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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寝那个基佬好像暗恋我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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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景警惕道:“就是你一直跟着我们?你想要干什么?”
    “……还给我。”“陈厝”面目狰狞的说,“我的东西,还给我!”
    祁景皱起眉:“你的玛瑙印?”那金缕玉衣的佩戴者绝对不可能是个女人,大印怎么会是她的?
    “陈厝”说:“是我的骨头!你拿走了我的骨头!”她忽然反手抽出个东西,那是陈厝随身佩带的师刀,抵在了自己脖子上,“再不给我,我就杀了他!”
    祁景这才想起来,他掉进骨头堆里的时候,是拿了一个红色的骨头,之后就把这事忘了,难道这骨头竟然是她的吗?
    他慢慢把骨头掏出来,紧握在手里,冲“陈厝”晃了晃:“你说的是这个?”
    “没错!”她一下子就激动起来,“给我,我就剩这一块了!”
    瞿清白一看那骨头就皱起了眉:“你看仔细了,这真是你的骨头?人的骨头怎么会是红色的?”
    “陈厝”说:“那就是我的骨头!你们没听说过艳骨吗?”
    众人都是一愣,只有江隐和陈琅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陈琅说:“艳骨,是传说中十大名器之首。名器,指的是人身上能让人动心生情的地方,有人是眼,有人是口,有人是足,《春厢秘宴史》一书把名器描写的活色生香,总之,名器的持有者必定是万里挑一的尤物。”
    江隐接道:“十大名器,只要有其中一样,就能让人意乱情迷,而艳骨之所以位列榜首,就是因为其他名器都是美在其外,艳骨却是媚在其中。此名器持有者浑身骨头都是血一般的莹红色,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足以勾人魂魄。”
    瞿清白沉默了一会,不禁说:“你俩读的书可真够多的。”连春厢秘宴史这种一听就是淫书的都读过,难道天才都这么不拘一格的吗?
    江隐没什么表情,倒是陈琅咳嗽了声,祁景在旁边重重的哼了一下,心想,道貌岸然。
    “陈厝”脸上是淡淡的哀戚:“没错,我就是艳骨,也是梼杌的宠妾。梼杌性情古怪,乖僻无常,他给了我千万年的寿命,对我疼爱有加,却在某一天,又把我和其他宠妾一起杀掉,尸体丢进了这座墓里。”
    “我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变成了鬼,我也不敢出去,就一直躲在墓里,很久后才知道梼杌死了,我就开始找我的尸骨,你手中的那块骨头,是最后一块。”
    瞿清白低声说:“估计是梼杌感到大限将至,才会把宠妾杀了一起陪葬。”
    祁景问:“你要这骨头干什么?”
    “陈厝”脸上出现了有些执拗的表情:“我可是艳骨,没有骨头怎么行?只有收集好了我的尸骨好好安葬,我才能安心转世投胎。”
    祁景说:“骨头我可以给你,有话好好说,你害我们干什么?你先从我那朋友身上出来,我可以把骨头给你。”
    “陈厝”说:“你先给我!”
    江隐说:“给你可以,但你要帮我们做一件事。”他指着湖对岸的龙神像,“我要你到对面去,把龙神像打开。”
    第44章 第四十四夜
    “陈厝”面上出现了犹豫的神色,把师刀往脖子上抵了抵:“我就是把他杀了,你又怎样?”
    祁景冷笑一声:“在你割开他喉咙的那一刻,就是你这块骨头碎成渣的时候。”
    他稍微加大了些力气,“陈厝”就惊慌道:“不要!”
    她咬了咬牙:“我把龙神像打开,你真的会给我?”
    “千真万确。”祁景说。
    “陈厝”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忽然整个人倒了下去,江隐和瞿清白把他扶了起来,瞿清白双指并在陈厝眉心,嘴里念念有词了一会,陈厝就慢慢张开了眼睛。
    “幸好这鬼只是在古墓里呆久了,并不是什么恶鬼厉鬼,不然就麻烦了。”他低声说。
    陈厝幽幽醒转,就见一个大美女站在他身边,不,是飘在他身边……就算是魂魄形态,也能看出来这女子花容雪肤,乌云压鬓,双眉微蹙,身姿聘婷,当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姿。
    不只是他,几乎在场所有的雄性生物都看呆了。
    这女子的美不艳丽,也不婉约,和现代的美女完全不一样,关键是那股味道,一见就让人挪不开眼睛,脑袋都晕晕乎乎的。
    祁景最先回过神来,心说不愧是艳骨,竟然能这样迷乱人心智,不怪梼杌这么宠爱她了。
    江隐抬手拍了下瞿清白和陈厝,一手一个,总算把两个人从似梦似醒的状态里叫了回来。
    陈琅在短暂的失神后也醒转过来,赞叹道:“久闻大名,今天终于见识到了‘艳骨’的厉害,连我都在一瞬间被摄住了心神,可以想见姑娘当年该是什么样的风彩。”
    陈厝嗤之以鼻:“你看人家大美女看呆了就看呆了呗,扯这么一堆酸不酸!”
    陈琅咳嗽了声,微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反观艳骨,好像早就对这种场景习以为常了,眼角余光都没给他们一点,直接向湖对岸飘去。
    祁景看江隐面色如常,一点不变,不禁问道:“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江隐说:“红粉白骨,不过皮囊。”
    瞿清白刚才也看直了眼,这时微微红了脸:“难道你是圣人不成?”
    陈厝在旁边嗤嗤的笑:“我看不是圣人,是另有所爱才对……”
    祁景一看这小子一副淫邪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冷冷的瞪了陈厝一眼,陈厝嬉皮笑脸的做出投降的姿势,看样子不知道还在脑补些什么。
    祁景咳嗽了一声,悄悄瞥了江隐一眼,心想要是刚才出来的是个大帅哥,江隐的反应会不会不一样?他看艳骨的眼神和看一具古尸差不了多少……不管怎么说,对这样的女人不感兴趣,实在是一件非常不正常的事情。
    可那张脸上的表情滴水不漏,祁景什么也看不出来。
    在祁景心里盘算着这些有的没的的时候,艳骨已经飘到了对岸,和巨大的龙神像对比起来,她看起来尤为单薄弱小。
    陈厝不禁心生怜惜:“她一个弱女子,会不会有危险啊?”
    瞿清白让他清醒一点:“那可是个鬼!你在这时候还能起色心?”
    陈厝说:“小白,你这个童子鸡懂什么!就是鬼,那也是女鬼,还是个美若天仙的女鬼,男人都是视觉动物,怜惜美女是人类的本能,我看你才是修道修的脑子都木了,以后都娶不到媳妇了怎么办?”
    瞿清白被他说愣了,看陈厝的眼神就像看禽兽:“她的岁数至少是你的一千倍,你还是不是人!”
    陈厝笑了下,一双眼睛还是滴溜溜追着那女鬼转。
    祁景早就知道他这德行,也不去管,看艳骨到了龙神像面部位置,就问陈琅:“这雕塑的机关在哪里?”
    这么大一个雕像,总不可能劈开吧?
    陈琅冲那边喊了句:“摸摸他的两只眼睛!”
    艳骨回头看了他一眼,照着做了,却听轰隆一声,那龙神竟然张开口,吐出了暴雨一般的利箭。
    连湖对面的人都被这阵势惊到了,即使那一簇簇箭纷纷落向水里,众人还是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可更令人目瞪口呆的是,那箭刚一碰到水面,就有无数只苍白的手从湖里伸了出来,一把攥住箭尖,慢慢沉入了水里。
    陈厝吓的脸都白了:“这是什么玩意儿??”
    江隐面色微沉:“湖里有浮尸。”
    陈琅叹了口气:“一个梼杌,竟把祖师爷的墓搞得这样乌烟瘴气,实在是可恨可恶,就算齐流木有天大的本事,恐怕也清理不了这些浮尸吧。”
    艳骨也受了惊,面有愠色:“你们莫不是想害我?”
    瞿清白叫道:“姐姐,你也不想想那箭能伤到你吗?不要再磨蹭了,快把龙神像打开,我们也好把骨头还你啊!”
    艳骨看了他一眼,心想,这小子这声姐姐叫的倒还挺甜。
    她也不再听那些靠不住的话,自己在龙神面部摸索了一阵,除了从龙神鼻孔里喷出两道火焰来以外,没有任何变化。
    艳骨终于把目光投向了龙神高举的右手,她飘过去,在五指上分别掰了掰,龙神的尾指竟然有些松动,她略一用力按下去,就听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响起,整个龙神像都在震颤,她被甩了出去,差点没掉进湖里。
    而在湖对面的众人,就看龙神像腹部的位置开了扇门似的露出一个圆形的孔洞,有目力好的已经看清楚了:“果然是一只猴子!”
    这猴子已经算是很大的了,即使早已干瘪,只剩骨架,蜷缩着也有半人高,可以想到完全站起来会是什么样。
    祁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一只猴子:“这都不是猴儿了,是猩猩吧。”
    艳骨说:“它怀里抱着什么东西!”
    是一条长长的黄布包。
    陈琅高声道:“还劳烦姑娘把那东西拿过来!”
    艳骨攥住那黄布包,那猴尸僵硬许久,仿佛和她较劲似的一动不动。
    她使了吃奶的力气才扯出来,却没有注意到在她拿走包袱的那一刻,猴尸空荡荡的眼眶里闪过两道红光。
    她拿着黄布包过了湖,众人不由得纷纷上前,期待之情溢于言表。
    艳骨却忽然停在了半空,伸出一只白嫩的手来:“先把骨头给我。”
    祁景说:“一起。”
    他慢慢把攥着骨头的手伸出去,艳骨紧紧盯着他,也把黄布包伸了过来,但是就在祁景的手要触碰到黄布包的时候,眼前忽然一片强烈的白光闪过,一声凄厉的惨叫让他的耳膜隐隐作痛,等到他再睁开眼的时候,艳骨已经躺在三米开外,半边身子都是焦黑的痕迹。
    这一下把所有人都搞懵了,陈厝赶紧跑过去,刚要伸手就被江隐一声喝住了:“别碰她!”
    艳骨抬起脸,因为魂灵受到的灼伤痛的整张脸都扭曲了:“你们暗算我!”
    陈厝满脸茫然无辜,回头看祁景,也紧紧皱着眉:“我们没有……”
    忽然,那边传来陈琅惊慌失措的声音:“黄布包不见了!”
    第45章 第四十五夜
    不见了?只不过短短几秒,黄布包怎么会凭空不见?
    陈琅下意识的怀疑艳骨,可那张美丽面庞上的痛苦表情不似作伪,再说,黄布包内极有可能是张道陵的剑印令牌,那些东西鬼魂碰一下都会被伤到,她怎么会自找麻烦。
    陈琅把目光投向了湖边,难道……是那些浮尸?
    祁景的余光忽然瞥见了一个东西,在近水的地面浮浮沉沉,他淌入水中,弯腰捡起来,发现是一个小罐子似的东西,他想起刚才眼前的白光,喃喃道:“……闪光弹?”
    就在这时,他的脚腕忽然一紧,一股大力袭来,祁景整个人仰面朝天跌倒在地,以极快的速度被拖向湖里。
    他吓的大吼出声,用力蹬踹,可那浮尸的力气太大,就在他半个身子都没入水中时,忽然一股力量拽住了他的后领往后一抛,一剑斩断了那只浮肿苍白的手。
    那只断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了一滩尸泥,发出一阵阵刺鼻的腥臭,离的最近的瞿清白差点没被熏吐了。
    江隐也不多停留,几步跑上了岸,回头看的时候,水与地面连接的地方已经出现了一具人类的白骨。
    尸泥和血污被水流带走,那股味道还是在鼻尖挥之不去,陈琅掩着口鼻说:“这浮尸一被伤到就会化为白骨,这样倒好办了。”
    “什么好办?”瞿清白捏着鼻子用唐老鸭一样的声音说。
    “小说读过没有?套路知不知道?”陈琅叹了口气,“你看这整个梼杌墓都是以水为动力做机关,水流的变化就像潮涨潮落,我猜测等到这片水完全干涸时,梼杌墓就会露出地面。”
    瞿清白默了,你到底看的都是什么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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