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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他不需要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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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已经无力去愤怒了,没有任何资本与他讨价还价,她再迟疑下去,刀鞘就要易主了,看他满不在乎的样子,他不是开玩笑,他真的干得出来一块钱卖掉!
    她终于是软下来了,在这样以卵击石的情况下,她不得不妥协,尽管心里一万个不甘。她的语气里带着哀求,这让翁岳天很满意,抽回手,不再提卖刀鞘的事。
    “你想通了最好,我没太多时间浪费。过来!”翁岳天的耐心用完,长臂一伸,将文菁的身子拉过来塞到办公桌下,刚好他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神情冷漠倨傲,如帝王般不可侵犯。
    “你该做什么,你很清楚了吧”
    “。。。。。。”
    文菁鼻头一酸,他就是存心想要羞辱她……
    无声地垂下眼帘,将自己的脸靠近他,再也没有一丝勇气抬头看他的表情,心底早已泪流成河……
    他俊美无畴的面孔上浮现出浅浅的绯红……他身后是一大片落地窗,清晰可见窗外的一切景致,午后温暖的阳光照射进来,柔柔地笼罩在他身上,将他绯色的脸颊映衬得愈加迷人,这幅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异常妖艳……
    屈辱的泪水在文菁眼眶里打转,刚落下一滴,她马上就用手背擦去。她不能哭,那只会让他更看不起,软弱地求饶或是在他面前毫无保留地摊开内心的悲伤,那是会让她更加无地自容。弱者,虽然是能争取到同情,但文菁心底固守着那一丝仅有的倔强,也是她仅有的骄傲……就是不在他面前用眼泪哭求一份怜惜。
    “叩叩叩……”敲门的声音,还有秘书的说话声。
    文菁猛地一惊,不待她的头抬起来,翁岳天的一只大手已经象铁钳一样箍着她,按住她的肩膀。
    文菁呼吸窒闷,胃部一阵阵不适的感觉袭来……
    “不准站起来。”
    他太不要脸了,有人进来了还不准她起身,不顾及她的尊严!
    秘书站在办公室门口,呆滞了一下,心里纳闷儿……不是应该还有个女人在这里吗?怎么没见人影?
    蓦地,秘书瞥见了办公桌底下……从这个角度望去,是正面对着翁岳天和办公桌的,秘书在门口只能看见文菁蹲着的双脚……
    秘书反应过来的时候,不禁脸一热,看来自己进来的不是时候。这也不能怪她啊,谁让总裁这么……
    秘书识趣地往后退,却听翁岳天懒懒地说道:“站着做什么,不是让我签文件吗,拿进来。”
    秘书窘了,硬着头皮走进来,目光只盯着手里的文件,不敢再看别处。
    翁岳天若无其事的翻看着文件,他的动作很慢,嘴角噙着古怪的笑意。
    秘书站在前边只能看见翁岳天的上半身,就算是给秘书一万个胆子也不敢伸展脖子去看……
    文菁又羞又愤,脑子搅得七荤八素,她快要窒息了……
    翁岳天拿起签字笔,潇洒一挥,在文件上签下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交给秘书。
    秘书逃命一样地跑出了办公室,关上门,早已是满头大汗……
    文菁听见关门声,她抬眸望着他,气呼呼地问:“行了吗?”
    翁岳天心底窜起的那一抹莫名的窒息感……她眼角有泪痕,他却不曾听见她哭,她是忍得很辛苦吗?
    “你有点脑子行不行?还用问吗,当然不行!”冰冷彻骨的语气,霸道一如既往。
    文菁心里蓦地涌上来一股愠怒,咬咬牙,忍了。
    几分钟后,文菁转身跑去休息室里,冲进洗手间,吐得更凶了……胃里翻江倒海,滚烫的泪水汹涌……以前翁岳天虽然也会诱导她,让她像刚才那样对他,可是从没有一次会这样羞辱她。
    屈辱的感觉更加强烈,洗了无数次都还是觉得难受。她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娇软的身子顺着墙壁滑下去,跌坐在冰冷的地板,关上门狠狠地大哭出声……
    “呜呜呜……翁岳天,你混蛋……呜呜呜……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负我啊……你怎么可以……亏我这些年还想着你……你把我的尊严踩在脚下就舒服了吗……呜呜呜……”文菁再也抑制不住满涨在胸臆里的酸涩,在浴室里嚎啕大哭,将水龙头开到最大,一边嚎一边漱口,手指伸进口腔里去洗,却还是觉得不够……
    悲恸的哭声,凄楚的惨状,她的悲伤流不完,拼命地哭都没办法将心里的痛减少一点点。
    这个曾经那么宠她爱她的男人,如今变得好陌生,好可怕,以折磨她的意志为乐趣,她不知道接下来他还有什么手段在等着她……
    这样的委屈,这样的痛彻心扉,比黄连还苦,比用刀子桶她的心还要痛!这个世界上,最能伤你的,一定就是你最爱的那个人。
    文菁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哭到筋疲力尽,哭到声音嘶哑,头昏眼花……
    哭泣,有时是一件好事,如果文菁在憋成这样的情况下还不能尽情地哭一场,真会憋出毛病的。
    翁岳天一直坐着没有动,他不想去思考为什么文菁进休息室那么久还没出来。
    休息室和里边的浴室,两道门加起来,足以将文菁的哭声隔绝,他在外边是听不见。但即使如此,他也能猜测出一二,只不过,他的心,早在五年前就死了,刚才看见她眼眶红红的,看见她干呕的样子,他有过那么一霎的心疼,但只要想起她曾无情地抛下他,怀着他的骨肉消失无踪,他心底的柔软就会化作坚硬的钢铁!
    她如何会知道,五年前的那个圣诞夜,他是打算要向她求婚的,他买好了价值二百八十万的钻戒放在身上,就等着晚上接她去烛光晚餐。她更不会知道,他在抱着魏婕离开她的视线匆匆赶去医院时,他的心在滴血。
    但他还是希望她能够给他一点信任,在家等他回去解释清楚,他在离开医院赶回家时,多想要告诉她,魏婕的出现,没有改变他的心意,只是让他更加看清楚自己的内心真正爱的是谁!
    但这一切,最后都随着她的离去而化为风中尘埃,化为无声的哀鸣,直到化为他心底的一座殇城,筑起坚固的堡垒,不准任何人进去……
    她如何会知道,他至今还是一个人住……
    刚才文菁的每一个表情,翁岳天都看在眼里,她伤心痛苦,不正是他想要的吗?但是为什么,在伤了她之后,他没有预期的快乐,反而心里更空了,凉飕飕的……
    开门的声音打算了翁岳天的沉思,文菁已经整理好自己,从休息室里走出来。她的眼睛还是红肿,但泪痕擦干了,脸也洗得干干净净,清冽的眼神直视着他……看起来,她已经没事了,恢复得很快。
    “你的其他两个条件是什么?你都说了吧,我想尽快拿回刀鞘。”她轻颤着声说。
    “然后呢?那回刀鞘就再玩一次失踪吗?”翁岳天的心倏地抽了抽,她急于拿回刀鞘,是不是又想跑了?想到她会再一次消失不见,他森冷的眼神里迸射出嗜血的光芒:“第二个条件就是,我要你做我的地下情人。”
    他的每个字,重重的音节象是敲在她心上,一股寒意从背脊爬上来……
    情人……并且是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这简直就是侮辱!
    文菁呆了呆,小脸惨白得近乎透明,嘴唇上的血色也尽数褪去,身子轻轻一晃,跌坐在沙发上,红红的,水水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翁岳天,充满了控诉的大眼睛,让他倏地感到呼吸一窒……
    文菁的愤怒已经被满满的悲伤所代替,眼前这个男人,是她唯一爱的男人,竟然要她当他的情人?方便他更加彻底地羞辱她吗?
    从拍卖会那天起一直到现在,她的心无时无刻不在疼着,或许是痛太久,所以现在她反而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了,仿佛整个人都被泡在冰冷的深渊里,除了寒冷和痛苦,什么都感觉不到。
    清秀柔美的小脸上沁出一抹凄凉的笑意:“翁岳天,你还没玩够吗?当年的事过去那么久了,我们之间的种种恩怨到现在还纠缠不清,你不觉得累吗?既然你现在已经跟魏婕在一起了,何必要来为难我?你就好好和她谈恋爱就好了,干嘛还要跟我过不去?让我当你的地下情人,羞辱我,贬低我,践踏我,你才会好过吗?你的心理什么时候这么邪恶了?”
    一连串的质问,清冷倔强的目光,眉宇间流露出的痛惜和无奈,这些东西在文菁身上出现,让翁岳天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不喜欢看她沉重的表情,他记忆里,最最美丽的就是她笑起来的明媚温暖。
    “邪恶?这个形容词不错,挺适合我的。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想要跟我划清界限,不想纠缠不清吗?”翁岳天冷眼睥睨着文菁,修长有力的手指捏得咯咯作响。
    “你太高估自己了,现在的你,有什么资格跟我纠缠不清。如果你觉得我开出的条件是在羞辱你,觉得很委屈吗。那你有没有想过这几年我是怎么过的。要我放过你,可以,你能让当年那个孩子死而复生吗。你能把孩子还给我吗。”翁岳天磁性醇厚的嗓音里包裹着一丝落寞和心痛,本该是问句,被他平淡的语气说出来,反而更让人感到一种透心彻骨的寒意。
    “孩子……”文菁怔怔地动了动嘴皮,惊恐地望着他……果然,他对孩子的占有欲太强烈了,他褐色的眸子闪烁着幽光,就像一只随时准备掠夺的野兽,文菁丝毫都不怀疑,假设他知道孩子还在,一定会抢走的。他现在对待她的手段就已经够卑鄙了,她不敢去想,他会用什么方法来争夺孩子。
    翁岳天见文菁不说话,冷冷地移开了视线,气氛陷入僵局。
    孩子……是翁岳天这辈子都不可能忘却的伤痛,这五年来,他时常会梦见以前文菁在的时候,他每一次陪她去产检时,看见b超中那个成形的小生命,那么小一团,牵动着他的心,他也受了文菁的影响,经常对着她的肚子说话,每晚都要摸摸她的肚子才能安然睡去。他已经跟孩子建立了深厚的感情,那是他必不可少的亲人,他和文菁一起看育婴教材,和她一起为宝宝买衣服为宝宝置办婴儿房,他努力准备着将来要做一个好父亲,要给她和孩子一个温暖的家……
    可是这一切都在五年前破灭了。他所有的热情和希望都在那个时候灰飞烟灭,所以他才变成了一个只知道拼命工作的机器。
    他现在对文菁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因为五年来,堆积在他身体里的怨怒太过浓烈,刚好文菁的出现让他找到了突破口。
    他多希望自己可以对她不闻不问,就当她是空气多好。可是他做不到,他就是想要狠狠地羞辱她,惩罚她。他不会去追究这么做的原因背后是为什么,他只知道,他无法忍受与她之间毫无瓜葛,如果她不爱了,他就要让她恨!这样,起码她不会忘记他,至少他还可以成为她的噩梦,让她想忘都忘不掉!
    文菁恍恍惚惚地目光投在窗边那一抹高大的身影上,眼底泛着苦涩,幽幽地出声:“翁岳天,你这么在乎孩子,那你可以告诉我,以前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是因为爱我还是因为孩子?如果当时我没有怀孕,你还会跟我一起吗?”
    这些话在文菁心里憋了五年,一直都困扰着她,是她想不明白的问题,是她潜意识里想要逃避的问题。刚才翁岳天的那番话,勾起了她的心绪,使得她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翁岳天闻言,褐色的瞳孔猛地缩了缩,两道冷冽的寒芒射出,心尖的位置像被什么东西破开了一个口子,浸透出酸苦的汁液。爱……这个字眼,对于他来说,已经很陌生了。
    他另一只手开抽屉,拿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两颗胶囊塞进嘴里,连水都没喝,直接吞了……他面无表情,实际上,他的头痛发作了,以前没这毛病,近年来时有头痛,为了不影响工作,他才买了止痛药备着。
    他吃药?生病了吗?文菁心里不由自主地“咯噔”一下,目光落在他桌子的水杯上。
    翁岳天漫不经心地起身,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但文菁丝毫不觉得那是在笑,更像是在嘲弄。
    “爱吗?那种东西,我不需要。我只需要……”翁岳天幽深的眼眸中蓦地亮起两团暗色的火光,在最后那个字落下的时候,在他阴冷的笑容里,文菁娇小的身子已经被他箍住。
    “你要干什么!”文菁惊恐地叫出声。
    “你说呢?你难道看不出来吗……”翁岳天居高临下地欣赏着文菁惊慌失措的表情,他的心,还是无可抑制地疼起来。
    “你也已经……已经……难道还不够吗?”文菁的声音在颤抖,他眼里嗜血的红光太可怕了,他会怎么折磨她?
    翁岳天邪笑一声,两只手象铁钳一样,紧紧钳制住文菁,让她难以动弹。他不会她一丝喘气的机会,空气里弥漫着吞噬的力量。让他暂时忘却了头痛,全部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
    他力大无穷,她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两个之间的力量太悬殊了。他的理智早就被烧个精光。
    “翁岳天……你住手……”文菁带着哭腔的叫喊声,令人心碎,却撼动不了他的狠绝。
    文菁忍不住发出凄惨的悲鸣,脸上血色全无,苍白如纸,身体在颤抖,如娇艳的花朵,瞬间凋零……
    他此刻听不到文菁痛苦的哀号,更不会怜香惜玉!五年来,第一次这么拥有着她,他失控了……
    “不……”文菁冷汗涔涔,凄婉的声音,虚弱地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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