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他越界后，也不可自抑地自嘲懊悔，没想到如今年岁渐长，竟又没控制好，乔易澄开车离开，热闹的夜市很快被甩在身后，却甩不走不断上涌的回忆。
    乔莹从小便被家里严格管教，乔易澄又是个极度克制欲望的人，这样的两个人，本来不该有什么纠葛。
    那天是个阳光明媚的周末，因为学校被占考场，乔莹难得有了两天完整的假期。
    清晨，乔易澄在院子里种花，乔莹套了件校服，面色不佳地出现在他面前：“奉你大哥之命给你送手撕鸡。”
    他刚接过盘子，她转身就走，乔易澄拽住校服肥大的袖子，问她：“放假怎么还起这么早？”
    “被叫起来给你送饭啊。”小姑娘明显还没睡醒，充满了怨气。
    “怎么还穿校服？”平时乔莹太紧绷，他难得看她如此不重视形象，嘴角勾起，帮她整理领子。
    “捞起就穿了，穿校服怎么了？”
    “犒劳你跑腿，我中午请你吃饭，你也这么穿？”乔易澄饶有趣味地等着看她反应。
    果然，一瞬间乔莹清醒了不少，搞怪道：“必须盛装出席好吧。”
    乔易澄在网上收藏了几家店，打算问问乔莹的口味再定夺。
    “我们同学今天搞了聚会，我不去吃饭了小叔。”乔莹的消息弹出来。
    乔易澄有些讶异：“你不是讨厌这些聚会吗？”
    乔莹久久没有回复。
    他在院子里绕了几圈，想不通她为什么反悔，难道是大哥不让她出门，所以找的理由？他去找大哥通融一下，说不定可以让她出来。
    “小叔小叔。”有人叫他，声音不大。
    乔莹裹了件风衣，里面穿了连衣裙，还换了双小皮鞋，比平日里显得端庄成熟，衣服剪裁衬得她更加修长。
    她隔着大门和乔易澄说：“小叔，我怕手机和你说被我爸看到，所以来找你。”
    “发生什么事了？”他焦急地问。
    “没有，就是孙逸，你还记得他吗，他邀请我去诶，所以我想去。”她挠挠头，乔易澄只见过她竖起身上的刺自我保护的样子，见过她卸下心防委屈巴巴的样子，见过她为了成绩坚定学习的样子……唯独没见过她害羞的样子。
    随着她对他逐渐敞开心扉，乔易澄听她说起过几次“孙逸”这个名字，是她初中同学，乔莹对他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乔易澄看她翘首以盼的表情，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只问了地址，说：“晚上我去接你。”
    “我就知道你最开明了小叔，不像他们两个，我爸问起来你就说我和同学学习去了。”乔莹一蹦一跳地离开，难得如此雀跃。
    乔易澄中午出来吃饭时，正好遇到几个男生在巷子口等乔莹，乔莹谨慎地从家里出来，几个人叫了辆出租车扬尘而去。
    他不知道那天具体发生了什么，乔莹出来的时间比约定早了很久，她身上有酒气，乔易澄原本有些气她在外人面前乱来，“喝多了被欺负怎么办！”但靠近了，发现她满脸的泪痕，不忍再训她。
    他揽住她想带她上车，谁知被乔莹推了一把，逼得他无路可退，靠在后巷的墙上。
    乔莹双手搭在他肩上，嘀咕着什么：“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吗？”
    乔易澄稳了稳呼吸，说：“我来带你回家。”
    她头“邦”得一声，撞在他怀里，“孙逸，你来干什么？”
    乔易澄听得清楚，心中滋味复杂，一时没有否认，试图继续哄着她离开这里。
    乔莹抓着他白衬衫的衣领，“你喜欢我吗？”
    他不知道如何作答，乔莹也没给他反应的机会，踮起脚尖，将嘴唇覆了上来。
    少女的唇软软嫩嫩，乔易澄想推开他，又怕她跌倒，终究是没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