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没了就没了吧
“糊了不是更好,撒点孜然上去,味道就更鲜美了。”余深打趣地笑完之后,看到顾铭昊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
她皱眉,好奇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我发现我老婆长得还可以嘛,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非常标致。”顾铭昊夸张地形容之后,余深轻抿着唇,努力压抑着笑容。
可看到顾铭昊那一本正经的表情之后,她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顾铭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说会道的。”
“你不知道男人也会装吗?”顾铭昊浅笑着。看着余深那灿烂的笑容,他终于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眉头紧锁委屈的样子时,他莫名的心疼着。
或许这个女人在他心目中的份量已经超过了他的想像。这次虽然临时决定出差一周时间,可他莫名地担心着。
余深这两天忙碌了起来,她替顾铭昊收拾着行李,然后查了他的行程,给他备了一些路上吃的,用的,甚至感冒药也给他备着了。
出门在外的,难免会有个头疼脑热的,到时没有她在身边,吃点药还能撑到医院去。
顾铭昊出差了,司机送他去的机场,然后在上飞机前,他打了个电话给余深,让她好好照顾自己。
余深调侃他有点少见多怪了,只去一周时间搞得这么依依不舍的。她接完电话一下楼,便看到冷静凡,她这是算准了铭昊一离开,就直接过来影响她心情的。
冷静凡缓缓地走了楼梯,然后来到了余深的面前,她环望四周,见四下无人之后,原本一脸的笑意瞬间收起,冷冷地瞪着她,沉声说道:“姓余的,上次酒店的事,你做得够狠,我这辈子都跟你没完。”
“酒店的事?”余深同样讽刺地看着她,“如果不是你设计在先,怎么可能自食其果了。”
“别跟我说这些,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争铭昊,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条件。”冷静凡上下打量着余深,无情地挖苦着,“我跟铭昊从小一起长大,他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如果你清楚,你就不会逃婚。”余深反击着,“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一旦错过,终身错过。”
“不会的,铭昊是我的,谁也抢不了,包括你。”冷静凡双眸紧紧地瞪着余深那隆起的腹部,“你以为你用别人的孩子来冒充顾家的血脉,就可以拴住铭昊的心吗?”
“我懒得跟你说。”余深侧身,正准备下楼,她还没站稳。
冷静凡迅速地来到她身后,想都没想,用力将余深一推,只见她向前一倾,整个人如球一般滚落而下,重重地撞到了一楼的地面上。
余深痛苦地蜷缩着,全身颤抖着。
冷静凡故装吃惊地叫道:“爷爷,顾伯伯,不好了,余深从楼梯口摔下去了。”
被冷静凡这么一叫,全家人迅速地跑了出来,一看,立马被眼前的一切吓到了,只见余深已经昏迷,下身被鲜红的血液浸染了。
顾延宗二话没说,立马打了急救,然后将余深送到了医院。
因为胎儿不足月,产妇昏迷,需要进行紧急剖腹产,必须亲人的签字,因为铭昊出差,所以顾延宗在手术同意书上家属栏内签上了字。
大约半小时后,护士出来告诉外面的所有人,产妇已经产下一个女婴,因为不足月,肺部还有身体的其它部位都发育不完全,不能自主呼吸,需要送到保温室内,进行护理。
而产妇因为大出血,头部撞到地上,正在全力抢救,不排除有其它的并发症,请家属做好最坏的准备。
一听到这个消息,顾爷爷心慌地望着一旁的顾延宗,说道:“这可怎么办,铭昊不在家就出这样的事,到时他会说我们故意排挤余深的。”
“我打了他的电话,关机中。”顾延宗有点无助地回答着。
只有一旁的冷静凡戴着口罩,双眸复杂地站着,听到两位长辈在自责的时候,她冷冷地说道:“爷爷,顾伯伯,不用自责,如果姓余的怀的不是铭昊的孩子,那么她现在只是报应到了而已。”
“什么意思?”顾延宗不解地看着冷静凡。
“顾伯伯,你上次不是说,姓余的自己都承认怀的不是铭昊的孩子,那么孩子出生了,不就可以去验dna吗?如果孩子是铭昊的,那么万事大吉。如果不是……”冷静凡顿了顿。
一旁的顾延宗小心翼翼地看着她,问道:“如果不是的话,要怎么处理?”
“很简单,如果是,我们尽全力救治孩子。如果不是,放弃救治这个孩子。反正孩子发育不全,死亡的话,不是很正常。”冷静凡话一落,顾爷爷立马震惊地望着她。
一条新生命,就算不是顾家的孩子,也得救活,然后送人也好,怎么可以这样轻易地扼杀了呢?
“等验了dna再说吧!”顾爷爷不悦地说着。
顾延宗一向听自己父亲的话,也随着附和道:“爸说得对,先验dna好了,如果不是铭昊的孩子,我们再做打算。”
于是顾延宗跟冷静凡在余深的孩子被推出来之后,跟护士说明了用意之后,采集了孩子的血样,然后送去测试。
而余深从急救室推出来的时候,她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才缓缓地睁开眼。
她只觉眼皮好沉重,她想用力却一直撑不开,只能微眯着眼。而身子,特别是后背,不知道是不是长时间睡的原因,她只要稍微一动就疼得要命。
好像又不是背疼,怎么感觉好像是腹部在撕扯一般得疼。
余深望着一旁的点滴不断地输入体内,她吃力地伸手,轻轻地摸向自己的腹部时,发现自己的腹部竟然平了,她还摸到了贴在腹部上的一块纱布。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余深瞬间睁大了双眼,想要用力撑起身子时,发现腹部的伤口瞬间撕裂一般地疼,她立马眼泪模糊了起来。
她重新平躺在床上,疼得真能用力深呼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