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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锁帝翎/笼中帝 作者:深海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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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狼崽子其实还挺讨人疼。

    只是这册封太子的事,我一个废帝,当然不便在晚宴上插嘴,只在心里有了计较,暗助萧独上位这一步棋,我是一定要走的。萧独,你遇见孤,是你之幸,还是你之不幸,你便拭目以待罢。许是感觉到了我在看他,萧独斜目瞥来,与我视线短兵相接,瞬时便闪了开来,举起酒杯,嘬了一口,便仰脖饮下,忽然口渴似的,一下子连饮了几杯,耳根处泛起一片红晕,握拳抵嘴,咳了两下。

    我摇头暗嘲,酒量不好,还要乱喝,怎么这点倒没蛮族人的天赋?

    “太上皇为何不用晚膳?朕命人特意筹备的珍馐美味,太上皇都毫无食欲么?”

    正在此时,萧澜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懒洋洋地支肘托腮撑在案上,漫不经心的答:“非也,孤乏得很,头疼,一点也不饿,不如皇上允孤早些回去歇息如何?”

    曾经臣服于我如今又倒戈萧澜的几个大臣看着我,神色唏嘘,想必是看当年那意气风发的少年天子沦落至此,不免惋惜。我在心里冷笑,有朝一日我重登帝位,第一个就要砍这些阉奴的脑袋,不,光砍脑袋还不够,要凌迟才好。

    萧澜饶有兴味地审视了我一番,击了击掌,一队宫女鱼贯而入,为首的两个手里竟托着一套艳红华丽的戏服,上有象征羲和的火焰纹路,正是之前我穿过的。

    我登时有种不详的预感,宫女们果然将那戏服呈到我面前来,萧澜笑道:“朕听闻太上皇总喜欢在夜里唱戏,扮演羲和祈祷大冕国风调雨顺,宫里人人皆传太上皇唱得极好,不知太上皇可否屈尊降贵在朕与众位爱卿面前表演一番?”

    我沉了脸,冷冷注视着他。萧澜放下酒杯:“太上皇更衣还要自己动手不成?”

    他话音刚落,几个宫女便来抓着我,七手八脚的扒下我身上的狐氅,外袍,中衣,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我扒得衣不蔽体,又将戏服往我身上套,我身子没什么力气,连几个女人也抗拒不了,挣扎出满身大汗,几欲晕厥过去,又被强行抹上胭脂,戴上女子的头饰耳环,推到宴厅中央,我瘫在地上,止不住咳嗽起来。

    一时宴厅里一片沉寂,没人料到萧澜会安排这么一出。

    “啪,啪,啪。”一个人鼓了鼓掌,率先打破了沉默,竟是大皇子萧煜的声音,“素闻皇叔美貌绝伦,没想到换上戏子行头如此妩媚,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我抬起眼皮,红着眼睛朝他看去,萧煜被我的眼神骇了一跳,敛了笑意,我的目光不经意扫过萧独,只见并未看我,一只手攥紧酒杯,面红耳赤,骨节发白。

    我闭了闭眼,撑着地面,勉强站起身来,咬牙笑了一笑,一甩袖子,吟唱o出声:“吾令羲和弭节兮,望崦嵫而勿迫……”

    太上皇名为太上皇,地位却不在皇帝之上,萧澜逼我唱,我不得不唱。

    萧澜,孤今日之耻,他日将百倍奉还。

    一曲唱毕,宴厅里掌声雷动,在我听来却如丧鼓。

    我气喘得断断续续,一口血咳出来,萧澜这才放过我。我被宫女们扶抱上轿,临行前还灌了一整壶酒。那酒竟是鹿血酒,性燥助火,我在轿子里昏昏沉沉的躺了没一会儿,便觉浑身发烫,血液沸腾,整个人都发起抖来。

    自退位以后,我独身幽居,自是禁欲了许久,耐不住地便伸手探入亵裤,缓缓抚弄起自己来。可酒劲发作得厉害,我又有疾,竟连自渎的气力也不足,颤抖发软的手指揉捏了茎端好一阵,也不觉有泄身之势,反倒越烧越旺。

    我咬住袖摆,心下屈辱恼怒,只想弄个宫女过来泻火,伸手一掀轿帘,只欲看看离幽思庭还有多远,但一眼望去,宫巷深深,哪是回幽思庭的路?

    我心下一惊,嘶声呵斥抬轿的宫人:“走错路了,你们这是要往哪儿去?”

    “回太上皇,去皇上的寝宫。”

    “你们敢……送孤回去!”我抓住轿帘,身子一歪,从轿榻上滚到了轿外冰凉结霜的青石地面上,头晕目眩,神志模糊起来。忽听一串马蹄声由远及近,我勉强抬起眼皮,只见一人纵马疾风般冲到眼前,利落的勒缰下马,硬底马靴蹍过石地,发出清晰而冷硬的声响。那人走到我面前,伸手将我一拽抱了起来。

    “五……五殿下!”

    “我看你们谁敢带他走。”

    听见这处于变声期的粗哑少年嗓音,我浑身一松,晕了过去。

    第6章 走火

    浑浑噩噩间,背部落在榻上,被褥上一股熟悉的安息香味道飘入我的鼻腔,四周温暖如春,我似乎在自己的寝居里,四周一片昏暗。一个人抓着我的脚踝,帮我脱靴子,我精神恍惚,分不清此时是真是梦,腹下燥热难耐,习惯性地伸手一抓,抓住身旁那人的袖摆,口齿不清地喊:“梁笙,上来侍寝!”

    梁笙是我的宠宦,我宠幸他的次数比我的任何一个妃嫔都要多,他身子不比女子,清瘦而单薄,但床技却很讨喜,总是能令我一展雄风,比娇柔怯懦的那些妃嫔们有趣得多。可惜他不是女人,不能为我生下龙子,否则我一定封他做妃。

    身旁人为我脱靴的动作停了,好一阵没有动静,我只能听见他略显凌乱的呼吸声,像被飞蛾扰乱的火苗。我身上的火却越烧越旺了,不耐烦地拽他的袖摆:“梁笙,朕说了,上来侍寝,你还要朕说几遍?快些为朕宽衣,朕热得很……”

    我一边醉醺醺的喃喃,一边撑起眼皮,昏黄斑驳的烛火里,眼前人影模模糊糊,足有三重虚影,我看不清他的模样,却觉得他就是梁笙,已经随我的妃嫔们被萧澜烧死了的梁笙,从我自太子登上皇位以来,每天在我就寝前为我脱靴宽衣的梁笙,会在我起夜时为我点灯递夜壶的梁笙。

    “梁笙……梁笙,朕……好想你啊。”

    自古帝王薄情,我却真的很想梁笙。

    我顺着那人袖摆攥住他的手腕,他骤然扯开我的手,退后了一点,又俯身脱去我剩下的另一只靴。我的脚被拢在他的掌心里,很热很烫,像要融化的一团雪。

    “你抓着孤的脚做什么?想要孤踹你啊?”我迷乱地笑了笑,一脚蹬在他胸口,眯着双眼,“小笙子,还不脱了衣服坐上来,怎么行事,还要朕教你不成?”

    那人定定站着,好像在盯着我看,颀长骨感的手指抓着我的脚踝不放。

    “小笙子,你再磨磨蹭蹭,朕可就发怒了。”我有气无力的喘,男根硬得难受,忍不住自己去解衣服,胸口那几颗扣子却很是精巧结实,我手指也没力气,弄了半天也没弄开,急出一身汗,便只好将衣摆掀到腰上,去褪自己的丝绸亵裤,这动作实在不雅,我是皇帝,不该自己脱衣,梁笙却像个傻子一样站着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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