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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柒番外(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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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客人之后,段豫奇因为有点不安,所以又和李嗣确认心意,一言相合就被李嗣抱上旁边桌上,门窗都被李嗣关了,他有某种微妙的预感,却很难忽视前一晚被蹂躪得浑身痠软。但李嗣只是和他亲吻、相拥、抚摸,两人亲热很久也没有继续,所以他松懈了。
    他很喜欢跟李嗣接吻,李嗣长得很俊美温雅,微笑时很迷人,但没表情的时候特别冷硬,亲吻时他会感觉到李嗣温软的唇和热情的舌,这提醒着李嗣也是喜欢他的。他坐桌上,面对站在桌边的李嗣也没高多少,李嗣真的很高大,他两手交握在李嗣颈后,李嗣凑来碰他的唇,他和李嗣磨着鼻子,害羞笑了,李嗣似乎很爱摸他耳垂,一次又一次用指腹抚摸、揉拈,而他偏偏有些敏感,被李嗣撩得快起火了,缩肩躲开,靦腆说:「我想上楼了。」
    李嗣却没有放他走的意思,两手撑着桌缘将人罩住,然后侧首浅浅亲啄段豫奇的脸颊、下巴,眼神中染有几分欲求,他说:「对不起,我昨天太粗暴了。」
    段豫奇很想跟他客气一下,应酬一句「还好啦」,但他办不到,因为李嗣真的好粗暴……虽然他也因此很爽。所以他当下低着脑袋抿嘴,模糊敷衍的应了声。
    「而且我太不会拿捏分寸。毕竟,我也是第一次。」
    段豫奇听了有些好笑,觉得李嗣真可爱,他笑出声:「我也是第一次。大家都第一次就不必计较啦。但你昨天真的比较过火。」尾音渐弱,自己讲都觉得相当羞耻,不敢再看李嗣的脸。
    李嗣看他垂下脑袋闪躲,目光暖柔,凑近亲他发旋说:「那我今天尽量温柔一点。」
    「噢。」
    段豫奇甜蜜应了声,随即皱眉觉得哪里不对,他抬头盯着李嗣那张没表情的脸,彷彿这人什么都没讲过。只是李嗣接下来的动作却证实方才的交谈不是做梦,李嗣着手在解段豫奇的裤子,段豫奇按住他的手疑问:「你该不会是想做什么吧。这里是你的店耶。」
    「我知道。」
    「有、有监视器的!」
    「我会拷贝起来,再删掉。不会外流。」
    「可是……」段豫奇的手被挪开,裤头被解开,李嗣凑得更近,捧起他的脸亲了亲,瘫着一张俊脸,但亲吻的动作特别温柔,惹得他都无力反抗挣扎了。「可是你昨天已经做那么多、这会不会太纵欲?」
    「有一点,所以我今天会收歛。而且为了调合你的状态,还是得度一些元阳给你。」
    元阳。段豫奇挑眉,心里呵呵,就是内x是吧,就是内x嘛。说起来昨天他被内x了不少也都没清,啊啊啊真是、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你不能想着徐钧磊的。」李嗣驀地掐他下巴,眸光冷然,充满佔有欲的警示他:「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你只能接受我。」
    段豫奇拍开他的手,顽皮得哼了声说:「我才没那么花心。你再囉嗦就不要继续了。」
    李嗣得到变相的允诺,心情极佳,迅速拉下裤子拉鍊掏出勃然大物对着段豫奇磨蹭,两人拥吻在一块儿,喘息和呻吟都交缠在一起。他们像野兽一样嗅着彼此的气味,又舔又咬,今天的段豫奇主动很多,他反过来含住李嗣的耳垂吮弄,拿唇蹭着有细微鬍渣的鳃鬓,自己起反应的器官被李嗣所掌握,好像操弄游戏桿一样的手势动作,他也被李嗣操弄得厉害,才一会儿就将裤子布料和李嗣的手都弄湿。
    段豫奇两手往后撑住桌面,李嗣把他双腿分开,裤子被脱下落在地上,内裤则勾在脚上要落不落,他的上衫被李嗣翻捲起来箍在胸上,露出已经突起的两点。他没睡饱,一早又起床,现在懒洋洋的睇着李嗣,虽然前一晚被弄得太狠,但那种滋味教人难忘,他其实想得很,但李嗣只是很轻的吻他的眉眼、鼻唇,手捏着他乳头,并不立刻进来。
    「李嗣。」他低喊,曖昧轻哼。
    「我今天要很温柔。」
    「……」你这傢伙是故意的吧,故意折腾人!
    「不管我是谁,你都会接受我吗?」
    「嗯。」
    「如果我吃了你也接受?」
    「嗯。但是,那样我大概会很难受。」
    「那你吃我吧。」李嗣逗着他说话,将他一脚抬高屈在桌上,拨开大腿和臀间的软肉,用手指去按着因为隐密不见光而显苍白的部位,然后用指尖戳开穴肉,稍微戳进撑开,隐约可见内部殷红温热的地方。
    「呼唔、嗯。」段豫奇蹙眉,馀光瞥见窗帘边缘散照进来的白光,想到这还是光天化日就搞这些,实在挺羞耻,但一挪眼就对上李嗣沉静深邃的双眼,有一瞬间被慑了心神。李嗣看起来这么沉静睿智,不像是这么荒淫的人,当然这部份是真的在「双修」吧。
    「又在乱想了。」李嗣的手指搅着穴眼,缓慢、深入,一手环过其背脊半抱着人爱抚,他亲上段豫奇的嘴,气声喃喃:「我昨天给的,你全都吸收了。喜欢吗?」
    「呼、吭?」段豫奇轻喘,那处居然被手指搅得发出细微声响,自身流出的淫水已经将臀肉穴眼打湿,被彻夜贯穿的地方不仅轻松接纳李嗣的手指,还很饥渴的吃着它。他正飘飘然享受李嗣所给予的刺激,忽听问句,愣了几秒才会意过来,抽气轻骂:「变态。你很色噯。」
    李嗣难得莞尔认同:「我也这么觉得。」
    段豫奇被那抹笑容迷得神魂颠倒,痴痴凝望李嗣,何时被摆出淫荡的姿态也没察觉,直到滚烫硕长的肉棒侵入才逼他回神。他整个人仰倒在桌面,双手被李嗣抓牢,两脚则呈m字打开面向李嗣,李嗣挺着窄腰送入那根东西,两人断断续续发出低吼、粗喘和呻吟。
    「李……好烫。好满,唔嗯嗯。」
    「很舒服。」李嗣瞇起眼长吁气,哑声呢喃:「段豫奇。豫奇……」他身心澎湃,那股来自灵魂的震荡不容忽视,叫嚣着想和对方融为一体,他小力挺动腰肢,细听段豫奇被他刺激得哼出声来,欣赏对方可怜欲泣的表情,觉得能和这个人走到这一步是一种奇蹟,而这滋味太过美妙,他真的永远不想停止。
    「李嗣,呼呜呜……慢一点,啊、啊、哈嗯嗯──嗯、啊。」段豫奇绷紧身体,蜷起脚趾低声吟泣,然后忽地卸力,瘫软肢体,原来是被弄得射出来,双目有点涣散的躺在桌上。李嗣还抱着他屈立的双腿疯狂抽插,半晌也猛然一顶,接着感觉到体内空虚处盈满暖流,部分随交合处流出,他觉得身下湿成一片,都是汗水和其他体液,李嗣还没抽身撤出,一时间还產生和李嗣相融为一体的错觉,感觉很幸福。
    李嗣说他从来都没在追求幸福,可是如果尝到这种滋味也不坏吧?段豫奇一直是害怕拥有什么的人,因为拥有再失去真的很难受,可是他太想要李嗣,也渴望爱、被爱。能被李嗣牢牢抱着,被李嗣关怀,他觉得这辈子很值得,但还想再活久一点。人都是贪心的。
    恍惚间,思绪縹緲浮乱,然后段豫奇觉得身体晃荡,好像成了轻浪拍击的小舟。李嗣重新堵回他体内动了起来,那根东西越胀越大,几乎要把甬道都撑大一倍,他张口抽气,慌乱喊着:「李嗣?」
    「豫奇,我还想要。」
    「……呜嗯。」他很怀疑李嗣说会拿捏分寸这事。不过确实比昨晚温柔,不容抗拒的让他沉溺其中。
    「好棒哦。」段豫奇被捣得失神浪叫,他被李嗣托抱起来,双脚勉强环住李嗣的腰,有时脚跟碰着李嗣紧实的臀,然后着力点就只有彼此紧密交合的地方,李嗣吻囓他的脸、耳、颈,一面粗喘、跃动,击得那处不停发出水响。他的臀被李嗣大手掐揉出各种形状,没多久仰首哭号着出精,将彼此下腹积出一小汪淫液。
    李嗣将人放下,搂着温柔亲吻,像舔着蜜糖一样伸舌绕着他耳窝。
    「好痒。」段豫奇失笑躲开,感觉腿间微凉,被内射的液体正自然被排出体外,李嗣把一隻脚伸到他腿间,他有点腿软倾靠在李嗣身上站立,整个人都晕呼呼的:「你还要吗?」
    「可以吗?」
    段豫奇嚥着口水,顽皮笑着把李嗣推开,捞起地上裤子躲进客座里,勾起李嗣猎捕的欲望。李嗣深呼吸后绕过桌子走进客席间,一把掐住段豫奇的肩膀覆身上去,手绕到其胸前恣意揉捏,加深亲吻,齿列唇舌徘徊在耳根、后颈、肩胛骨,然后往下描过了一节节脊骨,带着汗水微咸的滋味,将人按到沙发座上趴跪,用自己再次昂扬的器物将情人深刻挽留住。
    段豫奇可怜得哭起来,软腻而中性的沙哑哭腔更诱人,教人失控。李嗣此刻也已汗湿了头发,汗水匯在下巴滴落,他不愿放手,巴不得把人弄残了,就这么豢养起来。求生之欲以外的欲求是那么狂暴而贪婪的滋长着,他累世都漠然无情的心化作另一种极端,从严霜寒冰变成炙热火燄,如果是炼狱的话,他也会欣然长驻。不过段豫奇对他而言,既是美好绝伦,也是极致的考验。
    「不要啊、哼嗯嗯,唔嗯、啊。」段豫奇意识茫乱喊着,双双高潮后被李嗣抱坐在怀里,他无法停下哭泣,李嗣才后悔的安慰,而且言词温柔,害他怀疑到夹着哭腔问:「你这是营业模式?」
    李嗣摇头:「只是心疼你。」
    「那你还、还一直……都不停!心疼假的!」
    「心疼是真的,但不做会肉疼。」那块肉疼。李嗣脸不红气不喘的回答。
    段豫奇掐拧他手臂肉臭骂:「死变态!」
    李嗣亲他脸颊,问:「你怎么哭个不停。真的很难受?」
    「不是。」段豫奇模糊讲了串话,李嗣追问两三遍他都说不清,最后才摀着脸回答:「因为很幸福啊。不能幸福到哭嘛?」
    李嗣:「……」他还真不懂什么是幸福到哭,不过看来段豫奇很喜欢,那他以后会努力让他每次都哭得不能自已。李嗣默默记下,而不知自掘坟墓的段豫奇只是觉得流完一身汗有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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