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卷风残云的吻令你不得喘息,你气愤地挣扎,双脚乱蹬着,反而迎合了他,他攥着你的脚一把拽进他的身下,在这雷雨天毫无克制地撞击你。
他把你翻来覆去,来回折腾,你无力低声呜咽,却成了这场欢爱的奏乐。
你浑浑噩噩,怕出声被人发现,最后你终于难耐出声,屋外的丫鬟突然敲窗,你紧张收缩,他彻底败下阵。
“姑娘,你怎么了?”丫鬟似是被你吵醒,语气带着不耐烦。
“无,无碍。魇着了。”
本以为结束了,可一夜,他要了你数次。
翌日,你是被丫鬟叫醒的。
你浑身酸痛得很,但你不敢有异样,利索收拾好跟着一起离开。
楚柔被接回魏府,在悉心照料下,身子好了起来。
你这个做姐姐,该是亲自探望。你特意打探到他不在府内,才放心去。
楚柔的面色并不佳,你看着她华服傍身,珠翠满头,想到她现如今拥有的曾是你的期望。
原本的怨念都在那一夜洗尽,承欢时你就想,娶一个受宠的丞相嫡女比你这样的弃子好千倍万倍。
至于其他的,本不该是你奢求的。
他把你从月歆楼带出来,给你一个商贾之女的身份你该知足的。不然,即便认了亲,楚家也不会把你带走,说不定嫌你辱没门楣乱棍打死。
你陪楚柔说了些话就要匆匆离开,她却留你吃饭。
她挑眉睨着你,漫不经心给你夹菜,“姐姐,你跟宣郎认识吗?”
你刚要吃下,手中的木箸一抖,菜落到了地上。
“当然不认识。”
“哦,我还当你之前与他相熟呢。”
你不敢答话,甚至都不敢问她为何这样想。
当下的生活不愁吃喝,还有人伺候着,你已经很满意,要是楚柔发现了端倪,什么都毁了。
一顿饭吃的心惊胆战,你匆忙离开正撞见了一个相熟的人。
看清那人的脸时,你惊出一身冷汗,慌忙垂眉生怕被看见。
“我还有事,妹妹好好养病,等过几日我再来探望。”
你撒腿就逃。
离开后,你没回府,而是逛游着来到长街。
该说不巧的,你倒霉地又撞上了侍郎之子李玉修的轿子。
他是个混子,在你做舞姬时就总想占便宜,一次你险些被他灌了药。从此之后,你见着这人就躲得远远的。
方才在府里碰见他,你就狐疑,以魏宣如今的身份,该是李玉修攀附他的关系。
轿子相撞,你的丫鬟灵儿出面了事,可李玉修喝了酒,不依不饶。
眼见他上轿就要拉人,你都想好了等他撩帘子时踹他哪里,吵闹的轿外忽没了动静。
灵儿欣喜异常。
“姑娘,是小侯爷!”
小侯爷是谁,等你回去的时候,从灵儿的嘴里听了个明白。
谢家是武将出身,战功赫赫。谢烬的母亲与你的母亲有生死之交,故而你出生时便与他定了娃娃亲。只是不久你娘亲就去世,很快父亲就续弦。
其实,费尽心思寻你的,不是楚家而是谢家。
你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人都傻了。
你早已不是完璧之身,这事难瞒,也瞒不得。若是小侯爷娶了你,这无异于恩将仇报。
解除婚约是个难事,你见不着谢烬,本来婚期将近,前朝余党又开始躁动,挑拨周遭伐京,他奉旨镇压。
他离京前托人送信于你。
信中所写,句句真切。若他不归,教你不必等。
你原本就没想着等,可他一封信饶了思绪,无端让你躁动。
偏偏,教你生了些妄念。
祖母的寿辰到了,你拿着百寿图送上,不寒掺也不抢人风头。
消失了许久的魏宣也出现在宴席上,他修长的手指在剥蟹,楚柔一口一个宣郎喊着,你耷拉着脑袋,闷头只顾吃鱼,完全被注意到尖锐的刺扎进指腹。
等血滴在盘子上,楚柔的声音才唤醒你。
“姐姐快去处理,祖母看见怕要怪罪。”
受点小伤无伤大雅,怕的是寿辰见血冲撞了寿星。
等你处理好,楚柔离席换衣裳了,当下只有魏宣和你坐一起。连灵儿也不知去了哪儿。
宴席上说说笑笑,你实在烦闷,就要走时桌下魏宣的手突然攥了你的手腕。你惊得一哆嗦,饭桌上的菜都洒了一地。说笑的族人视线宛若刀子刮的你生疼,好像他们都能看到魏宣的手已经撩开了裙摆。
“你想做什么?”你压抑怒气。
魏宣的声音淡淡:“我想你了。”
他的语气像是说我饿了一样从容。
你气恼不已,但不敢甩开他,怕被人发现。
楚柔换好衣裳,为祖母献舞,跳的竟是你出世之作。众人的注意力全都被她吸引,你低眉顺眼着,一动不敢动。
方才的慌乱簪子松动些,一缕青丝垂在颊旁,挡了视线。你想伸手撩上去,可手还被魏宣死死攥着。
他的指尖还在轻轻摩挲刚才刺扎的位置。
“撒手。”你低声斥着,他漫不经心挠起你的手心。
你还想说什么,他的手轻轻拂过你的颊面,将你的青丝拨至耳后。
余温还未散尽,你慌乱抬眸小心张望,生怕有人瞧见这一幕。
见众人目光都在楚柔身上,你才稍稍松了口气。
你气得横了魏宣一眼,愤愤不满也不敢使劲把手拉回。
本以为等这宴会过去,你就能逃,可出了意外。
你被人认出来了,又是李玉修。
离宴时,他瞧见了你,当着所有人的面道出你的名号。
“这不是月歆楼的姒娘?!”
当即祖母垮下脸,你那继母也幸灾乐祸望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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