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二人相见却不相识
南宫清绾凄美低头一笑,这怪医性情一向古怪,说不定又想着法子跟她闹着玩。
寒风又一阵拂过,吹起了人儿垂在腰间的青丝,那四周高雅翠绿的雪竹发出沙沙的响声,带着清幽又脱俗的风韵。
在那不远处,有一抹艳红的身影挺直站在月光下,男人一身艳红色长袍,及腰随风飞舞的墨色长发在幽暗的月色下妖媚邪妄。妖艳邪气的容颜上覆上一层骇人的阴影。紧紧抿着寡薄的唇,冷硬的惊人。血一样的狭长眸子正紧阖着。
他倨傲的身躯一动不动,侧耳细听,远处浅溪的流水声,隐约可闻。偶尔响起雪竹叶子上的积雪落下的响声,接着又陷入无边的静谧。
“凤邪小儿,老儿知道你不喜欢女人,不过娘子总得找的啊,你还想学老儿孤身一生啊,所以老儿啊,特地安排了下,你想感受下和女人接触的那种美妙感觉。”怪医无视他浑身散发出的冷绝气息,双手捧心般朝他隔空么么了几下,接着手持长长细针朝他耳畔刺去。
细长的针在他耳畔快速的一刺,凤邪不仅口不能言,眼睛看不清,如今连声音也彻底听不见。
他阴鸷凌厉,竟如此大意被他定住。
“凤邪小儿,别这样黑这脸嘛。”怪医调皮的老脸上扬起大大的笑意,他将手中的长针往头上一扎,上下打量了下他,突然又想起了什么。
摇摇头,抬手在怀里掏了半天,嘴里念叨着:“不行,不行。得把你味觉也给弄了,要是闻到女娃儿身上的清香回头把她杀了怎么办。”
他拿出一瓶青色药瓶递到凤邪鼻尖一放,把他此地弄成植物般了才甘心。
这小子的狠毒,他可是见过,事后要是不喜欢人家姑娘,把她杀了,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他才不要干。
嘿嘿笑了几声后,他扶着不能动弹的凤邪朝不远处的白衣人儿走去。
“女娃儿,吸收日月精华吸收的怎样了?老朽带了一个可怜人也一同陪你来了。”趁着还未走近,怪医一指朝凤邪高大冷硬的后背点了两下,将他软穴点住,解开定穴。
“是吗,好啊。”南宫清绾唇畔笑意扬起,她朝声源处转过头去,却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迎面而来好重的杀气。
“女娃儿不能害怕,他天性如此,冷了些。”怪医见她微移后了些,出声安抚着。
一手扣着男子的肩头,牙一咬,将其朝她身旁的位子丢了过去。
“怪医前辈,这……”强悍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令人打颤的戾气。让南宫清绾不禁打了个寒颤。
“跟你做个伴,老朽先回去,晚些来接你们。”怪医不管是上着看,还是下着看,越看越觉得二人是如此的般配,他从腰间拿出一个香炉,摆放在雪地之上,点燃了足以让男人嗅了后,气血沸腾的药香后。
也不等南宫清绾说下半句,就闪身走人。
“哈哈,啊哈哈哈哈……”随着他那搞怪的笑声消散在空气中,她暗叹了口气,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
特别是身旁男子哪怕是不言不语,也无形中给了她压迫,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这位公子,你是今日来此的?”为了缓解压抑的氛围,南宫清绾主动与他交谈,芊芊素手略显紧张的拽着自己袖子。
片刻后身旁的男子却一声不吭,周身冰冷的气息未见减下,反而更冷了几分。
“他是病的很严重吗?”南宫清绾隐约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有些微喘沙哑着,近在耳侧细听着,他好似很压抑,很痛苦。
黛眉皱起,疑惑的伸出指尖探了过去,指尖下触碰到了男子丝质般的肌肤。心头尖一惊,快速的缩回了手。
“公子,你是病发了吗?”她绝美的小脸上一片红晕,指尖缩进了衣袖中。
与此同时,凤邪一种莫名的满足,甚至是愉悦的感觉,渐渐蔓延了他浑身,他内心低咒一声,强制压下令人魔狂的冲动,艰难的动弹了下手指,随后高大倨傲的身躯朝前倾了下去。
哗啦水声溅起,南宫清绾被这突然间的响声吓了一跳。
他这是怎么了?
“公子,我扶你去找怪医前辈。”她以为他是病发,一张绝美的小脸略带慌张,摸着光滑的石面,朝地上落下。
清风不断的拂过,男人独特的气息围绕在空气中,她双手在空气中挥着,步伐带着凌乱朝他俯下身去。
“啊!”一声细微的惊声响起。
防不胜防,她被一只大力的手臂拽了下去,男人翻身而下,将她纤细柔弱的身子钳制在在冰冷的溪水旁。
“放开我!”南宫清绾慌了,下巴被一只修长的手指捏的生疼,那样霸道,专执执拗的狂肆,她发出的声音怯生生的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猫儿,是那般的无助,那般的脆弱。
凤邪收紧了手中的力道,妖艳的容颜朝她靠近,二人近到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温热的呼吸融合在一起,一股煽情的气息在二人周围涌动。
“笑儿。”他触碰到女人那细腻的肌肤时,似曾相识的触感让他想起了心头尖上的人儿,有一种寒冷入骨的痛,狠狠地撕裂着他的心。
修长的手指缓缓松开她的下巴,转而摩挲着女人滑嫩的脸颊,妖艳的脸上布满隐忍汗水,额前墨黑的长发被溪水染湿,贴在敞开的衣襟上那白皙的冷硬胸口前。
随后,他狭长的眸子猛然一眯,隐忍着即将迸发出来的杀意。待四肢不再麻木,开始恢复了知觉,他跃身而起,袖袍朝不远处的香炉一挥,浓烈的雾气将男人身躯笼罩着,顷刻间那一股独特强悍的气息渐渐消失在四周。
南宫清绾脆弱的躺在雪地上,纤细的指尖覆上下颚,她一张小脸煞白煞白一片,方才因男人的举动,几乎喘不过气来,一瞬间,整个人犹如被凝固住般,心跳骤然停止,当察觉到四周已经无了他气息,胸口突然是一阵翻绞般的疼。
身下,素白的衣裙被浅浅的溪水染湿,她迎面静静的躺在地上,唇瓣颤栗地发出动物哀鸣般的哭泣。
为何,她克制不住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