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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歌抗战篇 作者:雷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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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面貌,道路崎岖而泥泞,时常被一片山腰飘来的雨雾所笼罩,数天前,中日两军就在这样的环境里短兵相接。在武冈的护城河里还飘荡着血色。在芷江机场不远的衫木山里还横卧着激战中倒下的树木。在东面日占铁路、机场和桥梁的上空,中美空军机群轮番飞过,时而高空轰炸,时而俯冲扫射。

    雪峰山脉里已不再有敌军的身影。他们三路进攻都被截断并击退,在后撤的路上。在东麓,他们看到一队中国军队正在移动,大概是受命追击,对后撤的日军实行分割包围。飞机又降低一些,减慢速度,呼啸着掠过军队上方。官兵们听到飞机的嗡嗡声,看见他们的编队,就挥舞着两手,有些人还举起枪,向他们欢呼致意。

    衡阳望着下方:“他们会追上吗?”

    “一定会的。”芷江说。

    “嗯……”衡阳把目光落到芷江脸上,语声渐轻。“他们最主要应该朝你致意。去年每次受到你部队的空中支援,心里就一阵安稳。这次战斗你更是功不可没……”

    芷江想礼貌性地推辞一句,迎着对方注视,话卡在喉咙里半天没说出来。她最终只是扭过头,装作没有听清,却被面颊上的红晕出卖了。

    长沙隔几步距离观察这两人,毕竟是一家子,虽然听不清他们谈话内容也大致能猜到怎么回事,暗暗感到好笑。总是观察别人不是他的作风,于是他有所感悟,招呼武汉:“我观察了美国兵以后,觉得他们虽然胃口大,要求多,还毛毛躁躁的不太懂事,但有些地方也值得我们学习。”

    “哪些地方?”

    “这样说吧,他们比较善于表达快乐的感情。高兴的时候,他们会又叫又跳,抱作一团,不像我们,压抑太久,顾忌太多,都忘了怎么自然地流露情感。我还听他们说,如果有本国的姑娘在,大家都高兴的时候拉住亲一口,就算陌生人也绝对不介意……”

    武汉歪嘴:“所以你想表达什么意思?”

    “啊,那个啊。还不到时候,我是说,我们再过一阵见分晓……”

    飞机在空中转过一个弯,调转航向,重新开始爬升。它在碧蓝天空的幕布上航行,上方洁白的云层与下方山峰的积雪交相辉映,一并闪动着明亮美丽的光芒。

    这是1945年5月中旬一个看起来十分平常的一天。自那以后直到战争落幕,日军再也没有在中国的土地上再前进一步。

    注释部分

    注1:二战末期,阿姆斯特丹与其他地区的通讯完全中断,由于德国对占领区粮食的压榨,食品极度短缺,狗、猫、生甜菜以及郁金香球根都被人们当作食物充饥。(题外话,在后面提到的阿姆斯特丹受害犹太人中,《安妮日记》的作者安妮·弗兰克是其中最著名的一个,其日记最初也是荷兰语写成。阿姆斯特丹后来修有“安妮之家”,每年接待游客并纪念她。)

    注2:17世纪中叶英国清教徒为了逃避政府和教会的迫害迁往荷兰避难。1609年他们首先抵达阿姆斯特丹之后在莱顿落脚。虽然荷兰人与清教徒移民们能够和睦相处,但是来自社会的压力、生活的艰难和战争的摧残让他们不得不再次做出另寻新大陆的决定。这是官方说法,个人觉得,当时最为宗教宽容的荷兰包容了形形□□的人和宗教,让清教徒感到不舒服,也是一个让他们决定赴美的重要原因……

    注3:在战争后期的岛屿争夺中,日军对万岁冲锋的依赖减小,收到比阿克岛战术的正面效果后,更加倾向于依托地形修筑坚固的防御工事,在碉堡和峡谷里坚守,进行长期逐次的抵抗。该战术在硫磺岛战役中带给美国海军陆战队1.9万人的伤亡。

    注4:湘西会战,又称雪峰山战役,日方称芷江战役,是中国战场上最后一场由日军发动进攻的大型战役,主要目的是夺取芷江空军基地。主要作战时间为1945年4月至6月,战场位置位于在中国湖南省中西部。在战争末期,日军仍希望以攻击来取得更多的优势,认为当时战力足以打垮更换美械后的国军。尽管日军参谋早先提出了警告,驻华日军高层仍无视许多兵推出现的不利状况并决定发动此次战役,结果在错误的决策和中国军队的顽强抵抗下,日军从一开始便陷入僵局,到最后全面溃败。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有相信了之前简介上“今年内正篇完结”的读者,那真是非常抱歉辜负了你们的信任……

    不过起码明年一定能完结,一定tut

    第50章 何似在人间

    5月28日,一艘隶属于美国海军航空兵的飞机从冲绳岛附近海域的航空母舰上起飞,降落在岛上的嘉手纳机场。

    嘉手纳机场和岛上其他机场,都是日军意识到在太平洋的角逐里空军力量太弱而在急急忙忙中修建的。这觉悟来得太晚,矫枉过正的心态过于强烈,对进展迅速的美军已经起不到预期的阻碍作用,没建多久就被成功登陆的美军变成了自己的基地,白白为他人作嫁衣裳。但日军也不甘心机场所驻大量美军战斗机对神风特攻队的阻挠,于24日派出敢死空降部队袭击了嘉手纳和读谷机场,引燃大火,导致嘉手纳机场瘫痪到昨天才能重新使用。

    飞机上下来的人里面,护卫人员是海军,围在中间的却穿着陆军制服。军衔最高的是一个陆军上将,金色头发与和暖的褐色眼珠相得益彰,还有着不符他军衔的年轻英俊的容颜。他扫视一圈机场周边泥泞不堪的地表和经过匆忙修整仍然没能盖住的坑坑洞洞,眉毛抬起,似乎有一点不很出乎意料的惊奇,然后又朝向西南方绵延错落的山峦眺望起来。等在机场两个同样军衔很高的人迎上去,与他问好。

    “从这里看不到。”洛杉矶说。比起那位上将,她和同行的西雅图气色差上许多,眼神里也没多少温暖和善可言。“还要过去好一段路才看得清楚呢。”

    “过去需要多长时间?”

    “不下雨的话,两天两夜吧。”

    “两天?”上将惊诧地重复一遍,“就算不是直线距离,是不是也太久了?”

    “路况太差。”

    洛杉矶的解释太简短,西雅图停顿过后见她一脸疲惫,没有下文,补充说:“很多地方连稍微平整的泥路都不能奢望,恐怕要我们徒步走上不少路程。华盛顿先生,你在路上就会明白的。”

    华盛顿颔首。当晚他们到达一处营地,在挖出来的铺着木板的坑里和衣而睡。木板在泥坑里放了太久,早就不干燥了,潮湿的气候和繁多的蚊虫也令人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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