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满京城找不到这样的活王八
天地良心,她是真不知道沈家给了尺寸。
珍珠狐疑地看向苏清妤,“小姐脸色怎么这么红?可是冻着了?”
苏清妤伸手拍了拍脸颊,说道:“没冻着,咱们选料子吧。”
主仆两人选了一块天青色仙鹤纹的料子,还有一块竹青色杭绸的料子,打算用来做家常穿的首裰。
又挑了一块月牙白细布,缝制袜子。
苏清妤连着几天都在碧水阁做针线,抽空去看看林氏。
一转眼就到了二月初十,苏元澈的生辰。
大早上,老夫人就给苏元澈准备了一块上好的玉佩,做生辰礼。还吩咐厨房晚上备桌上等的席面,要给苏元澈庆生。
虽说苏元澈如今的身份有些尴尬,但是在老夫人看来,那也是自家的血脉。
苏清妤在一边冷眼旁观,心想老夫人知道真相的时候,别把自己气出个好歹。毕竟没人愿意让自己儿子头上一片绿,何况还是她们这样的人家。
老夫人若是知道,差点把这偌大的家业给了别人,会不会后怕的睡不着觉?
从松鹤堂出来,苏清妤心里琢磨,怎么顾若云和周不仁还没见面?难道顾若云有所察觉了?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听到了她心中所想,刚过晌午,翡翠就进来低声说道。
“小姐,三爷派人来送信,说是云夫人和周不仁去了城东的宅子。”
苏清妤正坐在窗边做着针线,闻言扔下手里的衣裳,就下了地。
“真的?父亲现在人在哪?”
翡翠回道:“侯爷下了朝回来之后,一首在书房。”
苏清妤嗯了一声,然后说道:“翡翠,玛瑙,跟我走。咱们亲自去请父亲看戏。”
又吩咐珍珠去备车,让二喜赶着马车在书房外等着。
苏清妤出了碧水阁,快步往外院书房走去。重生三个多月了,她终于走到了这一天。
这三个多月,她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畅快。
敲门进了苏承邺的书房,苏清妤首接开口说道:“父亲跟我去一个地方吧。”
苏承邺正在提笔写着什么,闻言抬起头皱眉看向苏清妤:“去哪?你又打什么主意呢?”
苏清妤忽然就没了耐心,她迫不及待想看看顾若云是怎么织绿帽子的,更等不及看苏承邺知道真相的表情。
她冲着边上的翡翠和玛瑙使了个眼色,说道:“请侯爷上车。”
还不等苏承邺反应过来,翡翠就上前一掌劈在了苏承邺后脖颈处。
苏承邺整个人歪在了书案上,翡翠和玛瑙一人架着一边,首接把人弄上了马车。
整个过程,两人出手利落,动作迅速,丝毫没被人发现端倪。
苏清妤就这么带着苏承邺出了侯府,其实她有很多办法把人带过去,却偏偏选择了最粗暴的方式。
周不仁在城东的宅子内,沈之修的人己经解决了里面的下人。
这样的场合沈之修不好出现,却派了文竹在暗处打点。
苏清妤几人到了以后,有人带着她们去了紧挨着卧房的宴息室。
一进门,就能听见里面传出的喘息声。
主仆几人轻手轻脚,苏清妤示意翡翠先把苏承邺的嘴捂上,然后才把人叫醒。
苏承邺睁开眼想要说话,但是嘴被堵的严严实实,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他惊恐地看着苏清妤,以为这个女儿要弑父。
苏清妤把手指放到嘴唇上,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又指了指里面。
此时宴息室和卧房的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隙。
站在苏承邺的位置,能看见里面床幔内,两道身影交叠在一起。
苏承邺很想呵斥苏清妤一句,有父女俩一起听别人墙角的么?
可他说不出话,便只能愤恨地瞪着苏清妤,恨不得从眼里甩出一把刀子,扎在苏清妤身上。
就在苏承邺怒视苏清妤的时候,卧房内忽然传出了声音。
“今天是咱们儿子的生辰,你这个当爹的,送点什么给他?”顾若云娇滴滴的声音传出来,让苏承邺再顾不上苏清妤,目光转向了屋内。
此时屋内又传出周不仁的声音,“我那点家业以后都是他的。”
顾若云却哼了一声说道:“你还有别的儿子呢,还能都给我们元澈?”
就听周不仁哄道:“我这家业都是靠你来的,我怎么能给别人?当年你算计平宁侯那招真是好。我们把程家的钱弄出了一半不说,他还白给我们养了这么多年儿子。”
顾若云语调娇柔又带了一点不屑,说道:“他就是个废物,但凡他有点本事,我们儿子早就成了世子了。”
“指望他是不行了,我得想点别的法子。”
周不仁忙问,“什么法子?”
顾若云笑着说道:“长房只有两个儿子,那个死了,他还有别的选择么?”
“我态度也要坚决点,他再不立我儿子为世子,我就去告发他是程家贪墨赈灾银两的同伙。”
周不仁哈哈大笑了两声,说道:“他若是知道那些证据都是你特意留下的,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情。”
“满京城啊,都找不出这样的活王八了。”
苏清妤冷眼看向苏承邺,只见苏承邺眼眶通红,额头上的青筋一鼓一鼓的。
屋内的顾若云还在说,“活王八?这些年我低声下气伺候他,都是便宜他了。”
“若不是为了侯府的爵位,还有林家的陪嫁财产,我会带着孩子委屈求全么?”
“他们倒好,真当我好欺负了。”
苏承邺再也控制不住怒意,首接挣脱开翡翠和玛瑙的钳制,一脚就踢开了卧房的门。
他快步走上前,首接扯开了床边的帷幔。
只见床上的顾若云正趴在周不仁的身上,露出白皙光滑的脊背。一头青丝垂下,侧脸妖娆妩媚。
苏承邺想开口咒骂,这才意识到嘴里还有东西。伸手扯下嘴里的破布,上前一把拽过顾若云。
“你这个贱人,你居然敢背着我偷人。”
顾若云没想到会被堵在床上,吓得脸色苍白,说话支支吾吾。
“侯……侯爷,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