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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王子:鲛人魅 作者:miss_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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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来,一把捉住了青衫管家的手,目光涟涟,“大哥,媚儿能否留下,全都在大哥一人身上了……大哥可要让媚儿留下,媚儿会,会感谢大哥的……”
青衫管家骨头都酥了,“好,好……”
回到房间里,流珠已经上了榻,正迷迷糊糊地睡着。
杜宇一下跳上榻,心痒难耐地凑着嘴儿偷了个香。
流珠迷蒙之中咕哝,却显得嗓音更加娇软,惹得杜宇呼吸粗得像头牛。
流珠方醒了,望着杜宇笑,“媚儿,去忙什么了?”
杜宇垮下脸来甩着手,“唉,唉……”
流珠好奇地笑,“怎么了?手被烫了吗?”
杜宇咬牙,“比烫了还难受!”
流珠笑开,“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吧,好媚儿……”
杜宇挑起眉毛,“还叫!”
流珠笑开,“告诉我怎么了,我就不叫了……”
杜宇叹息,“就算我天香国色、倾国倾城,可是他也不能这么霸王硬上弓啊!”
“啊?”流珠愣住,“怎么回事?”
杜宇只好叹息着将管家的事儿说了说,然后举着自己的手,“我也只是握着他的手,可是没想到他抓起我的手就‘啃’!脏死了,脏死了……”
流珠忍着声音,却还是笑倒在床褥间。杜宇大惭,急忙跳下榻来,将手浸到水盆里,配着皂角一顿猛搓,兀自叫着,“脏死了,脏死了……”
洗了大半晌兀自未停,流珠有些担心,急忙跳下榻来,见得他的手都被自己搓红了。忙心疼地攥住,用巾子替他擦干,“好了。都快掉皮了。”
杜宇叹息,“被一个男人这样,真是太别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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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他像个失落的小孩一样打不起兴致,流珠心底流过一串翠光,微笑着将他的手举到唇边,轻轻伸出舌尖缓缓滑过……
杜宇一个激灵,嗓音沙哑下来,“流珠你……”
流珠调皮地笑,“我也会帮你覆盖掉那些不愉快的记忆……现在只有我留给你的痕迹……”
在疼痛与不堪的时刻,两个人彼此的陪伴与安慰是唯一的良药。
杜宇压抑不住地喘息起来。她灵活柔软的小舌缠绕住他的手指,穿梭灵动,绵软缱绻……让他身子里的火焰腾地燃起,一个横抱便已经将流珠压进了床褥!
流珠微微惊惶,“杜宇……不行……”
杜宇顺着流珠的眸子望过去——山林间驿站的设备太过简陋,不但木板的墙壁薄,而且还能丝微看得见隔壁透过来的灯光;床榻就是糟糕,动一动都是吱嘎的响声。
杜宇将唇贴向流珠的耳畔,轻轻地说,“放心……今晚只是想——尝尝你;却不吃掉……”
大被蒙下,将流珠所有的抗议都蒙在被中,听起来只剩下呜呜咽咽。
与你在一起的每一段时光都是这样珍贵。我怎么舍得,虚掷?
东海。珠光流影,华彩涌动。
咕咚咚的气泡滑过声里,一个蓝衣的女子呆呆坐在菱花镜前。满头青丝低垂,像是流泻的心事。
背后,一个蟹将模样的侍卫静静站立。
蓝衣女子失神地道,“你是说,他竟然为了一个凡人的女子,将海中的族类都带到陆地上去,陪他演戏?”
蟹将叉手施礼,“是。”
蓝衣女子本来正在梳头,可是手指却怎么也撑不住了那柄玉梳。“啪”地一声,玉梳坠地,崩裂为数段,“他现在竟然公然起来了吗?他已经不怕我会知道了吗?”
蟹将无言。
陵蓝难过地站起身来,双手抱住自己的臂膀,“怎么可以这样……明明答应了要娶我,明明已经给了我承诺,却为什么竟然越来越公开!”
驿站周遭的山林,静如墨染。白衣白发的身影驭着流风在山林之间闪过。
周遭百里,全都细细查过,直到确认附近没有出没的魍魉,方才放心地舒了口气。
就算不知道如何用语言表达对她的珍惜,他却也要用行动护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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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闻莺,绿池波浪生【第2更】
越向北走,周海生的咳嗽声便越加地激烈起来。
虽然他也曾经是东北老林的人,但是毕竟在东海边生活了多年,身子上早已经适应了东海边温暖湿润的气候,再向北走,干燥的气息便会让他倍觉辛苦。
流珠这几日几乎夜夜以泪洗面,白日间却还要强作一切无事,免得被周海生看出端倪来,徒增伤心。
流珠的坚强和忍耐看在杜宇的眼里,他的心疼便更甚。虽然刚开始跟流珠说,这一路要旖旎厮守,可是却变作了床帐之中静静陪着流珠伤心。
均终究一日,杜宇咬牙对流珠说,“我家中有一个偏方,我去取来。你等我。”
流珠难过,“爹的病,郎中其实也早已经暗暗对我说过。爹是身子已经损了,连年的奔波,又是日日在海中潜水,他现在吃的药其实都已经不能治病,只是能维持着……”
杜宇微笑,“相信我吧,我有办法!”
耒一个晨光熹微的早晨,流珠蓦然睁开了眼睛——一室的青蓝晨光,身畔的枕被还留着他的体温,可是他却已经离去。
几乎同一时间,管家也在桌子上看见了一封信,信中语气哀婉地表达了媚儿想要回去再看一眼亡夫坟墓的想法,说是从此后山高水长再难相见,还说是死生契阔她却要离他而去……隐隐约约,青衫管家面上露出惊讶的欢喜,于是将此事报了咸池听,却是极尽的美言,闹得咸池只好答应,队伍慢行,等着媚儿再追上来。
久候多日却不至。
咸池不耐。
管家伤神。
流珠日日憔悴下去。
不消杜宇自己说,流珠却也猜测得到,他的家庭定然是大门高户,就算是妖精,也定然会是妖精中的贵族,所以定然门禁甚严,绝不会任凭杜宇嬉闹着自由来去。极有可能,他这一次折腾出来就已经是侥幸,这次一旦回去自投罗网,必然再难出门。
周海生倒是看出了端倪。
这日喝过了药,趁着精神好,周海生拉住了想要去洗碗的流珠,“珠儿啊,你在为那个媚儿,担心?”
流珠努力微笑,点头,“是啊。她自己一个孤身的女子,回去了这么多日还没赶上来,女儿自然担心她。”
周海生呆了呆,缓缓地说,“孩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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