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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病趁早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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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嘉禾醒来的时候浑身都湿透了。
    燕州现在白天的最高气温都已经降到二十度以下了,沉嘉禾还没换厚被子,之前几天都要裹紧被子才不会被冻醒。
    但今天她却浑身汗津津的,不只是身上的汗,内裤上也潮腻腻的很不舒服。
    沉嘉禾想起昨晚的噩梦,眼眶又开始泛湿。
    她能分得清楚梦境和现实,但她很害怕昨晚她做梦的时候发出了什么奇怪的声音。
    本来刚开学一个多月,舍友们相互之间还没完全熟悉,要是再给她们留下一个奇怪的印象,她以后四年都不知道该怎么过。
    沉嘉禾沮丧了几分钟,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
    快到七点了,今天她们有早课,有人定的是七点的闹钟。
    沉嘉禾连忙爬起来,趁着其他舍友还没起床,爬下床从衣柜里摸了一条干净的内裤去洗漱间换上。
    纯色的棉质内裤湿的不像话,沉嘉禾在水龙头下用力的搓洗,粘腻的透明液体被水流带着全部淌进下水口之后,她才如释重负一样松了一口气。
    内裤刚拧干,小寝的门突然开了。
    最早起床的是寝室长秦安娜,她看到沉嘉禾拿着内裤面色苍白的站在洗手池前,随口问:“你来姨妈了?”
    沉嘉禾憋着的气因为这句话重新喘上来,“啊,对。”
    秦安娜没在意沉嘉禾有点奇怪的表现,拿着自己的牙杯走到洗手池另一端开始刷牙。
    沉嘉禾回到寝室,另外两个人还没起床。
    她把内裤晾到阳台上,忍不住又想到了昨晚奇怪的梦。
    白衬衫、黑马甲和红领带。沉嘉禾突然想起来昨天中午在教学楼看到的被校领导簇拥着的年轻男人。
    意识到自己的春梦或许是精心挑选过对象的之后,沉嘉禾的脸上不受控制的开始发烫。
    难道她潜意识里就希望自己被这么粗暴的对待吗?沉嘉禾忍不住怀疑人生。
    因为昨晚没休息好,再加上被自己可能有受虐癖这个认识冲击的神思恍惚的沉嘉禾一上午都心不在焉的。
    上午两节大课上完,秦安娜追着老师去问问题了,剩下两个室友赶着去参加社团活动,又只剩下沉嘉禾一个人。
    今天的课还是在专业楼上的,沉嘉禾今天没点外卖,但还是鬼使神差的往昨晚遇到春梦对象的电梯方向走去。
    下课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沉嘉禾站在空荡荡的走廊里,突然回过神来,从脖子根一路红到了耳朵根。
    她在做什么蠢事啊?沉嘉禾暗恼。
    就在她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她突然看到了摆在电梯旁边的宣传海报。
    “世界五百强谢氏集团总裁谢珩亲临燕大。”
    这是一张秋招宣讲会的海报,日期写的是昨天,旁边还有一个人像,赫然就是昨天沉嘉禾看到的年轻男人。
    原来他叫谢珩。
    沉嘉禾的心跳又快了一拍,但再看一眼挂在谢珩前面的头衔,就让沉嘉禾彻底冷静了下来。
    她和谢珩的交集大概只会有昨天晚上那个荒诞的春梦了。
    沉嘉禾甩甩头,把这些思绪扔出脑海,转身往食堂走。
    今晚是许家老爷子的八十大寿。
    这几年许家爬的很高,步子走的很稳,寿宴就办在许家自己的别墅里,只请了亲近的一些亲戚和朋友。
    谢珩也在其列。
    谢家和许家在许老爷子这辈是姻亲,但谢老爷子前几年病逝,谢珩的父亲谢振在谢老爷子病逝之后就被谢珩半流放到国外,这次寿宴谢家来的是谢珩这个小辈。
    许老爷子虽然退居二线十几年了,但威望还在。
    谢珩给许老爷子准备的贺礼早一个月就从国外的拍卖会上拍下来送回国,近八位数的古玩,把许老爷子哄得眉开眼笑。
    祝完寿,小辈有小辈们的圈子,掌权人有掌权人们的圈子。
    谢珩前者后者都沾着边,忙过半场,才看到姗姗来迟的许司铎。
    许司铎是许老爷子正儿八经的长孙,虽然现在不讲究什么长幼有序,但许司铎的能力是整个许家小辈里无人能出其右的。
    还有一个月才到二十八岁生日的年轻人已经站在了其他人可能一辈子都达到不了的高度,而这些并不全是许这个姓氏带给他的。
    至少在谢珩看来,许司铎是个天生的政客。
    长着一副温文尔雅的漂亮皮相,里面装着的灵魂却自私狠辣,阴起人来连谢珩这个商人都自愧不如。
    许司铎是刚出差赶回来的。
    他这两天随团在南方城市考察,上面很倚重他,如果不是他实在太年轻,本来这次换届还会有他提拔的名额。
    从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许狐狸连轴转了快一周时间,这会儿面上也带着一点疲倦,他先去祝寿,被许老爷子拉着在他的老朋友之间明贬实褒的炫耀了一通,许老爷子才舍得放人。
    许司铎送的礼物和谢珩比起来就逊色的多,是找的一位现代书法大家题的祝寿词,中规中矩,倒是很合他现在的身份。
    谢珩见许司铎朝他走过来,从旁边拿了一杯香槟递给他。
    许司铎摆摆手,问侍应生要了一杯气泡水。
    “怎么,该不会一会儿还得回去加班吧?”谢珩挑眉。
    许司铎曲起手指按了按眉心,神情里有点无奈,“我出去考察一个星期,回来之后,该我的工作还是我的。”
    谢珩嗤笑,“许狐狸,在我面前就不必装了吧。你自己不累,我看着都累。”
    许司铎笑了一声,接过侍应生递过来的气泡水,转头和谢珩说:“换个清静点的地方说话吧。”
    谢珩求之不得。
    一到外面的露台,谢珩就像是开了屏的孔雀一样容光焕发的等着许司铎问。
    许司铎也很给面子的问:“怎么了?遇到什么好事了?”
    “好事当然是有的。”谢珩笑起来,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在回味什么珍馐一样,“不过我和你说了你也不懂。”
    许司铎额角的青筋一跳,他抿了一口水,没忍住说:“有病趁早治。”
    但没想到谢珩挑了挑眉,笑容在许司铎看来格外的得瑟,“你怎么知道我已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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