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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师兄怎么可能是反派 作者:温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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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粗壮,树根从泥土中爬出,上面长满了青苔,根须一条条地铺在了青苔之下,夙溪就靠在颗大树的树根处。夏盈澜坐在树根上,眼睛一直看着手中的剑,不言不语的。
宿无逝拿出水壶递给夙溪,夙溪又递给了夏盈澜。
后者摇了摇头道:“我不渴……唉,本来苍冥就我与师叔两人入了这鸾鸣山,却没想到师叔已经葬送于此,说不定几天之后,我也会死在这儿。”
夙溪想了想,说不定几天之后,她也死这儿呢,她打从出了海角天边,每天都觉得自己会死。
“我真不知道,此番来鸾鸣山到底是为了什么!”夏盈澜苦笑:“我本就对凤凰不执着,也不喜欢争斗,怎么莫名其妙就入了这鸾鸣山呢!”
夙溪心想,入鸾鸣山哪儿是你想得那样简单,各门派中派出年轻一辈最顶尖的高手来鸾鸣山中寻凤凰蛋,这本就是一个阴谋,计划一环套着一环,他们也只能跟着命运走。
夏盈澜叹了口气:“现在好了,我们几个被困在这里,怎么绕也出不去,凤凰也见不到,即便哪日误打误撞出去了,恐怕也赶不上看凤凰涅盘了。”
夙溪开口:“若能打破阵法,或许赶得上。”
“这阵法带着妖气,哪儿有那么容易打破?”夏盈澜皱眉。
夙溪摇头:“我指的是它。”她伸手指向天空,那里已经漆黑一片,隐隐能看见几颗正在闪烁的星星,若借着微薄的星辉不难看见一圈圈正在旋转的八卦阵法。
既然无法打破满是妖气的阵法,那就打破这鸾鸣山本就固有的阵法,只要空中的这一层守卫破了,那想御剑飞行去主峰也就是眨眼般的功夫而已。
夏盈澜摇头:“没有那么简单,你可知这阵法是谁布下的?”
这个夙溪当真不太清楚,看书的时候的确看到了一些伏笔,恐怕和两百余年前的人妖魔三界大战有关。
夏盈澜道:“我是听师公偶然说起的,凤凰、飞龙、麒麟本是神兽,传说中的神是由凤凰探路,麒麟护航,脚踩飞龙出现的,但迄今为止没有一人见过神,神界,也一直都是遥远且不切实际的存在。两百余年前,有一人离神只差一步,那人收服了凤凰与龙,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凤凰与龙都死了,而两百年后的现在,凤凰在鸾鸣山上涅盘,可见,这鸾鸣山上的结界与阵法,都是那人设下的。”
夙溪抿着嘴思索,夏盈澜这么说她倒是想起来,凤凰在鸾鸣山涅盘,麒麟成了北海归教的神兽,那么龙呢?龙又去了哪儿?
如今凤凰即将出现,麒麟也还在世,唯独龙没有任何消息……等等!也不是没有任何消息。
夙溪眼眸一亮,突然想起来刚到无上城的时候遇见金球,他在万金楼里最后展示的上等仙器便是一柄由龙鳞与龙爪所铸成的剑,后来到了牧崇音的手中,又被牧崇音转送给了卞舞华。
卞舞华注定是凤凰的主人,由龙所造的剑又到手了,目前她还在北海归教,应当有机会能接近麒麟,这么说……卞舞华注定将来是要成神的?!
这个想法一出,夙溪便觉得自己好似一瞬看到了小说的结局般,心中骤然一缩,她一直以为卞舞华最终也不过就是和牧崇音渡劫成仙,却没想到……
乖乖……她知道了不得了的事,以后见到卞舞华得绕着走,毕竟对方貌似看自己不是很顺眼,这姑娘注定成神,那她还玩儿个毛线球啊!
天空中突然响起了轰隆声,夙溪惊得回神,猛然抬头朝空中瞧去。
只见一道紫光在远方的另一座山头上闪过,形成了一道道电闪雷鸣,那紫光惹得布在上空的阵法有些不稳,时好时坏的。
夙溪皱眉,这情况似乎有些眼熟,好似是……牧崇音的某个法器,那个叫什么鎏婴宝镜的,使出来可以锁定目标,威力等于被雷劈,但这东西要用的话非常消耗内力,一般不到逼不得已的时候,牧崇音是不会用的。
夙溪连忙问:“我们进来几日了?”
夏盈澜默算了一下回答:“十二日。”
宿无逝的目光紧盯着夙溪,眼神中满是探究,一刻也没从她身上移开过。
夙溪想起来了,这一日玄天的两名弟子对北海归教出手,算是同归于尽,只是卞舞华与牧崇音都受了些伤,又刚好卞舞华要从结丹初期升结丹中期,故而牧崇音帮她守着。
只是没想到偏偏不凑巧,池免一行人与他们遇见了,池免与北海归教有些交情,又和牧崇音为了卞舞华争风吃醋,所以以法器斗争了一番。
现在,恐怕就是牧崇音打伤池免的时刻。
夙溪一边看向远方的山顶,目光还不忘朝空中的阵法瞧去。
池免与牧崇音的法器都有些来头,虽说牧崇音仙器多,但池免也有不少旁门左道的东西,故而几样法器加上一两样仙器同时面世且相互斗争起来,即便是离神最近的人布下的阵法,也产生了裂缝。
夙溪瞧见那阵法消失了两秒钟后又再度出现,掐准了节奏,立刻对宿无逝道:“师兄!看阵法,现在是破阵的最好时机!”
宿无逝回神,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等远方法器对抗的下一招过来,在产生裂缝,阵法丧失效果的那短短几秒钟内,使出所有能使出的能力,破阵!
另一边山头上,北海归教的三名弟子与玄天的两名弟子已经牺牲了,方才战了好几个回合的牧崇音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水,几分嫌弃地盯向坐在地上胸前满是血渍的池免。
“你不是我的对手。”牧崇音收了鎏婴宝镜,啪地一声打开扇子,故作潇洒地转身回到了卞舞华的身边。
此刻卞舞华面色苍白,盘腿坐在一堆鲜花之中,这些花都是牧崇音一路上调侃她,一边挑逗一边摘下来送与她的,其中有几朵已经枯萎了。
卞舞华没要,牧崇音就一直拿着,即便是方才参与了玄天与北海归教的恶斗,他也没有松开花的迹象,卞舞华见他不要命只要花,明知这是牧崇音的苦肉计,他绝不会让自己被伤到分毫,还是忍不住道:“放在那里,我全收下就是了!”
而此刻,她靠在一块巨石旁,反倒是这些花给她垫出了一块干净的地,能好好运气,让自己成功突破到结丹中期。
池免刚要运气,无奈他的道行实在浅薄,被牧崇音重伤之后,几口淤血积在心间,气息不顺后噗地一口喷了出来,一身素白的长衫骤然染了点点红梅。
卞弄影本是冷着一张脸的,看见他这模样,心有不忍,坐在他的身侧抬手往他身体里灌输灵力。
去没想到灵力才刚灌进去一点儿,她便被池免给推开了。
“你别碰我!”
卞弄影的脸一瞬苍白,逍遥派的锦叶看不下去,皱眉道:“池兄,嫂夫人也是一番好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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