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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歌抗战篇 作者:雷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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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解释。”

    “因此,有必要让北平了解这些事情。他现在整天忙着国家兴亡决胜千里,倒不知道自己城里的状况,太荒谬了。不能因为他一走,你们的心也变得生疏,更不能让你的辛苦就这么被埋没了,他应该知道。”

    “等一等!”天津惊道,“不能告诉他,这两年我可是刻意对他遮掩的……他烦的事情太多了,我不想……”

    “再多一项又怎么了?天津兄太为别人着想了,这会宠坏他的。如果北平真是个成熟的人,就不会像你担心的一样听到真相就坐不住往你这儿跑。总之,你们之间不应有这样的隐瞒。”上海边安慰边露出恶作剧的笑容。

    “哈。”天津深吸气,显出他的招牌笑容,如果配上快板和其他相声背景乐就更妙了,“咱前面说的没啥,逗你玩儿的~哈~”

    “……”

    闷葫芦似的香港这才开口:“天津兄,有空我会专门去欣赏一次您的相声,可不是眼下。对这些事情,我赞同沪君。”

    “可我……”

    “您不必亲自对北平说。我是外国友人,和重庆方面联络没有监视没有顾虑,就让我代为转告吧。”

    香港面无表情地说着,然后转身就要赴英,根本不给天津扭转的机会。

    天津抑郁地告别了他们。然后——

    抑郁地对着白云,长吁短叹。

    [我唬人的能力,就这么退化了?不,是我和这两人彻底气场不和!]

    “成都兄,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

    “是很傻,看你在自己房子前徘徊这么久都走出完整的八卦阵了。”

    “那也是一种能耐。”

    “是啊是啊,你们老牌故都的能耐,像我就走不出。”

    成都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提起衣衫在北平房前的台阶上坐下。他偏过脸看着北平,缺少焦点的目光,敷衍了事的神态,北平的三心二意以他成都的观察力来说是明白写在脸上的。“大中午的,为什么不到屋里歇着?武汉的战事才开头,下午还有的你忙。”

    “心里不舒服,歇着效率也不高。”

    北平不想和外人啰嗦太多也是明白写在脸上的。但是成都拒绝无获而返。几乎自他懵懂诞生以来,在最危急的时刻也能从容不迫闲逛找乐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否则他不会“大中午的”溜到北平门前,更不会坐下来摆出长谈的姿势。

    这习惯被重庆屡次嘲笑过,就像他嘲笑重庆的急性子坐不住。不久前,重庆甚至在一次非正式会议上滥用职权批判过“成都郡王工作态度散漫、忽视国家大局危急”,理由是成都多次忙里偷闲在傍晚的军号声中直奔茶馆。都江堰小声说了句重庆代都王也经常跟着去吧,结果批判不成,与会的其他人笑得茶都泼了出来。

    “北平兄别怪我无理。今早给你电话的人是香港?那孩子还在英国呢,这么远打来电话不容易,还聊了很久。”

    “你听见了?”北平叹息似的眨了下眼。他不吃惊,不过一想到成都看似闲散到处乱窜其实工作样样到位,没人不觉得脱力。唯一该庆幸的,是成都没利用这项能力变成一个包打听。

    “碰巧路过。好像大多时候都是香港在说,你在听。一边‘嗯’,一边咬嘴唇。”

    “咬嘴唇?”不符合他北平风格。

    “不知是不是我错觉,你这小动作最近相当多。”

    【因为我最近受的打击太多了】——对城市而言,两年当然可以划到“最近”的范畴。北平又无意识地咬了下嘴唇,直视成都说:“那你应该知道他说过什么了。我已经把大致内容向重庆说明过了,这是我们的义务。”

    成都并非存心拐弯抹角套北平的话,北平这么说,他也不尴尬:“嗯,我知道。北平兄现在有何打算我先不问,你知道为什么是香港告诉你天津的烦恼吗?”

    “天津有苦恼,藏着不跟我说,怕乱了我阵脚。偶然被上海和香港听见了,香港出于某种微妙的动机……特地来跟我说。”

    “哪种微妙的动机?”成都笑容可掬,“且不谈上海,香港对你的想法一直挺复杂。想看你手足无措一回?”

    “他也许只是单纯想让我了解情况。是应该早点跟我说……”北平有点说不下去了。

    “要走我可以帮你收拾。”

    “开玩笑。我走哪里去?可是……我打定过主意,过去的时代已经过去,天津再也不必分担我的痛苦。可是现在呢……?人民的哀嚎,我自己听不见,全留给了天津。缩在后方,堵起耳朵,等着至亲受折磨,一点呼声也发不出……”

    成都怀疑他见到了一闪而逝的泪光。他立刻意识到,北平的难过不仅来自于一个电话,还是他几年经历中太多悲愤的集大成体。香港的话只是契机。

    “北平兄。”成都站起来,唇边的笑意消散了,“如果有机会,我真想请你到我城里的花园去散个步,你的心情会平静些的。”

    “花园?”

    “是我偷偷保存下来的,不算大家熟知的景点。可美了,各色各样的花。2000年前西安到我这来避难时就开辟了,那时,他叫我种牡丹,红牡丹。西南气候土壤和北方两样,失败了很多次才种成,不知如今是第几代了。”

    “那是汉朝吧。哪一次动乱?可能我有印象。”

    “忘记了。”

    “……就这些?”

    “唐朝也有几次西安过来避难,包括安史之乱。不止西安,还有洛阳等等。中国的皇帝不外乎如此,盛世时威震四方,乱世时也记得找个固定的安稳后方——比如我,图谋东山再起。我实在见得太多了。”

    “多得都懒得记因为哪件事了?”

    “是。”

    成都忽然伸手,拉北平起来,语速少见地变快了:“北平兄,有些话这个时局说不适合,但我还是要说。日本人又怎么了,他们果真能毁灭我们这个经受过无数患难的民族?今天的危机,果真就不可复制,没有历史可比照?我们谈爱国心,谈前途灰暗民族将亡,决不能大意,决不能散漫——太多人过分紧张,他们坚守阵地,却坐立不安,缺乏信心。你不是被感染了吗?你不是感到窝在后方无所作为想去前线想帮助天津又迫于责任不能走才痛苦吗?你丢失了那种恬淡,天塌下来也不慌张的恬淡。我懂得的,就是无论西安洛阳还是别的什么都王,他们到我这里、到后方都只是暂时的休整,为了明日的凯旋而归。你也一样。你能回去的,总有一天。不用等太久。”

    “……”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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