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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叶萋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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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男二不是为了让男女主莫名其妙地一直吵架发疯互相怀疑,不打算这样做。哪怕是以他俩目前展现出来的相爱程度,搞这些意义都不大。明确回应,后期感情戏是会虐,但是是双箭头1v1之间的虐,女主压根不会喜欢别人,男主破防归破防,他被虐的地方可能在于,我对男二的人物塑造愿望(就是也不一定做得到555)恰恰是想写这个世上还有很多的悲痛、遗憾、理想、信念、坚韧、日复一日的忍耐和等待,比爱情更加重要。阿弥能不能做到这一点,看到现在的读者心中都很清楚。不是只有男性角色可以成天叫嚣要为什么“了不起的东西”牺牲“女主”,我的女鹅就是最伟大最勇敢最可爱的小娘子。因此男主这个笨蛋郎君也会很棒很棒,才值得她深爱。虐虐更酸爽,完了还是快快乐乐he的。虽然离完结还有点远orz
    再补充:我有点惊讶,为什么会这么担心男二喧宾夺主。我发现我和大家对男二的定义就不一样哎,我以为的男二=出现戏份第二多,对剧情有重要推动的男性角色,就像女二是衡阳,但女二跟男主就是纯纯的亲生兄妹呀。大家都知道我是实写实更,说实话连男二要不要喜欢女主我都没想好……他怎么可能动摇男主的地位qaq我之前说过我暂时只写1v1,其他的怕写不好,根本原因可能还是作者第一次动笔,比较纯情,就想写一对简简单单的命中注定。如果是强调男二意义的上一段给大家造成误解,那我再说一句吧,比他更了不起更能忍的是阿娘……字面意义上的了不起,跟感情线没有关系。最后解决一切的仍然还是男女主。
    有人希望主cp从一而终的坚定,就有人想看爱情里的雄竞,众口难调,我也不可能配合读者写作啦,还是会按照自己的节奏好好写。】
    很难说他没有故意想要她难堪的意思。
    太子是他的主君,拥有几乎所有想拥有的东西。宠爱哪个女子,都和他蔺觉山没有半分关系,他也不关心。
    但偏偏就是魏瑕的女儿。
    这位殿下一度在他心里达到九分,剩下一分因为这小娘子,他不敢再加。不过蔺觉山近日已经开始觉得,是也无妨。
    太子不是什么好人。是因为猜到他同魏瑕有仇,身负能为人所用的才干和往事,静看他片刻,终于笑着说,征怀,同我回长安去吧。
    也压根不是什么真君子。前几日提审魏愔时,大理寺寺正不敢逼问太过,是他翻过一页卷宗,让人直接上一套竹书夹身恐吓,语气轻描淡写。
    从阴暗牢狱出来,两人打马过了朱雀大街,才突然皱眉对他道:“我也不容易。这魏愔,算是我舅哥。”
    他说得竟然还挺理直气壮,蔺觉山都不知要回什么。
    可今日在孤独园见到她,他又忍不住警惕。
    这女娘断然不对劲。
    李承弈再三强调她的重要性。为什么就这样撒不开手?他不明白,但必须遵旨。
    他也确实以为云弥会难堪。她的的确确默然几秒,颔首致歉:“是我措辞不周。我向小阿妹道歉。”
    “今日出现在这里,也是我唐突。只因殿下无意提起,是将军头一个建言献策,鼓励他巡视边地。”她甚至微微屈了膝表达愧疚,于身份并不自持,但说话是一寸不让,绵里藏针,“我实在心系殿下,生怕有人是自己别有目的。”
    两个意思。再次强调李承弈如何待她,好好掂量一下挑拨离间的意义,其一也;纵使她有事隐瞒,他也不遑多让,她都看得出来,其二也。
    怎么会有这么讨人嫌的小娘子?
    李承弈在陇西时,同军中将士饮过了酒,情绪上头无处宣泄,找他含含糊糊地夸过,我的女娘天下头号温柔,正等我回长安。
    原来是心甘情愿上当受骗。
    云弥又弯下身,将寻春取回来的饴糖和蜜煎交给一直躲在蔺觉山腿后的孩童,想摸她的头,见她退缩,就笑一笑直起身。
    同他告别时,目光又是那样的冷静审视。
    十几岁的闺阁女郎,竟然还有这样的。
    蔺觉山微微拧起眉。
    *
    自从云栖出嫁,云弥就向郑夫人说过,近日可能常去同衡阳一起。因此也没有再回府,直接让人送到了兴道坊门,再戴好幂离,步行过务本坊,绕到东宫后门。
    因为临行,许多政务都交接完毕。李承弈近几天反而闲下来,戌正过就拉着她钻进床帐里,非要给她看手相。
    云弥背过手不让:“殿下今日读《易经》是不是?拿我消遣。”
    “非也。是博闻今日说我得子女会晚,我瞧瞧你的,就知准不准。”他一本正经解释,“博闻你见过吗?就我七弟,整日里不爱读书,就喜这些神神叨叨。”
    他似乎全不把“子女必定是她所出”当回事了,说完也不觉有异,坦坦荡荡看着她。云弥手指动了动,都快要伸出去,突然伸出一根食指,左右摇一摇。
    “殿下哄我没有用。今日还是不大行。”她宣布,“我消受不了。”
    这两三日,她已经懒得细数他有多过分了。
    “嗯,我晓得。”他随口应一句,手掌去揽着她,“这事你说了算就是。”
    “当真?”云弥不信,“那我要说了,殿下离京前,都不准再……”
    他斜了视线剜她一眼,偏不骂人:“小娘子若舍得,我也没话讲。”
    成功反将一军。她骗他什么都行,唯独没法再隐瞒此事上的受用,讪讪闭了嘴。
    他得意去亲她,亲她的头发、耳朵、脸颊和唇角,想要深入缠绵,又及时停下。
    “睡了!”他赌气丢下一句,直起身子向外,“今日怎燃这么多烛台?亮堂堂的,怎么好睡!”
    她头发还蓬着,抿唇笑一笑:“一直都是一南一北各两支啊。”
    又扯他袖口,将脖颈仰出婉柔弧度:“是屋子亮,还是如今殿下心里亮?”
    因为足够胡搅蛮缠,李承弈斗嘴并不怎么输给她,反应很快。这会还是愣了一下,待品出意思,赶紧又侧过脸,忍住不要笑。
    她哪能看不出,脸仍抬向他,却轻轻巧巧垂下目光。
    “我时常觉得,”他慢慢道,“你我如今这样并非我的过错。即使是天底下心性最为岿然不动的郎君,遇上你也一样认栽。”
    而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恰恰相反,我比别人眼光挑剔敏锐千倍,心肠更是坚定万倍。
    云弥心跳砰砰,忽然就想让他知道,讨一个人欢心对自己来说到底能有多容易,只取决于想不想。
    于是跪高了,柔软双唇在他下巴上点一点:“旁人都出局了。”
    “最坚定也好,最懦弱也罢,阿弥都不稀罕。没有其他郎君能再遇到我了。”
    她歪着头,连笑意都是那种俏皮的盈盈感。
    他是真不想再说苍天两个字,说过一回都懊恼了三天,好像在她面前丢了丑。
    但这一刻满心还是只剩这两个字,然后缓缓浮游出后怕——如果不是他先记住她,如果不是他恰好对她有些用,如果不是她那个阿耶脑子有病。
    “我去拨灯。”他声音都有些哑,“睡了。”
    回身去后,又被她拽住。
    纤细手指绕上他里衣盘扣,语气无辜:“阿弥认真想了想,一回好像可以呢。”
    李承弈咬一咬牙。他真的受不了了,受不了这小娘子了。
    “我要挑样式。”他狠狠看着她,“不准说不。”
    “好吧……”她小鸡慢啄米一样点过头,“郎君请讲。”
    “伏过去,”他闭了闭眼,“将裙摆撩起来。”
    天气太热,她就制了两件轻薄纱裙作寝衣。
    云弥到底红了脸,还是鼓起勇气慢吞吞地照做,额头贴上冰凉墙面颤了一颤,又回过头来:“……虽迩哥哥。”
    他整个人都快深不见底了,从心绪到目光。
    偏偏她还要叮嘱:“一回哦。”
    别说一炷香了,或许连让线香在夜风里燃稳的时间都不够,帐内就传来女声哀哀一唤。
    #魏云弥小精灵一枚。。
    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阿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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