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晓晓又一次低下头，没有应答。
    章澄海见此，站起身收了桌上碗筷，把它们都放到厨房的自动洗碗机里，倒上少许洗洁精，按键运作。
    待她收拾好一切回到客厅，姜晓晓还坐在餐椅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章澄海站在沙发旁，她试图搭话：“晓晓，谢谢你为我熬粥。相对应的，你有没有什么想要我为你做的事情？只要不违反法律，我都可以。”
    闻言，姜晓晓突然扑了过来，章澄海没有过多反抗被她轻易地压在了沙发上。
    她抱住澄海，像抱着最心爱的玩偶，把脸埋进她的胸膛之中。
    晓晓身上的温度好高，像春日慰贴心灵的暖阳，一时之间章澄海舍不得推开她。
    “澄海……”
    姜晓晓喊得很小声，也很小心，明明她压在澄海身上，手臂还环绕着澄海精瘦的腰身，却好像身下的她随时都会消失一样紧张、恐慌。
    “嗯，我在。”章澄海的身体被晓晓压着，她的视线望向天花板，声音依旧温柔，手掌轻抚着晓晓的后脑勺，像是安慰她，“你说吧，我在听。”
    半晌，压在身上的小同桌才憋出一句话：“澄海，我喜欢你。”
    说出这句话的姜晓晓浑身发烫，而章澄海抚摸的手掌却停顿了下来，她幽幽的叹了口气，“晓晓你知道的，我有……”
    女友……
    章澄海话还没说完，就被姜晓晓出声打断，“我知道，我知道你有女友，我知道你和她订了婚，这些我都知道。”
    她抬头看向澄海，那犹如琥珀般漂亮的眼睛里藏着透明泪珠，“我只想要听到你说，听你说，你喜欢我。”
    章澄海望着姜晓晓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她沉默着伸出手，帮她拭去脸颊上的泪珠。
    她无法说出‘喜欢’二字。
    姜晓晓想要的喜欢，章澄海这里没有。
    姜晓晓感受到澄海的手掌传递来的温度，她头皮发麻。仅仅只是触碰着她，灵魂仿佛都在震颤，她痴迷地握住澄海伸出的手，让她顺着她的脸颊抚摸到脖颈、锁骨，再到乳房。
    beta的身体娇小可爱，就连乳房也是如此，并不是那种夸张的大小，盈盈一握。
    章澄海的喉管微动，alpha本能让她接触到柔弱的身躯之前就已经蠢蠢欲动，这下更是肆无忌惮地硬起。
    它完全不在乎主人的想法，它全凭本能。
    她们两人的身体贴得那么紧，甚至比之前章澄海在易感期时强行压着鹿沉时还要亲密。
    姜晓晓又怎么可能感受不到章澄海身体发生的异样。
    “这……是alpha的性器。澄海你，昨晚在公寓里……分化成功了？”姜晓晓的脸上呈现出一种不可思议，明明她还被身下的澄海抚摸着乳房，但她的注意力此刻都被澄海的分化给吸走。
    晓晓那柔软白团在章澄海手里揉捏成百种形态，虽然她自己也有，但总觉得别人的手感更好。至于分化的问题，她说：“嗯，分化成功了。”
    “啊……那你，你是怎么做到的啊？”姜晓晓在心里其实有个猜测，澄海的分化恐怕和鹿沉脱不了干系。
    她们两人一起因为感冒请假，鹿沉的嫌疑真的很大。
    章澄海想起昨晚自己对鹿沉的所作所为，手立刻停了下来，她又一次被所谓的alpha本能牵着鼻子走，这种屈辱让她感到恶心、反胃、眩晕。
    “对不起，我不该这样……”章澄海眼圈泛起红意，她不断的用手遮挡住脸，昨晚对鹿沉所做的一切以及吃粥时对姜晓晓的无端妄想，像是潮水一般席卷而来，将她的情绪彻底击溃。
    姜晓晓虽不知道澄海昨晚和鹿沉在一起做了什么，但从澄海的反应来看，两人之间应该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身下的alpha在崩溃的流泪，看着可怜极了。
    姜晓晓俯身亲吻，吻落在章澄海的眼尾，她伸出小舌舔掉alpha从眼眶溢出的涩涩的泪珠。她的吻热乎乎的、黏糊糊的、像只小狗一样，真诚且热烈。
    章澄海还在抽噎着，她鼻音略重，一面咳嗽，一面说：“咳咳……你这样做不怕我控制不住吗……咳……咳，你知道的，哪怕我们真的做了，那也绝不是我在理智之下会做的决定，只会是alpha低贱的本能。”
    “我相信你。”她说。
    章澄海一时怔住，眼中泪水也没再肆意流淌。
    姜晓晓见澄海没在继续哭泣，她红着脸，继续说：“所以，不管你对我做了什么，哪怕只是alpha的本能，我也会选择相信你。”
    章澄海知道，晓晓口中所说的我相信你，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我喜欢你。
    也正因如此，她更不能对晓晓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
    起初章澄海只是想要在小同桌身上寻回一些自身对生活、对周遭关系的掌控感，但渐渐地，她发现她这种想法本身就是错误的。
    事态的发展已经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所谓的掌控感只不过是她用以伤害他人的借口，阻碍她真正解决困难的绊脚石。
    姜晓晓那份真诚又热烈的爱意，在无意之中烫伤了章澄海麻木的心脏。
    近段时间她见过太多的黑暗、潮湿、腐烂，在其中斡旋的她，差点忘了，这世间原本美好的模样。
    章澄海主动伸手抱住了姜晓晓的腰，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奶香味，她第一次在分化以后感受到无比的安心。
    “咳咳……谢谢你，晓晓。”她轻笑着说，“我又欠你一回了。”
    姜晓晓眨了眨她琥珀色的眼睛，也笑着说：“嗯，两回了，等你养好病，我一定连本带利都收回来。”
    两人之间的气氛难得轻松快活，接着就被一通电话打了个粉碎。
    是姜晓晓的手机。来电显示，李姐姐。
    “喂？”姜晓晓起身，去接电话。
    她和电话里的人说了一会儿，才挂断。
    “是在楼下的司机姐姐打来的。”章澄海还没问，姜晓晓直接说出来了，她一脸歉意：“她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客厅里的石英钟显示着时间，凌晨一点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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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话：
    章澄海：我很渣吗？
    姜晓晓：还好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