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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京宫情史 作者:未晏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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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抱腰咬了一口,又是一点不剧烈然而热辣的疼痛,过电般的直接导到心脏里,激越得差点喘起来。

    接着,门声一动,阿菩知趣,脚步声过了片刻才响起。完颜绰早已抽身离开,拾掇好衣衫,手中的团扇掩着左胸口湿湿的齿痕,顺便捂住“怦怦”乱跳的心脏。

    王药双手捆在后头,阿菩拿着酒壶正准备倒酒,他便说:“不用酒盏,容易泼漏,直接把壶嘴给我。”

    甘州甜醴,一点没浪费,从他的口里进去,然后便看见喉结有规律的上下滚动,酒的甜香飘散在空气里,比什么熏香都诱人。完颜绰掩着胸口,斜倚着坐榻,静静地看他,只觉得无一处不入目,无一处不可爱,他的嘴唇,他的牙齿,给自己带来的那种轻微的疼痛,像是一道烙印,直直地烙进心里。

    等一壶酒都喝完了,王药说:“既如此,我答应你,你也答应我。”

    完颜绰不想告诉他,自己有多舍不得,他活着该是她的,死了,也该是。

    此刻还有演戏的必要,完颜绰抿嘴一笑,示意承诺过了。王药看穿了她一样,一字一字说:“我在南边,尚有父母、兄弟、姐妹……”完颜绰突然收了笑意,抬眼看着他的脸,等他一张一合的嘴中吐出了她最不想听的四个字——“未婚之妻。”

    王药离开,完颜绰怔怔地坐在那里半天不挪窝,像在和谁生闷气,连阿菩进来了,也是使小性儿:“心里闷,别烦我!”阿菩自小儿和她一起长大,再熟悉不过,陪着笑说:“主子,那也听我一语,陛下那里来问,中午的膳桌,是开在后苑里,还是就开在宣殿德的配殿里?估摸着是要主子陪用膳呢。”

    完颜绰突然觉得萧邑澄那张脸好烦,手里的团扇更用力地在胸前压了压:“就说我今日倦了,想回青鸾宫休息。”

    她躺回青鸾宫,在卧榻上放着帐子,一个人想心思,生闷气,腹中阴阴寒寒地作痛,大约月事又要来了,每个月都疼得要在榻上躺半天,跟受刑似的,虽说习惯了,未免还是有些害怕。帐子突然揭开了,她唬得差点叫出来。萧邑澄忙宠爱地拍拍她的胸口:“哦哟,我莽撞了,怕你在睡,叫她们别吵你的。”

    完颜绰一肚子的没好气,正好乘机身子一扭,眼泪滴了下来。慌得皇帝又是哄又是劝,最后坐在榻边一跺脚:“吩咐司刑的内侍取竹板来。谁惹你生气,我给你办他!”阿菩等侍女宦官,里里外外被龙颜震怒惊得跪倒了一片。

    完颜绰气道:“你在我这儿,使什么威风?”

    萧邑澄被她一噎,偏生只觉得好气还好笑,爱起来时,女人怎么作都是可爱的,他只能挥挥手把自己的话当做风吹过就罢:“别传竹板了。所有人都出去吧。”

    人全走光了,他才放下身段,笑吟吟和完颜绰并头躺下,捉着她的手把玩着,低声哄着她:“是不是王药那贼子出言不逊,给你气受了?等他到海西王那里的事办完了,如能侥幸不死,我把他的头给你割下来当蹴鞠。”

    完颜绰“噗嗤”一笑,萧邑澄就如同看见昙花一现似的,忍不住地就挪了挪身子凑过去,手也老实不客气向胸口伸过去。

    完颜绰一激灵,拉起被子遮住还有些潮湿的衣裳。萧邑澄笑道:“跟我还害羞么?”锲而不舍地探手往领子里伸。完颜绰怕他摸出点什么来,索性用力一拍他的手背,在他变脸前先嗔怪道:“我那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每次天癸就跟要了半条命似的。这会子胸口坠痛得厉害,你再添乱,我真该哭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萧邑澄顿时把那一丝丝不满,抽换成怜惜,叹了口气道:“母后那时候究竟叫你吃了多少寒药?”

    完颜绰冷笑着:“国朝特重嫡庶,是不是我生不出儿子的话,我们就没有情分在了?”

    作者有话要说:  节操君,你快回来【深情呼唤脸

    ☆、慈父

    契丹人重视嫡妻,若是嫡室无子,也可以抱养妾室的儿子。萧邑澄觑了觑完颜绰,思忖了半天才说:“可是……若是临幸别人,怕你不高兴……早知道,那时朵月就不应该……”

    完颜绰心里头冷笑着:“你想尝尝新鲜,我凭什么去拦?我现在,连妻子都算不上!你只管和她们去生,万一睡出感情了,该封后,该封妃,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萧邑澄陪着笑伸手来摸她,完颜绰一扭身闪开,估量着他心头正热,可以冷一冷吊胃口,因而肃声道:“别碰我!”

    萧邑澄只能悻悻的,柔柔地抚慰她:“好吧,你不舒服,我不碰你。王药送到阿清那里,居然没杀,这贼子一张利口,倒真是能耐!”

    完颜绰目光闪闪烁烁的,终于忍不住问道:“才一两个时辰,谁知道再过几个时辰会怎么样?你倒这么确定,海西王不会杀王药?”

    萧邑澄不作他想,见完颜绰不再和他瞎作,心情便畅快了。他双臂枕头,道:“我派去的人说,海西王一见他过去,就叫人取了杀猪刀和砧板,要叫人把王药的手脚一条一条剁去;又在铜鼎里煮沸了水,要把他砍了手脚之后活烹。”

    完颜绰听得眼睛都睁圆了,摇摇萧邑澄的胳膊一叠连声地发问:“后来呢?后来呢?”

    萧邑澄自己也兴奋起来,满眼惊异之色,说:“后来,王药笑着说:‘要剁我手脚,要烹我身体,我只能承受。不过王爷这么大张旗鼓,若叫太后知道了,只怕不喜,王爷难道还敢明目张胆地杀我?’”

    那海西王一直自诩聪明,这样明显的激将惹得他重重地“哼”了一声:“王药,你不用激将。太后为你一言而断了一手,我若不为太后报仇,也白当了这个儿子!”

    完颜绰想象着王药那刻,应当是挑着眉棱骨,像惯常那样一脸睥睨天下的浅笑之色。

    果然,萧邑澄接着说:“王药便弛然等候,据看到的人说,一脸笑容,一脸成竹在握的模样。那群如狼似虎的海西王府侍卫,解了他的绳索,拉了手摁在砧板上,他脸色如常,一声求饶都不闻。只等刀搁在腕子上时,才说:‘刀俎鱼肉,未必不是螳螂黄雀。’这时,王府里的幕僚便出来附着阿清的耳朵说了些什么。阿清面色一懔,转身进了书房,一会儿又叫把王药唤了进去。至于说了什么,就没人再知道了。”

    萧邑澄跟着母亲长大,汉学并不精通,“刀俎鱼肉”“螳螂黄雀”是什么寓旨,他也一知半解,只是因为放心,所以竟然没有产生丝毫怀疑,见完颜绰半眯着眼睛,一副不舒服想睡的模样,心疼地拍拍她说:“王药这些破事,你别听着劳神了。有啥消息,我告诉你就是。这会儿你最需要休息休息。”

    他蹑手蹑脚离去,完颜绰恹恹的神色突然变了过来。王药领会得比她想象得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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