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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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珍妮不满柯景政想要敷衍了事的样子,大力从他强劲有力的臂环里挣开,就坐在他双腿上扯他上身的棉质T恤,想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同其他女人一夜春宵。
    动作间,她细嫩白皙的双腿就在他腰间炙热处摩擦,不一会儿,那处就坚硬无比。
    柯景政去握她灵活的小手,百般挡也挡不住,又拿嘴好声好气地哄着。
    “乖,别闹了?”
    周珍妮美如混血洋娃娃,巴掌大小脸白皙光洁,最出色是一双无辜杏眼,长睫忽闪,正常时刻蓄满光彩,如同琥珀般美丽高贵,不像俗人。此一刻突然起了泪雾,更惹人怜爱,一颗硕大泪珠已凝聚在她眼眶边缘,将落不落,恍若小小湖泊,折出破旧窗户外摄入的唯一一点光凉。
    柯景政看她平日张牙舞爪、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这会儿两句话眼睛就红了,似乎有了点负疚。
    这不怪他,就周珍妮那张脸,即使面无表情,也是迷倒一众,何况落泪,简直让人心甘情愿都把莫须有的错揽到自己身上。
    他把手放到她洁白如海浪的百褶裙上,裙子早在刚刚她自己的动作间被掀开。他使坏,又往上掀了掀,露出女孩儿同样是洁白色的底裤,把手指轻轻按上去,“让你开心开心?”
    周珍妮白皙的小脸上起了红雾,和因委屈红红的鼻头相得益彰,看起来呆愣愣的可爱。
    柯景政哪忍得了她这副模样,直接将她从身上抱下来转而压到身下,一只大手在柔软的百褶裙下肆意游离,不一会就摸出湿润。另一只手掐紧她纤细的腰身,那一块露出的皮肤光洁滑腻,任人怎么摸都不会过瘾。
    周珍妮熟练地抬头吻上他的薄唇,微微凉的触感,不像他的身子和血,总是火热。
    她拿双手捧住柯景政的脸,用柔软灵活的小舌撬开他的牙关,他已闭眼沉醉于她的温柔,她一双眼睛却还睁着,里面全是狡黠的光亮,全无片刻前水光。
    她看着他漂亮的脸和眉弓处那一点疤痕,错出一只手伸下去解他的裤链,那儿鼓囊囊一片,还未探入内里就已知尺寸惊人。
    拉了半天没拉开,柯景政骂她“笨”,用大手带住她的小手用力,那儿瞬间出来,温度高到令人脸红,更可怕是握到手中的尺寸,连同上面的青筋纹路都可摸得一清二楚。
    周珍妮恍若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两个手臂蜷到胸前,又拿可怜巴巴的样子看他。
    早知道她是“假大胆”,柯景政笑着轻轻捏她的脸,又吻下去。
    周珍妮拿手环住他强劲腰身,指尖从他的腰腹处上滑以迎合他,看他进入状态,很机敏地缓慢往上掀他的上衣。
    一点一寸,他的上身逐渐裸漏在空气中。
    待他发觉不对时,她早将他身上新添的伤疤看个一干二净。
    周珍妮用力把他一推,自己冷着脸坐起身,扣好上身衬衫的扣子,转身客厅角落柜子,拿大力翻箱倒柜的寻找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等她找好碘伏纱布再回来,柯景政还合眼正面朝上躺在沙发上,上身衣服这会儿总算被她如愿脱掉,除了腰腹、胸膛上一道迭一道的旧疤,右肩处那条新的刀口一直蔓延到胸口,此刻微微开裂,有一些地方上有血珠。下面刚刚被两人“合伙”拉开的那地儿,也毫不在意地仍然敞开着直面人眼。
    周珍妮冷着脸踢他的腿,“赶紧给我坐起来。”
    看他不动又气得咬着下唇多踢了两脚,他坐起来了,她去到他身前,十分熟练地把纱布裁好,用棉签沾了碘伏,轻轻地放到他伤口侧边,力道很小,唯恐他疼。
    她知道,他疼起来,嘴上是从来不会出声的,只是他心里的声音,她听的一清二楚。
    “笨死了!笨死了!”她一边帮他包扎,一边骂他。
    他刚刚骂她笨,以她睚眦必报的性子,自然饶不了他。
    只是她骂他这两句,带上了哭腔,他就知道,刚刚全是装的,这会儿就是真哭了。
    一把抓住她还在动作的手,又拉到怀里,她坐到他腿上,还能碰到那儿的炽热,只觉手上烧的慌,身上烧的慌,心里也烧的慌。
    他又把她压倒身下,她抬眼看见他肩上的伤口裂的更大,气得往他背上招呼,一巴掌打得巨响,很快起了红痕。
    他瞅准机会,看她张嘴又要骂他,先咬住她的嘴,她呜呜哝哝地乱挣扎,两条腿往他身上踢,可早已是他网中之鱼。
    他不给她反抗的机会,利落地扯下她的裙子,巴掌大的小内裤被他扔到一边,上面带着丝丝亮光。然后一个用力进去一半。
    虽有刚刚一会儿的磋磨,但她里面还是不够湿润,何况他太大,完全不是她能承受的尺寸,每次都是最多进到一半又在她哭哭啼啼的喊“疼”声中退出来。这会儿她直接疼得叫起来。
    “柯……景政!”她疼得脸皱起来,他只觉她可爱,笑着亲她,下身却全无收力。
    动作间她身下的痛很快隐去,变作丝丝入骨的迷醉,很快软了身子,连骨头都变酥了一般,缠住他,一双手控制不住地去摸他同样炽热的身子,极度敏感的下身死死绞着,她在他身下低吟。
    “啊……那儿……又裂开了……”
    他知道她在讲自己的伤口。
    他骂她“小狗鼻子”也全不是没有根据。
    从西间区回来,柯景政一件衬衫被砍得稀烂,身上上上下下全是血,其实最大的伤口也只是右肩上刀伤,只不过外面看起来吓人。
    阿虎正开着车,转头问他要不要去医院,他说“没事”,去阿虎家借了点水。
    冲完澡后,阿虎把自己的干净衣服拿给柯景政。阿虎个子很高,但柯景政穿上也不显大。
    就是穿好后扯着领子前那点儿布料闻了闻。
    阿虎看老大动作挠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洗干净了的。”
    柯景政知道阿虎会错了意也懒得解释,摆摆手下了楼,背对着还有点担心自己身体的阿虎喊了句“歇着吧”。
    下了楼正看见楼下裁缝铺老板女儿打扮得花枝招展,看见他下楼赶忙迎上去夹着嗓子叫了声“景政哥~”。
    柯景政闻见她满身劣质香水味想要吐,小跑两步赶紧走开,想起什么似的又拐回来。
    眼看着人姑娘脸色由白转红,眼睛斜的都要到他身上,全是赤裸裸的暗示。
    结果他毫不怜香惜玉地躲过姑娘手中的香水瓶子往身上一顿乱喷,遮一遮散不掉的血腥味儿。
    姑娘摆出羞涩的笑:“你要赔的!”
    “阿虎赔。”柯景政又将香水扔给她。
    他也算费了点心思,就怕周珍妮看见了他身上的伤又要几天冷脸对他。谁知道这“小狗鼻子”聪明得要命,哪是他能唬得住的。
    可是这会儿他看着周珍妮红着脸,在自己身下吟叫,仍不忘关心自己的伤口。
    又觉得下次自己不必如此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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