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1章
挂断了张语嫣的电话,刘伟名便立即拨通了董琳的电话号码,董静今天还在做手术呢,这一天忙下来他都把这事给忘了。
“伟名哥,过年好。”电话一通,董琳便说着,听到董琳这么雀跃的声音,刘伟名的一颗心就放了下来,很显然,董静的手术肯定进行的很成功,虽然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但是不听到最后的结果刘伟名依然还是会不放心。
“怎么样?手术做完了吗?很成功吧?”刘伟名还是问着董琳。
“嗯,一切顺利,医生说手术进行的很成功,不过具体的还是要看以后的发展情况,看看会不会发生排斥现象,不过医生说这种概率一般来说不高。这几天还会有几个小手术,我也搞不清,不过听医生的说法,基本上是没什么问题了。伟名哥,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和我姐都不会有今天。”董琳发自内心地说着。
“好了,不要再说这些废话了。你姐现在情况怎么样?”刘伟名直接问着。
“睡着的,医生说一切正常。”董琳回答着。
“那就好,你多照顾一下你姐。至于那对夫妇那边的话你身上有没有那么多钱?有的话你先给他们,我到时候回去给你。没有的话我让人给你把钱送过来。”刘伟名吩咐着。
“不用了,伟名哥,我已经给了他们钱,也帮他们把火车票都买了,现在已经在火车上了。”董琳连忙说着。
“恩,那就好,毕竟她们也算是你姐的救命恩人了。好了,提前祝你新年愉快吧,我这边还有点事就不多说了,你姐有什么新情况及时给我打电话。”刘伟名看了看手机上真的有来电便提前说着,然后直接掐断电话接了另外一个电话。
这个电话是张云佳打过来的,小两口当然是说一些互相关心的话了,毕竟今天可是过年,是个合家团圆的日子。
这个电话说了比较久,差不多直接打了有半个小时,直接刘伟名看到王婷婷端着菜走出厨房时才赶紧挂断。
“刘伟名,开饭了。”王婷婷直接喊着,这次是直接呼着刘伟名的名字,连书记两个字都给省了,不过这样听着刘伟名反倒觉得更加的舒服。
“坐,我来开酒。”王婷婷一边招呼着刘伟名一边开始开酒。
“喂,别这么认真吧?我们吃点菜就行了,别喝酒了,你知道,我一直都不喜欢喝酒。”刘伟名看到王婷婷真的准备喝酒连忙制止着。
“我的刘书记,今天可是过年,在我们白山这里过年这天,不管男女老少都要喝酒的,表示喜庆。喝一点。”王婷婷给刘伟名倒了一杯酒。
刘伟名无奈地笑了笑,与一个女人对酌,这种事还真是第一次干。
“小时候吧,挺喜欢过年的,因为过年代表着有新衣服穿、有好吃的吃还有鞭炮玩,上学的时候期待过年,因为过年有假还有红包拿,后来上班了,一样期待过年,因为过年可以一家人在一起,玩牌啊什么的,挺开心。结婚了之后就不想过年了,过年辛苦,很累,大家走门串户的,着实累,现在自己一个人,有点怕过年,平时不觉得,越到过年了就越觉得孤单。其实知道你今天回林阳后我挺开心的,想着自己终于有个借口和理由不一个人在家里,起码不用面对这空荡荡的房间。”王婷婷一边给刘伟名夹菜一边很有感触地说着,然后举起酒杯对刘伟名说着:“来,碰一个,祝我们两个都新年快乐。”
刘伟名知道王婷婷酒量很不错,所以也就没拒绝,与王婷婷碰了一个然后说道:“一个人确实会,特别是一个女人。你应该再去找一个,你还年轻,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别错过了机会。”
王婷婷听过后摇了摇头,然后道:“不想找了,说实话,我已经对男人没有了信心,算是绝望了吧。我前夫在与我结婚之前那是个非常好的男人,无论是品性还是脾气,对我也是关心的无微不至,我那时候一直想着,我就是这个世界上他最爱的那个女人,即使是把林志玲放在他面前他也绝对不会多看一眼的。没想到,结婚不过几年时间,他就背着我在外面找了一个,甚至于后来连家也不回了,看都懒得看我一眼。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王婷婷说这话的时候还瞪着刘伟名。很显然,她嘴里的这个男人是包括刘伟名在内的。
刘伟名当然知道王婷婷说的是什么,王婷婷知道自己的一些事情,虽然自己没说,不过任谁也能猜得出来,起码许岚的事情她就非常的清楚。
“你别这么想,坏男人只是一部分,不可能所有的男人都坏。遇见一个你爱的也爱你的男人就嫁了吧,两个人过总比一个人过要好,你看看你现在,大过年的还要我这个领导陪着,心里憋屈不?”刘伟名当做没听明白王婷婷话似的说着。
“不憋屈,两人过的成天窝心窝火还不如一个人过自在。你说,男人为什么就一定要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王婷婷看着刘伟名问着。
“你问我这个干什么?这个我怎么解释呢?只能说这是一种本性吧,现代社会是从以男性为主导地位的封建王朝演变过来的,所以,在男人骨子里面还是存在着这种女人就该一心一意而男人却可以三妻四妾的意识。不说男人,就说女人吧,在女人心里也有这种意识的。一个女人在外面搭自己丈夫以外的男人受到的谴责绝对要比一个男人在外面搭自己妻子以外的女人要来的强烈的多,整个社会都是这种心态不是吗?当然,我这只是纯属学术性的研究分析啊,与我个人的感**彩无关。不管男人女人,只要对待感情和婚姻不专一不负责任都是应该受到谴责的。”刘伟名一板一眼地回答着。
王婷婷再次瞪了刘伟名一眼,然后道:“这个社会真不公平,对女人不公平。都说女人是二十年的公主,一天的皇后,十个月的贵妇,一辈子的保姆。真不知道女人这一辈子为的是什么,到最后得到的又是什么,真傻真蠢。”
刘伟名笑了笑,然后道:“你要这么理解那就错了,不管男人女人,活在这个社会上就一定是有权利和责任的,你要得到一些就必须付出一些,我们往往都容易把自己收享受到的权利忽略而把自己的责任无限放大,这也就造成了我们这种悲观愤慨的情绪。按照你的这种说法男人也一样不容易啊,对不对?男人是二十年的王子,一天的皇上,十个月的太监,一辈子的奴隶。比起你们女人来男人更加不容易,起码你们是做了十个月的贵妇,男人却是做了十个月的太监。所以啊,无需纠结这些东西,社会公平与不公平都是在一定的社会背景下应运而生的,并不是我们某个人可以说改变就改变的,这需要整个社会的发展而潜移默化。我们需要的是往好的一方面看,你啊,有时候太悲观了,看来我有必要找个时间好好开导开导你了。”
“算了,我真蠢,蠢到与你比口才,你是能把死的说成活的的主,我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有时候我挺羡慕你的,真的,年纪轻轻就是市委书记了,家有娇妻美眷,外有红颜知己。你是爱情事业两不误。我有时候都感觉你是神一样的人物。”王婷婷又喝了一口酒对王婷婷说着。
“你这是在夸我吗?”刘伟名笑着问着王婷婷。
“你觉得呢?”王婷婷同样笑着望着刘伟名。
“我看不像,倒是有点像在拐着弯骂我。”刘伟名笑着点了根烟说着,然后举起酒杯对王婷婷说道:“来,我敬你一杯,首先是谢谢你这大半年时间以后对我的照顾,虽然说这些都是你的本职工作,不过就我个人而言确实是帮了我很大的忙,没有你我很多工作就无法展开。另外呢,也感谢你在平时并不把我当成领导看。虽然吧,有些领导很忌讳这个,觉得自己是领导那么就应该高人一等,不管是在上班时间还是在下班时间都应该对我恭恭敬敬的,不过我挺反感这些,人应该活的轻松自在些,一天到晚都要摆出一副领导的架子得多累啊?对不对?所以得谢谢你,来,喝一个。”
“说起这个应该是我谢谢你吧,我得谢谢你对我的不计较,要是别的领导我估计早就被开除几十回了。”王婷婷笑着说着,与刘伟名碰了一杯。
正说着,外面响起了淅淅沥沥的鞭炮声,估计是哪家小孩吃完年夜饭之后开始放鞭炮了。
“刘伟名,你不会在白山久待吧?”王婷婷突然问着刘伟名。
“什么意思?”刘伟名错愕了一下。
“很多人都议论过,说你在白山最多也就是一届时间,这一届干满,你绝对会往上升,不是进省就是直接去中央,对不对?”王婷婷再次问着。
刘伟名看着王婷婷,随即才笑着说道:“你们这个看法是基于什么基础?就因为我“太子”的身份?其实你们都错了,我与主席他老人家并没有亲戚关系,也谈不上熟。我不知道主席他老人家看重了我什么,一定要把我调到白山这个地方来。至于这个身份的由来只是由于主席的一次玩笑罢了。其实我根本就不是什么私生子也更加不是什么官二代,我的出身比你还不如,我家从我往上翻几代都是彻头彻尾的农民,我能有今天完全是因为我自己的运气好。你刚刚说的这个问题我自己从来没想过,无论将来是往省里走还是直接进京,那都不是我所想的。我是个适合在基层干工作的人,另外,我也不是个适合干副手的人,所以,就我自己选择的话我宁愿一直都坐在这个位置上。当然,还是那句话,一切都服从组织安排吧。你怎么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来了?”
“我只是随便问一问,就我自己的猜想,你怎么也得等到白山这个区域经济中心建设的步入正轨了才能走,对不对?”王婷婷摇摇头说着。
“这个很难说,谁知道上面领导是怎么安排的?你是不是想换个位置了?也对,再干个半年一年的时间也是该给你换个位置了,给我当秘书的都当不长久,最多也就一两年时间就会让我给安排出去。想去什么地方你自己有想法了吗?”刘伟名揣摩着王婷婷的心思问道。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可没这么想过。你说我一个女人能去哪?我还就觉得市委办公室这个地方不错,挺适合我,其余的你觉得我合适吗?就我这个性格?”王婷婷反问着刘伟名。
刘伟名笑了笑,没再说什么,答案很显然,王婷婷的性格确实不适合去其它地方。
正说着,刘伟名手机响了起来,刘伟名看了看,是秦思思打来的电话,刘伟名看了看王婷婷然后拿起手机走到阳台边去接电话。
“喂,思思。”刘伟名接过电话说着。
“方便吗?”秦思思直接问着。
“方便,我在白山,没在家过年。这边临时出了点状况,所以我今天赶回这边了。你在家吗?”刘伟名一边抽着烟一边问着。
“在家呢,过年了,突然很想你。你一个人过年?”秦思思带着淡淡思念的声音听着让刘伟名心里有点酸痛。
“恩,我一个人过的早就已经习惯了,所以没什么感觉。对了,孩子怎么样?”刘伟名有点惆怅。
“她啊,很好,一天能吃能喝的,最幸福的莫过于她了,一天吃饱了睡睡饱了吃。想想我们小时候,哪有这福气,对不对?”秦思思笑着说着。
“就是因为我们小时候受过太多的苦,所以我们才要奋斗,一定不能让我们的孩子再过我们当年过过的日子。只是我不在你们身边,苦了你和孩子了。”刘伟名叹息了一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