已经发黄,看起来至少有好几年的存放时间,上面清晰的标记着一个大标题,“无良公交车司机赶产妇下车致其死亡”,记录的大概内容是一个临产的产妇因为乘坐公交车,在半路上已经开始有临盆的征兆,结果,司机和售票员竟然无情的将她赶下车,结果,产妇加上胎儿,一尸两命,魂断于公交站牌处。
    这就是104公交车不断出事故的根源,事情结束以后,莫漓有几天都处于情绪低落中,自己又气走了秦悠然,都说女人小心眼,她也不例外。
    想起她那生气的摸样,他竟然想笑,嘴角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他何尝不想跟她一起过着轻松平凡的生活,但他一再告诫自己不能,所以,他的态度才那么一直忽冷忽热,连他自己都有些奇怪,到底哪一面才是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巫月的事情一点线索也没有,殷莫言也暗地找人查,但却根本没有一丝音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她现在是什么也没有,搜灵也试过,根本就招不到巫月的灵,难道是被人藏起来了?
    “喂?”拿起桌子上震动了很久,却被他无视了的手机,他本就没有舒展开的眉头又紧皱了起来,是殡仪馆打来的电话,原来,之前他帮殷莫言管理星期八,公司的电话只要有人打就会转接到他的手机上。
    大白天突然接到别人的求救电话还真的有些奇怪,但听那边的意思是殡仪馆出事了,工作人员吓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大概只知道是俗称的诈尸了,按理说,尸体在被焚烧前都会有生理性的弯曲,就是整个人遇到大火以后突然诈起,但工作人员都会习以为常的。
    但这次从他断断续续的说话中不难听出,尸体不止是坐起来那么简单,而且并不是平常死,是凶死的,他本想拒绝,可是又不忍出乱子,只得以星期八的名义接下了订单。
    殷莫言在的时候,都是以接订单的形式,工作时间不分白天黑夜,和莫漓不同的是,他什么人都认识,只要是见过灵异事件的,警察局的,殡仪馆,医院,这些比较容易见鬼的地方人他都认识。
    随意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报纸,莫漓站起身,却突然感到心口一阵疼痛,那种刺痛跟着遍布全身,连四肢都变得麻木了,差点没有知觉。
    他只好又坐下,伏在桌子上,稳了一下心神,最近他都没敢动用灵力,那种疼痛感总是在很不恰当的时刻一触即发,痛得他几乎晕过去,看来,鬼蛊的力量不容小觑,越来越重了,想起巫月曾经说过的话,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他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巫月生死不明,冥王手札也丢了,鬼蛊的力量渐渐吞噬着他的健康,他叹了口气,不知自己还能活在世间几日。
    “干什么?凭什么不肯火化?”一个个字很高的年轻男子在殡仪馆的馆长办公室里暴跳如雷,两只眼睛几乎快要喷火。
    馆长一边赔礼道歉,一边尴尬的不知道怎么说,身边的管理员支吾了半天才回答:“真的,尸体真的坐了起来,而且一直不肯躺下,我们一定得等专业人员来,否则会对殡仪馆造成严重的后果!”
    “什么严重的后果,你们根本就是拖延时间,妆也没有画,我请的国际遗容师马上就到,然后马上火葬!”他那壮壮的身躯在瘦弱的馆长面前显得格外的结实,挥了挥胳膊,一副领导派头。
    两人正欲阻止,门被人推开了,一个带着鸭舌帽遮挡自己面孔的人走了进来,手中提着个四四方方的黑箱子,看到他的进来,三人都是一愣,“你是?”馆长最先反应过来,年近四十的他本来还想有几天安生日子就可以退休回家了,谁知却出了这么个事情,没有人愿意接这一单活,即使是这里最丑陋无比却胆子很大的王师傅,所以,尸体就那么被搁浅了。
    “我是这位先生请来的遗容师,请馆长批个条子让我进去!”鸭舌帽下是一张棱角分明的俊美脸庞,因为不想被识破,只得将帽子压得很低,藏在帽子下面。
    “恩?我怎么记得我请的师傅应该是个年纪大点的?”壮男子持一脸怀疑的态度,彪悍的下巴上还长满了短短的胡渣子。自从他女朋友横死了以后,他就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好不容易考虑去火葬了还出这么个岔子,得到殡仪馆的阻拦,他心里即烦躁又恼怒。
    “那是我师弟,他今天突然生病,由我来替他。”莫漓的目光始终看着馆长,看得他浑身不自在,觉得眼前人熟悉,却又想不起来。
    “噢,那你快点进去吧!”一听来的还是师兄,男人的脸上倒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心里却在琢磨着师兄应该比师弟更厉害吧。
    提着箱子的莫漓跟在拿着一串钥匙的管理员身后,一步一稳的走着,前面的管理员可就淡定不了了,通往停尸间的长廊上静悄悄的,只能听到他手中大串钥匙的坷拉声,在这个温度逐渐降低的地方显得越发的诡异。
    停尸间前站定,莫漓看到他抖得十分厉害的双手,几次都没找对钥匙,他还未打开门就好心的提醒道:“你可要小心点,轻一点,万一有不对的地方提前叫!”说完,抬头看了一眼鸭舌帽的下面,试图想从莫漓脸上找到一丝表情。
    莫漓波澜不惊的回答:“恩”然后自己就一闪身走了进去,用身体堵住门说:“你可以不用进来了,我知道名字和号码,等我画好以后你再给我开门也不迟!”
    管理员如获大赦,忙连连点头,又叮嘱了几句就一溜烟的逃开了,心中忍不住想:“想在你还这么淡定,等会你出来的时候会怎么慌张!”不知从什么时候,殡仪馆应领导的要求,停尸间里安装上了门铃,不是外面的,是里面安装的,给进去遗容的师傅用,但更增添了恐惧感,说不定哪天它就会响起来。
    看着身后缓缓关上的门,莫漓摘下鸭舌帽放在一边,撸起袖子,箱子放在停尸台的一头,就开始到冷库里寻找对应的号码和名字,这里还真不是一般的冷,越挨近冷库的地方,越是冷的刺骨。
    拉开装着尸体的“大抽屉”,将尸体用简易担架太出来,莫漓猜测这黄色尸带里装得会是怎样一具尸体,随着拉链的拉开,尸体从头开始逐渐露了出来,面对一张没有脸皮的脸,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他还是被吓了一下,这是一具女性尸体,名字叫苏小红,再次确认了一下名字。
    从紧凑的五官不难看出,死者生前应该是属于长相清秀的类型,尽管表皮已经全都没有了。因为冷冻而导致收紧的皮肤上还带着冰碴子,没有皮肤的保护,皮下组织一览无余,纹理细腻的肌肉连同血管脉络全部清晰可见。
    这个样子遗容师也有办法?他对那陌生的一行钦佩无比,俗话说隔行如隔山,他对着尸体默哀一分钟。
    尸体的面部绕着一圈黑气,那气体围绕着不肯散去,看样子应该是留有一魄,不愿离去,但不足以造成伤害。
    穿着一件单薄长袖衬衣的莫漓已经感觉到冷,他刚想掐诀,却看到女尸突然睁开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的眼睛大而无神,两滴血泪从眼角处分别流了下来。
    半空中徘徊着呜呜的哭泣声,那声音在常人听来一定是毛骨悚然的,而莫漓只是有些奇怪的看着四周。
    尸体留下血泪一定有原因,死的冤是肯定的,莫漓张开双臂,口中念动咒语,成串的咒语从口中缓缓的飘出,渐渐的罩在女尸的身上,她圆睁的眼睛闭上,身上坐起一个重叠的自己,坐起一个如幽灵一样的身影,正是女尸本人。
    她坐起身来,旁若无人的走动,下了床,开始溜着墙边不断的行走,漫无目的的来回穿梭着。看着这个剩下可怜的一魄,莫漓心中不免猜测,是什么事情令她死的这么心有不甘,残缺的一魄都不肯散去?
    打开箱子取出几张纸,上面记录着苏小红的死亡时间,以及死亡报告,在尸检报告上很清楚的写着:被割离皮肤而导致的失血过多,从她报案的那天起距离现在还不足十天,这些时间里她先后被放在警察局和殡仪馆的冷库里,和冰冷相伴。
    既然怨气很重,怎么可能亡灵不见了?是被收走了?这种可能几乎是零,看到她不知乏味的转圈圈,莫漓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
    秦悠然肩膀上带着一副悠然神情的卡卡一边走一边抱怨,前面走着不怎么爱言语的查理和秦清,后面跟着的是钱可欣,反倒是这个长的五官小巧玲珑的助手一直跟她聊天解闷,对她肩膀上的独眼怪物特别感兴趣。
    “悠然,这只猫跟了你多久了?”钱可欣笑着把玩着卡卡的尾巴,刚才听她说起,这只猫是她捡来的。
    听到她的话,一只气鼓鼓的卡卡再也憋不住了,张大嘴准备为自己辩解,被秦悠然一把揪住它的毛,笑着说:“好几年了,虽然很怪,但它很可爱吧?”
    看着眯着眼睛笑的很虚伪的秦悠然,卡卡在心里骂道:“死女人,敢这么说我,看我等会儿报仇雪恨!”
    用余光注意到卡卡那愤恨的表情,她急忙满脸堆笑,钱可欣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聊着,话题不乏于女人,衣服,梳妆打扮,令秦悠然感到自卑的是,她和巫月一样有着极好的身材,凹凸有致的s型都让人艳羡不已。
    秦清蹦蹦跳跳的退到后面,“你们在讨论什么呢?”
    钱可欣微笑:“没什么,闲聊呗!”
    不知为什么,秦悠然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一种奇怪的神情,有点像嫉妒,又有点像愤怒,避开钱可欣看过来的眼神,她擦了擦脸上的汗说道:“我怎么发现越走越累,我们该不会是迷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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