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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发匠咂摸一下嘴总觉得有点亏,他拿着剪子动手的时候,666就开始像只蜜蜂一样在阮援耳边逼逼。
【哎呀,太短了】
【快告诉他不能再短了,再短穿旗袍就不好看了!】
【停下,快停下,没头发的女装哪有灵魂啊!】
理发匠将自己要的头发截下来,动手处理阮援到耳边的头发时,皱了眉你这怎么还自来卷呢?
阮援抬眼看了下镜子,这是自打泡了空间温泉以来他第一次照镜子,阮兰夸他几句他总以为是因为最近吃的比较好,顶多是皮肤不发黄了,哪成想镜子里的人却是吃惊的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唇红齿白,巴掌大的小脸白的像新鲜的牛乳,再加上那一头带着自来卷,活像一个华国版的洋娃娃。
阮援在心里骂娘,这谁?我的硬汉形象呢?
理发匠看阮援没说话,以为他是不满意又说,你这不能再剪了,本来就自来卷,再短就成假小子了,就给你留到下巴这儿吧。
阮援决定放弃治疗,他都长成这样了,有无头发还重要么。
出了理发店,阮援就将系统骂个狗血淋头:好哇,想方设法让我穿女装,开个盲盒泡个温泉还能变个大样,你怎么不开拓整容事业,做什么系统啊你。
666不想说话,666心里苦,这真是他带过的最能叭叭,最苟里苟气,最毒的一届宿主。
阮援剪了头发,露出了完整的五官,这让阮家人都吃了一惊。
其中反应最大的却是大丫,那双浑浊的眼珠迸射出的恨意,让阮援莫名其妙。
晚上阮援一家回了屋,他将一筐鸡蛋交给林美芬,说是师父介绍的在黑市买的,又胡诌了几句这是老鸡蛋人家不好卖就便宜卖给他了,林美芬偷偷数落他几句不攒钱给自己娶媳妇盖房子用,天天乱花钱。可脸上的笑也没停过,孩子都大了,她也老了,也终于有懂事的孩子愿意帮她撑起一个家,她又怎么能不欣慰。
趁着小虎屁颠屁颠的跟着林美芬藏鸡蛋,阮兰对阮援说,你知道吗,大丫最近特奇怪,以前她从来不和大伯娘顶嘴的,今天不仅顶嘴还骂了大伯没用什么的,而且我听着大伯娘好像在借高中的书,听说大丫又要学习了。
阮援心里有了点数,就问,那奶呢?没跳脚骂?
阮兰切了一声道,这不是阮志平在钢铁厂干活嘛,听说分了宿舍,二叔和奶明后天去看他,现在人家在收拾东西呢,谁管这个天天丧个脸的大丫呢。
又八卦道,还有啊,听说二婶现在在给阮金花找人家呢,好像是想嫁到外地,毕竟这事在咱们香家村不是都传臭了么。
阮援皱眉她这不是改造呢,还能嫁人?
阮兰用没见识的眼光看阮援,瞧你傻吧,你说这要是生米煮成熟饭,有了孩子,就算是你谁能忍心让给孕妇天天扫厕所啊。
阮援顿时肃然起敬,阮兰不愧是本文最厉害的的撕逼小能手,脑子转的就是快。他现在开始考虑要不要和她一起共谋发财大计了,毕竟人多力量大。
有个事我要和你说一下。阮援说,过几天,我可能要和老板去趟广城,不知道几天能回,家里的事就交给你了。
他从兜里拿出三十元来,这个钱呢你拿着,要是和他们发生冲突了也别忍着,大不了在村里找个好说话的人家对付几宿等我回来。
阮兰没接钱,狐疑的看着他,小丫,你实话实说,你是不是偷偷干倒爷呢?
阮援笑了下,坦白道,那等我回来带你一起?
果然,阮兰两眼冒光,一拍大腿,行啊,这个时候就是撑死胆大饿死胆小的,我干!
家里安顿好了阮援就算出远门也不会太担心,这几天他就见天的跟着知青身后转悠,帮帮那个女知青拔拔草,帮另一个男知青倒点水,可以说现在知青队伍都认识了他这号人。
而从他们嘴中也得出了方芸家的具体位置,广城,方村大队人,其余的不太清楚,不过有个女知青却和阮援说方芸从来不再他们面前洗澡和脱衣服,就连有时候天热,下水都不会和他们一起。
这几天阮援又去瘦猴子那卖了几桶牛奶,还托人跑腿买了张前往广城的火车票。
让他没想到的是,在火车站的时候竟然遇上了邱镇。
俩人大眼瞪小眼一会儿。
邱镇看阮援身上明显比较新的衣服,精神的短卷发,还有那像是上了妆的脸,心里咯噔一下,他环视一圈阮援身边,皱眉问他,你一个小姑娘来火车站做什么?
阮援自动屏蔽小姑娘这个词,只道,出门办点事情。
邱镇在心里更肯定那个想法了,看着阮援的目光有点无奈,只说,你还小,做事不能这么冲动。
阮援黑人问号,冲动?我出个任务怎么就冲动了。
他说,咱俩应该同年。
阮援的意思是咱们一样大,就是出个门而已。可这话听在邱镇耳朵里,那就变成,咱俩一样大,我干什么关你屁事。
这个时候火车已经进站了,候车的人个个大包小包,有的人肩膀上还扛着花色的行李袋,人一动起来,阮援这个小矮子就像是皮球一样被挤来挤去,手里还提着行李,别提多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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