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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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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来到这个世界,从最初的春末到秋初。
    经历了酷热的夏季,她从孤身一人,遇到了与前世效忠的皇帝别无一二的人,从心动到喜欢到确认。
    虽然她说保密,其实上也希望能够通过一步步相处来确认自己的心情。
    徐茹和周行之的绯闻也因为他的一纸律师函不了了之,和往常操作没什么区别,粉丝早就见怪不怪,把矛头一致对准营销号。
    张口就来,圈内人都知道这两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资源互换而已,还上升到恋情了?
    除非给他们扔一张结婚证或者让周影帝亲口承认,要不然粉丝不认。
    祁妙还是照常去上课,唱歌终于能找到调了,舞蹈动作也没那么僵硬,张姐和她聊完发展方向之后也不再给她随便接通告,让她专心去学表演。
    甚至会带她去看电影学院现场看话剧表演,她把消息告诉了周行之,直到看完后他才回:“话剧考验演技,舞台会将表演者的所有小缺点无限放大。”
    miao:那不是很难?
    周行之:是很难,没有重来,没有NG。对于话剧演员的要求不光是基本功,团队的默契度,还有临场应变能力,抗压能力,和心态都是考验。
    她正在打字,周行之却直接刷了电话过来,接起就听到他低沉有磁性的一声:“妙妙~”
    她嗯了一声,问:“拍完了?”
    “嗯。”末了顿了顿说:“想体验话剧吗?”
    祁妙站直身体,不解:“?”
    大约是能理解她的疑惑,哪怕是一句也没听到,他跟没事人一样继续说:“云霁这段时间正好在排话剧,你可以去学习。”
    祁妙愣在原地,有些忐忑:“可是我一点都不懂话剧。”
    “没事。”
    说完便收了线。
    司机和王悦来接她,周围有学生走过,大概是电影学院处处都是圈内人,所以对门口的保姆车并没有什么可稀奇的。
    上了车,王悦回头说:“张姐问你,ux女团参加晚会演出,问你要不要去?”
    她扣上安全带,摇头说:“我早就脱团啦,就不去了。”
    王悦:“张姐说这是其他叁位成员问的,说很久没见你可以一起参加。”
    祁妙万万没想到居然是那几个女孩子提的要求,她捋了捋头发回:“我考虑一下吧。”
    距离21号还有一周左右,也就是下周二。
    这周四要去影视城上周老师的课,张姐也没给她安排其他的通告,无所事事到周叁时,周行之给她打了电话。
    那时候她正在健身房,出了一身汗,洗完澡出来,拿起手机发现有1个未接电话。
    她一边擦干身体一边回拨。
    响了两声,那边接通,她喂了一声,“我刚刚在健身没听到电话。”
    他徐徐地说:“嗯。”
    两人沉默了一下,祁妙还是有些不习惯目前的关系,她吸了一口气,把浴巾放在皮蹬上,歪着脑袋用肩膀夹着手机拿衣服,说:“我周四去找你吗?”
    “你想吗?”
    祁妙:“……”
    这是什么问题,不是他交代的吗?
    他却忽然说:“如果不方便,我可以登门。”
    服务这么周到?
    祁妙将内裤套上,又拿起牛仔裤,笑了起来:“周老师,我上的课还没付钱呢?”
    他却说:“我给女朋友上课不收钱。”
    手机差点掉了下来,她一屁股坐在皮凳上,耳朵都红了,没接茬。
    “好了,说正事。”大概能想到她的表情,他主动岔开话题说:“云霁正在排《弹琴说爱》,和阮星河合作,今晚6点左右,我让云霁的助理去接你。”
    顿了顿又说:“你们可以先聊,他会帮你安排进组学习。”
    她愣住,问:“今晚?就我和云霁吗?”
    “不是,阮星河也在。”
    “地址给我,我自己过去吧。”
    “好,注意安全。”
    祁妙穿完衣服从更衣室出来,将健身包递给王悦后,依然觉得不真实。这行动速度也太过雷厉风行了吧?
    周老师拍戏不忙的吗?
    保姆车缓缓驶出健身房所在大楼,祁妙主动和司机更改了位置,周老师说和云霁约的地点在vesper清吧。
    在魔都的一条江边小巷子里,那里不好停车。在步行街路口下了车,王悦坐在副驾,担忧道:“你一个人ok吗?要不然我陪你吧?”
    她笑了笑,说:“没关系啦,我先去,这会儿不娱乐点,应该没什么人。”
    毕竟还不到6点,都没到工作日下班的点,这会儿清吧都没什么人。果不其然,当她戴着口罩和宽檐帽只身走进巷子,找到「vesper」清吧后,推开门。
    是好闻的香橙精油味,悠长的小提琴曲,以及氤氲的灯光,特别有格调的一家店。
    店家是一位年轻的女性,穿着荷叶边吊带裙,紫渐变色,白的发光,奶茶棕长卷发,迎面看到她,淡笑:“欢迎光临,请问几位?”
    她站在门口,回:“我等人。”顿了顿,又说:“大概有叁位?”
    不是说云霁和阮星河都来嘛,那加她就是叁位她没说错吧。
    那人慢条斯理地凝着她说:“你是祁妙吧。”
    用的是肯定句,祁妙微微一愣,盯着她,问:“你怎么知道?”
    那人绕了一下,从吧台出来,露出白皙的小腿和脚踝,踩着紫色豆豆鞋,对她伸手,笑:“我是阮星河。”
    ……
    她在来的路上就百度过阮星河,除了云霁她比较熟悉之外,最开始听到阮星河名字的时候是很陌生的。
    后来才知道她年少成名,十叁岁就代表国家去维也纳公演,是非常出色的钢琴家。
    家世好、又很漂亮,不混圈,但绝对没想到这家酒店都是她自己开的。
    端来了一杯果汁,上面还插着可爱的小伞,放在她面前,手真的太好看了,细白细白的,指节凸起,“请喝,云霁估计要等一会儿才到。”
    她嗯了一声,吸了一口,阮星河捞起后臀的裙子坐在她对面,撑着下颚,笑:“听说你要来组里学习对吗?”
    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正在学习表演,是周老师说话剧比较考验演技,所以想要跟你们好好学习。”
    阮星河连忙摆手,“哈哈你误会啦,我可是个演戏白痴。”
    祁妙:???
    刚刚那优雅女性呢?
    有一瞬间的怔忡,又听见她说:“云霁跟我合作完全是因为我会弹钢琴而已,至于演戏我可是一窍不通,所以应该说我跟你学习。”
    所以这场话剧,只是云霁主导,她来学习,阮星河负责钢琴那部分?
    正准备说话,后方的门推开,一身黑T短裤的云霁戴着黑色墨镜黑色渔夫帽和黑色口罩走了进来,巡视了一圈发现了她们。
    不对,应该说是她,坐在她对面的阮星河。
    高得很,也很帅,拿着手机走了过来,不请自来似的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撂,拉过椅子翘着腿,这才开始摘帽子、墨镜和口罩,捋了捋头发,说:“给我来杯酒。”末了又盯着祁妙的果汁,“你不喝酒?”
    阮星河瞄他一眼,冷淡道:“你没听周老师说祁妙酒精过敏吗?”??祁妙望着她,心底有些暖,她一开始还想说为什么阮星河上来给她果汁而不是酒……
    “哦。”闻言,云霁也想起来了,放下腿,双手搭在膝盖上,“抱歉,我忘了。”说完目光又落在阮星河身上,不知道是不是祁妙的错觉,他眼睛里有光似的,笑了一下,特别痞,“给我一杯vesper,姐姐。”
    姐姐两个字怎么听怎么暧昧。
    祁妙蓦地想到了周行之偶尔也会说,妙妙,尾音是一个调儿。
    想到这里,耳根有些烫,她连忙端起果汁喝了一口掩饰尴尬。
    刚喝一口还没咽下去,就听他说:“你和行之进行到哪一步了?睡了?”
    “咳咳咳咳……”祁妙差点当着他的面喷出来,这人什么话都不忌口的,她顺了顺气,心口起伏,“没有,没有……”
    阮星河端着酒杯走过来,咔的一声放下,“你的酒。”
    另外,语气有点冷,“不要问女孩子这么私密的话题。”
    云霁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笑了下:“好的姐姐。”一副特别乖的样子。
    真是一物降一物。
    而后叁个人关于话剧的事情聊了聊,说明天开始可以进组学习,为期一周,从周四到下周四。祁妙表示明天有周老师的课,下周二要试戏,这两天没法去。
    他摊摊手:“anyway,你有周行之,我的话剧可以靠后。”话音落,他眼咕噜一转,拿起手机就打电话。
    响了好几声对方才接。
    “接的可真慢……欸,别挂,我在vesper,你懂得,那当然……她也在……主动找我为了一个女人,你的心思昭然若揭……”
    祁妙没再听他说什么,清吧里的音乐转变了曲调,她被被吸引了心神,指尖动了动,侧耳倾听,阮星河水盈盈的眼睛落在她身上,侧身小声问:“怎么了?”
    完全忽视一旁接电话的某人。
    祁妙脸上微微一红,说:“这首曲子真好听。”
    “是吧~”她眉头轻扬,特别妩媚,“是莫扎特KV.314,我很喜欢的一首C大调双簧管协奏曲,长音潆绕……”
    还未说完,就看云霁把电话往她面前一送,眯着眼侧头:“你老公要跟你说话。”????
    这个人!
    祁妙实在是拿他没辙,接过手机,对方也像是听到老公两个字,居然在笑,她恼了一下:“你俩一丘之貉!”
    周行之眉眼都是笑意,靠在椅子上,任由造型师给他化妆,说:“恭喜你,会说成语。”
    “……”
    深呼吸,深呼吸,不跟他计较。
    “谈完了吗?”他问。
    祁妙左手握着杯身,抹了抹上面冰块产生的水珠,回:“嗯,我大概要跟话剧一周。”
    “挺好,能学到不少。”顿了顿又补:“明天再巩固摇铃的戏。”
    她点点头,“我能成功吗?”
    造型师一点点小心翼翼地给他画眼线,拉长眼尾,他瞥了一眼,轻声回:“你能。”
    这是一剂强心针。
    祁妙笑了笑,“那借你吉言啦。”
    “第二个成语,有进步。”
    “……”
    祁妙秒挂电话,简直疯了才会认识这人难得一见的温柔,是自己眼瞎!摊上这个人毒舌男人!
    ……
    聊完时间后,也加上了云霁和阮星河的微信。
    祁妙先行告退,临走时又回眸望了望云霁,他特别从容地坐着,频繁地看着阮星河,剑眉微扬,笑着的时候特别邪气,但目光几乎没有离开过那人身上,那眼神,都说旁观者清,祁妙在周行之的脸上也曾见过这样的眼神,从不隐忍。
    她如今也懂了这样的眼神,是什么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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