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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诱芷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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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半会没有听到他的声音,惋芷便抬头看他,他也正笑着也看她,眉宇间是欢喜和满足……她就傻傻的看他。四爷似乎心情很不错,是因为见到她?
    想着,她又不好意思的低了头,脑海里都是他信上写的思念之言。
    “太晚了,娘肯定歇下,明早再给她老人家请安吧。”徐禹谦低头亲了亲她的发,缓缓道:“我用过晚饭了,就在城里用的,也梳洗过,不然一身狼狈的回来不得让你嫌弃。”
    他一直都不曾嫌弃她性子别扭,她又怎么会去嫌弃他这些。
    “四爷您这话说得让人不爱听,我何曾是那样的人。”
    小姑娘不满嘟哝。
    徐禹谦就喜欢逗她时她会不客气的反驳,轻笑出声。
    外边玉竹有些紧张的声音传了进来,“太太,奴婢从宋府回来了,大少爷一切都好,夫人说他连吃了三大碗的米。”她先前怎么就没想到那车上的人会是四爷,刚才看到颐鹤院外的黄毅才想起来。
    惋芷听得一愣,旋即又觉得好笑,继母这样说她大哥必然是没有问题了。中不中榜是一回事,人精神好才是重要的。
    “二哥那呢?”
    玉竹听见她声音,赶紧的回道:“二少爷没有下场。”
    怎么堂哥没有下场?她当即皱了眉,想到二叔父被责令在家思过的事,难道是为此耽搁了?
    徐禹谦眼底有冷色转瞬即逝,搂着她茬开话题:“屋里可有热水,我暖暖手脚。”
    果然,惋芷什么思绪都扔脑后了,忙应有的,就要下床给他准备。
    “让丫鬟去,可别把你冻着了。”他按住她,这厢房没有槿阑院正房暖和,他也舍不得大半夜闹腾她,不过是不想她太过亲近宋家二房。
    惋芷无法,只得唤了玉竹进来,吩咐她拎了一直在小炉上的热水,坐在床上看他动作利索的净手净面,然后看他坐在床沿泡脚。
    她此时才发现,他眼下有着片青色
    “四爷,早些歇下吧。”怕是赶路累的。
    玉竹将水端走,惋芷犹豫着伸了手给他宽衣。
    徐禹谦猛然抓住肩膀上的手,不分由说转身就将她压到了身下,夺了她的唇舌。
    想了她十余天,偿起来更甜美诱人了,他真的是深陷当中,比自己想像的还要不可自拔。
    许久后,惋芷才浑身发软的被松开,她紧闭着眼有些红肿的唇微微张着轻喘。她都以为自己就那要那么背过气去了。
    这一吻太过激烈,让她比任何时候都慌乱无措,也令她想起他离家前拉着她的荒唐事,心跳得都像是要从胸腔中出来。他…不会再要她那样吧……
    徐禹谦亦坐在床沿闭眼平息,心里想着秦勇信中写到的朗中嘱咐。
    第二次用药有摧寒作用,得等她女子之事正常干净后,再看效用。
    “睡吧。”他呼吸终于回归平缓,将外裳脱了拥着她躺下。
    原以为会很难入睡,这些天来的精神紧绷劳累,真沾到床还闻着身边人身上的甜香,他放松下来不觉就沉眠。反倒是一直僵在他怀里的惋芷,半天见他没有动静,才收了紧张忐忑迷迷糊糊睡过去。
    *
    颐鹤院的迎春花这几日已经陆陆续续盛放,徐老夫人看着鲜艳的颜色悦目,就让全摆到了正房廊下,每日早晨都会要惋芷扶着看两眼。
    今日众人来请安,倏地看到扶着老夫人的是位身材高大的男子,都忘记要再抬步。
    “你这该打的,十余日不沾家,一回来就掐了我老婆子的花,真真是心狠手辣。”
    “您冤枉儿子了。”弯腰掐了花的徐禹谦笑道,一抬手就将那嫩黄的迎春花簪在惋芷头上。“见您喜欢,给惋芷戴着,时刻在您眼前,可不比摆这的好?”
    惋芷闹了个大红脸,伸手就想把花摘下。
    他又胡言乱语,上回在给婆婆信里说她像鹿儿的事还没有找他算账呢!
    徐老夫人却拉了她手拦下,“明明人比花娇,把这花比得都不好看了,我只要惋芷在跟前就成。就怕你啊…要舍不得了!”
    徐禹谦轻笑,“那有什么舍不得的,儿子也住西厢就是,您看儿子也挺好看的不是。”
    “去去去,越发没有正形。”徐老夫人被逗得笑眯了眼,嗔骂他拉了脸红的惋芷进屋。
    在另一边的众人才反应过来,是徐禹谦回来了。
    进到厅堂,众人看着芝兰玉树的男子笑容温和,都一一跟他寒暄问几句关切话。
    徐禹谦如平素般温文有礼的应话,江氏在期间不由得就多看了惋芷两眼,瞧着她鬓发上的花,似笑非笑。
    用过早饭,徐老夫人又问起徐光霁的身体。
    江氏叹了口气才道:“郎中说是体虚休息几天就好,可今天早上却有些咳嗽。考场那样的环境,娘您也是知道的,就怕他是风寒入体了。”
    “那就赶快再请别的郎中来看看,在不然让老大拿了名贴请太医来。”徐老夫人也跟着担忧起来,“总得要确认无恙才能安心。”
    江氏顿时噎了噎,他们侯爷就是个闲职,太医哪里是那么好请,又不是老侯爷在世时。
    “娘您放心,媳妇一会就着人请去。”不能说实话,她只得避重就轻回话。
    徐禹谦半垂着眸听两人说话,笑意不达眼底。
    早上秦勇禀报,他侄子临考试前晚突然伤了手。被人抓的,伤痕挺深,却只让小厮找了伤药简单处理,保密得很。
    考试前伤了手,还是右手,秦勇知道后就留了心眼弄清时间节点,得知是那晚在颐鹤院用饭后才添的伤……或许他该去探望他的侄子。
    徐老夫人那边闻言点点头,又问起惋芷来。“老四媳妇,你兄长也下了场,你可有派人去问问。”
    “谢谢娘对家兄的关切,媳妇昨儿也担心差了玉竹去过了,玉竹回话说兄长回去家里吃了三大碗。想来一切都好。”
    提起兄长,特别是那三大碗,惋芷就哭笑不得。徐老夫人倒是听乐了,想起宋承泽与孙子是同窗,要她过些天请了人到府上来坐坐。说两人这科过来,就得同朝为官了,又是亲戚这就是缘份。
    惋芷笑着应下。
    江氏听得很不以为然。
    徐老夫人把考进士跟买大白菜似的,凭什么宋家大少爷就一定中了,在国子监的成绩他可不见得能越过自己儿子的。
    也正是这点恰好提醒了江氏,宋惋芷不但有个三品大员的爹,还有个不错的兄长。若他兄长真入了仕,以后总会照顾他妹夫的。
    她心里又不是滋味起来,想着三日后的放榜,有着火急火燎的难耐。
    用了早饭,徐禹谦按心里所想要去探望徐光霁。
    惋芷遇了那天晚上的事自然不想去,也怕被他看出端倪,婉言拒绝后沉默的给他披上大氅。
    “既然你不想动就陪娘再说说话,我们晚上就搬回去。”他俯身在她耳边说话。
    她打着颤推他一把,“四爷,您就不能好好说话。”
    徐禹谦凝视她,“惋芷,我还没有问你,我不在家可有人给你受委屈了?”
    惋芷手中动作一顿,旋即笑道:“我在娘这儿,哪里就有人敢给我委屈受了,您这话被娘听见,娘还以为我哪里有不满呢。”
    她笑容清浅,带着牵强,落在徐禹谦眼中就在他心里掀起了风暴。
    上回徐光霁是在夹道拦住了惋芷,如今在娘的院子里都敢伸手,也是太小看他了。徐禹谦想着,忆起惋芷上回在夹道与他的对峙,已经可以猜测到抓伤的由来。
    “四爷?”惋芷见他神色不明的不言语,有些忐忑的唤道。
    可是她说错了什么?
    徐禹谦回过神来,“是我失言了,我去去就回。”说着握了她手,指尖轻轻摩挲她修剪成椭圆形的指甲。
    惋芷有些奇怪的看他,敏感察觉到他情绪不对,却猜不透起因。
    晚间,惋芷在徐老夫人促狭的笑容中搬回了槿阑院。
    院里的管事没有吩咐就全恭敬等在门口迎接夫妻俩。
    连齐妈妈都被四爷发落了,新太太又是那样的手腕,何况还有个老夫人身边的季嬷嬷,她们不老实夹着尾巴做人哪里还会有好果子吃。
    玉桂带着金钏将惋芷惯用的物什重新放回原处,季嬷嬷让小丫鬟给夫妻俩上了甜汤暖身子,徐禹谦就搂过小姑娘坐在罗汉床,十分享受许久没有做的喂食。用勺子一口口舀了汤送到她嘴边。
    许是高兴他回来,又或是发现他压抑着的些许不快,惋芷首次乖巧的坐在他身上,随他心意配合着。
    只是发展到最后情况就有些不受控制。
    小几上就剩勺子静静翻仰着,汤汁星点几滴落旁边,被烛火映在窗柩上的两道身影不知何时纠缠化为一道……
    ☆、第32章 外出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不时有小贩店小二吆喝声起。
    惋芷坐在马车上将帘子撩了小小的缝隙往外看,眸中有着难得的兴奋。
    早上给徐老夫人请安后,徐禹谦突然就和老人家说两人要上街走走,她当时都没有反应过来。直至他拉着自己回了屋,让丫鬟给她挑衣裳,才满心期待。
    记忆中,她许久都不曾到热闹的地方去。
    小姑娘眼里的欢喜怎么都掩盖都不住,也不好好坐着,徐禹谦手揽她的腰,怕她光顾瞧热闹被颠着了。
    到了大街上,人车实在是多,走走停停的,他就伸手把她拉到怀里不让再往外看,在她耳边低问:“我们先去银楼逛逛?”
    扑在耳朵颈脖间的灼热呼吸让惋芷微微向后避,她不由自主就想到昨晚。
    好好的喝甜汤怎么就成了那样。
    这人实在坏得厉害,堵了她的嘴,在罗汉床上就拉了她手做坏事。后来…还挑了她衣襟和小孩子一样咬了她,就是隔着小衣那温热的唇复上来的酥麻惋芷连回想都身子发软。
    她被回忆羞得满脸绯红,徐禹谦好会没有听到回答,只感觉依着自己的人儿软若无骨,低头一看便瞧见她桃花般娇媚诱人的容颜。
    他心念微动,昨夜她娇娇的声音似还在耳边,搂着她的手臂又用力些。
    “惋芷,怎么不说话,嗯?”
    他的呼吸是那么烫人,惋芷忙捂了耳朵,缩着身子。“您说上哪儿都好。”
    徐禹谦见她的动作,眸光变得深黯,若不车壁外的声音实在清晰,他真想做些什么。
    他哑着声,压抑涌动的躁动去亲她鬓角。“那我们就先去银楼,再去博古店,到了午间我们到汇满楼用饭,我已经定好了位置。若是天色还早,还能再去一趟书斋。”
    一会若到了汇满楼,她还不知道要高兴成什么样。
    她除去人前的端庄,实际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姑娘,比较纯粹很好哄,徐禹谦想着唇角不自觉就翘了起来。
    惋芷不知他另有打算,乖巧应好。
    虽知道今日带她出来多少是为了昨夜她恼哭了,可她却是真的高兴,上哪儿又何妨。
    徐禹谦特意选了京城最繁华之一的长安大街,两人在银楼聚集那片下了车,惋芷戴上了帷帽,任他牵扶着。
    在这街上做生意的哪个不是眼尖的,店小二一见两人穿着富贵,徐禹谦又是兰芝玉树的气质,当即笑着就引了两人去雅间。待到惋芷摘下帷帽,他双眼就看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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