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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美人强嫁男配后[年代] 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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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医治熊猫上了报纸,还好照片印歪着,没太多人知道。
    招娣居然让顾培跟她求婚,人少的时候还好,要人多呢,她要社死的。
    在姐姐忐忑的目光中招娣一脸兴奋:“他说他会安排的。”
    林白青更期待顾培的政审能早点下来,赶紧结婚拿库房钥匙。
    于求婚,钻戒一类的事情倒是淡得很。
    不过说起戒指,她突然想起来,上辈子顾卫国新婚夜承诺说等有钱了就给她买只超级大钻戒,但他后来经常买奢侈品,却唯独没有给她送过她钻戒。
    而在离婚后,那个妖艳二奶来找她,就说:“你说咱俩算啥,你比乔引娣小13岁吧,我也比她小8岁,但顾卫国就唯独给乔引娣送过戒指。”
    所以上辈子得顾卫国送过戒指的只有乔引娣。
    伸手在灯光下,林白青突然心跳,顾培真的会给她买戒指吗。
    上辈子,在她记忆里的顾培是个严谨的医学专家,也是个不苟言笑,但体贴入微,无微不至的长辈,她见过他跟毛亚娜,跟张柔佳约会,甚至还陪张柔佳跟他一起吃过饭,但她始终感觉不到他跟任何一个女性有恋人间的感觉。
    张柔佳也是因此而跟他分手的,用她的话说,顾培就没人味儿。
    相比之下,在张柔佳看来,顾卫国既江湖又洒脱,能说甜言蜜语也会哄女人开心,在听说他包了两个二奶这前,她一直认为他是世间难得的好老公。
    顾培会求婚?
    那会是个什么样的场景。
    ……
    军医院,谭星国拿着患者的ct报告单一路飞奔,到了顾培的宿舍门前时蓦然止步,低头看着门口那张干净到令人发指的脚垫头皮发麻。
    他先掏出卫生纸来把鞋底擦了一遍,这才上前敲门。
    谭星国来过几回顾培家,平心而论,是真不愿意来,医生比正常人要爱整洁一点,但没到顾培的程度,不过众所周知,肝胆,胰腺部位的肿瘤是最叫医生头疼的,患者的病比啥都重要,他敲门了。
    大晚上的,顾培开门,他住的是单位两室一厅的福利分房,跟谭星国家一样,但谭家六十平米的小房子挤挤攘攘,东西从门口摞到卧室,每天都会增加新东西,但顾培家干净的,还跟谭星国上回来时一模一样。
    谭星国的目光停留在电视上。
    顾培其人,你说他有情趣吧,不管工作还是生活,谭星国观察过,一点情趣没有,但你要说他呆板吧,他居然婚前就蠢蠢欲动想同居,还要买杜蕾丝。
    而此刻,电视上播着录像带,是被暂停掉的,是个男女接吻场景。
    其实大家都有七情六欲,不然外面不会有一溜水的发廊和夜总会,但既然有衣冠禽兽一词,就是说人们虽有七情六欲,但该藏得藏,该揶得揶着。
    但顾培似乎就不会,而且他好像也不会尴尬。
    谭星国想假装没看见的,但他目光已经扫过去了,就只好问:“啥电影?”
    顾培说:“《waterloo bridge》,你没看过?”
    这英文有点复杂,谭星国也不知道自己看没看过,又顺着说:“挺好看的吧。”
    顾培点头:“求婚场景非常经典。”
    求婚?
    关于顾培的婚事,在医院是一大八卦,尤其心内的马秀芹,中医科的张柔佳那帮女大夫们天天在聊的,谭星国也听说了一些,听她们碎嘴,说是那小中医逼他结婚的。
    但谭星国觉得不是,想当初人家姑娘碰巧来医院治个病,啥想法都没有的时候顾培一听中西医结婚都反应那么大,能是人家逼着他,他逼着人家还差不多。
    他恍然大悟又有点惭愧,刚才误解顾培了。
    他看电影不是因为某些低级趣味,是在学习求婚的经验。
    这不行,谭星国得去广而告之一下,跟女大夫们好好讲一讲去。
    ……
    顾卫国虽嘴上说的好听,但他是把那副金针当成谈判条件在争取的,真要被他拿到金针,他就会挟金针跟她做交易,要中成药的代加工和销售业务。
    林白青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
    第二天她照例在灵丹堂盯装修,但也一边紧盯着顾卫国的行踪。
    现在的工地是夜里也装修的,林白青遂也不回家,就在外面买碗粉吃,一直等着,一整天顾卫国都没出门,直到了大晚上的,他终于出门来了。
    先是买了一份炒牛河当宵夜上市医院看望‘自杀’未遂,刚洗过胃的乔引娣,略微坐了片刻,又从医院出来了。
    估计也没想到她会跟踪自己,一路也不遮掩行踪,溜溜哒哒走了七八公里路,一直到了外贸街,然后又拐到旁边一条大路上,这条街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金街,这也是东海市最有名的老牌商业街,街上开的全是金饰,玉器和古玩店。
    在一间古玩店门前,顾卫国突然点头哈腰:“楚哥楚哥,我没来晚吧?”
    有个肥肥胖胖的男人正在店铺门前上门板,这人肚皮特别鼓,林白青离得远,但看他的肤色跟顾卫国完全不一样,在灯光下,他整个人发着一股惨绿的光。
    “楚哥,我呀,顾卫国。”顾卫国点头哈腰。
    这一看就有情况。
    林白青一路跟着,但这是大街上,不好往跟前凑,不然顾卫国会发现她的。
    她想了想,遂爬上一颗树,又从这颗树的枝丫迈腿轻跃,跳到另一颗上,转眼之间已经在顾卫国和那人的头顶了。
    顾卫国见的这个人,乍一看林白青不认识,不过望着他的半秃头,以及在灯下蜡黄的脸色,她又莫名觉得熟悉。
    仔细一回想,林白青想起来了,这人名字叫楚三合,是个搞文玩的。
    ……
    东海几大家,顾家为医,柳家经营木料,另有楚家,世代经营文玩玉器。
    这楚三合只是小打小闹。
    楚家有个叫楚春亭的,据说坐拥各种珍奇古玩,名家字画,明清瓷器,每一样拿出来都价值连城。而最为轰动的,就是他在东海博物馆建馆之初,曾一次性向博物馆捐赠了上百件历史文物。
    但那位楚春亭跟顾明,陆庆坤是一辈人,年龄已经很大了。
    这楚三合大概三十出头,跟顾卫国是同龄人。
    在上辈子,有一段时间顾卫国跟这楚三合走的很近。
    林白青乍看之下不认识,是因为他后来会暴瘦,瘦的特别厉害。
    而只要他来找,顾卫国都会热情接待,跟个小马仔似的,对楚三合鞍前马后。
    林白青之所以对他有印象,是因为他脸色不正常,瘦的也不正常,她曾经提议过,让顾卫国劝楚三合去医院做个检查,或者让她诊诊脉,看看有什么病。
    但顾卫国是这样回答林白青的:“青青,这世界上有些人死了比活着好,于自己于别人都好。”
    果然,后来这楚三合再没找过顾卫国,应该就是死了。
    在林白青记忆里成了死人的楚三合跟顾卫国看起来才刚刚认识。
    楚三合指气颐使:“照规矩,想要东西你得先帮我办一段时间的事。”
    “办事容易,但您得先让我看看货,对吧。”顾卫国笑的毕恭毕敬。
    楚三合说:“那可是古玩,我好容易收来的,能随便给你看?”
    顾卫国也不傻,说:“你要拿个假东西忽悠我呢?”
    “我这么大的古玩店开着,能为了一副针就忽悠你,你也太小瞧人了。”楚三合说:“文玩得讲缘份,你先帮我跑一段时间的腿,让我看看你的心诚不态,心诚则灵,不就个小东西嘛,只要你跑得好,到时候东西我送你。”
    顾卫国显然不太信,狐疑的盯着对方看了半天,商量的语气:“楚哥,您让我干的事情有点丧良心,东西都不给我看你叫我怎么帮你办事。”
    楚三合抱臂思索片刻,说:“看你态度还算恭敬,我也是诚心想交你这个朋友,给你看看照片吧,但你要事情办不好,那针我可就卖别人了,就保济堂,我开价十万他们都愿意出手。”
    顾卫国一听保济堂都参于进来了,态度又恭敬不少:“谢谢楚哥。”
    楚三合左右四顾,掏出一沓照片,轻飘飘的甩给了顾卫国。
    顾卫国接过照片,如获至宝,仔仔细细打量着。
    林白青就在他头顶,也想看看,但大晚上的光线黯,看不清楚,只隐约看得到,照片有好几级,而最显眼的一张上,是个皇帝九针的铜针筒。
    她的心怦然一跳,因为这副针筒在五年后会属于她。
    可以确定,这确实是玄铁金针。
    楚三合说:“陆庆坤见过针,要问针真不真,他能做保,你要心诚,咱们价格好商量,但如果你心不诚,想要针,门都没有,所以,想要针,你就得表忠心,先帮我办事。”
    “办办办,我帮你办!”
    要说陆庆坤做保,不但顾卫国信,林白青也有点信了。
    陆庆坤比顾明小十多岁,还曾到灵丹堂学手艺,不但有针灸手艺,也是个良医,但说来挺可怜,他是在六十年代,也是在革命中被小将打断手的。
    本来保济堂和东海金针都该是他的,但他手废了,就把金针传给弟弟了。
    也不知真假,反正有传言说他的手是他弟挑唆小将们打断的。
    他的手还是顾明针灸好的,他不会骗灵丹堂的人。
    事情不可能一蹴而就,此时楚三合跟顾卫国俩在窃窃私语,林白青遂准备先回家,明天再观察,看楚三合委托顾卫国办的究竟是什么事。
    只要是违法犯罪的,她立刻把顾卫国举报到公安局,先把他送他进局子再谈金针,一举两得。
    但她才准备走,就知道答案了。
    顾卫国有点激动:“驴打滚我可以帮你收,但我是个退伍军人,我有原则,女人孩子我不能欺负。”
    楚三合先骂一句:“你个穷丘八,活该你他妈的穷。”
    顾卫国搓手:“楚哥,赏点别的活吧,啥硬茬我都吃下下。”
    楚三合冷哼:“知道你们这些穷丘八为什么到了社会上吃不开吗,就因为你们傻,讲他妈的原则,现在这社会弱肉强食,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哪来他妈的原则。女人孩子不欺负是吧,那我换个硬茬,有个开地下赌场的欠老子三千块,驴打滚下来是一万三,先把那笔账给我收回来。”
    顾卫国捏的拳头咯咯响:“小意思,楚哥等着就行了。”
    林白青可算明白为什么顾卫国让她别打听金针的来路了。
    所谓驴打滚,就是高利贷。
    楚三合明面上开的是古玩店,私底下却在放高利贷。
    这是个人渣!
    他用金针吊着顾卫国替自己当打手催收,也就怪不得将来她每每问及,顾卫国都会说别打听,她知道了会良心不安。
    “听口气楚老板是个阔气人?”林白青说着,轻轻一跃,从树上跳下来了。
    大半夜的,楚三合眼见头顶掉下个人来,不,不能称之为是掉,别人掉是扑通一声,这女孩是轻轻的,慢慢的飘落,落地既不摔也不弹,稳稳的站着。
    昏黄的灯光下小姑娘一袭运动服,圆圆的脸儿,像个中学生。
    但楚三合给吓的,肥胖的身子像只虫子一样在颤着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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