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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刚偷偷看过。玉眠雪虽然站得颇直,可他的身体并不算完全康复。走起路来,都会让人看出他的暗伤。
等你好了。岁星已经计划了一路,这会儿一一讲出,我先把身体抢回来。之后,咱们把闻牧的仙骨挖出来,放在你身上!
玉眠雪听在耳中,瞳仁微颤。
他看岁星的眼神有所变化。岁星看在眼里,迟疑片刻,改口:假若前辈仍然想要鸿蒙灵体,停似是下了什么决心,也并无不可。只是上次他挖我仙骨,实在太痛。所以前辈,你我先在此复仇。之后,便去找寻我说的那位仙君。他实力高绝,一定还有其他办法。
玉眠雪心情复杂,说:胡说!我要你的灵体做什么。深吸一口气,还是不放心岁星,开始和他叮嘱,你既说了,那位高人是看你可怜,所以出手相助。那你便不能表现得太凶狠暴戾,否则的话,他岂不是要后悔给你这么些东西。
听到前辈的话,岁星想了片刻,觉得也是这个道理。
那到时候,前辈便走。他说,我是定要让闻牧那狗东西生不如死的。仙君便是降罪,我也认了,只是莫要牵连前辈。
玉眠雪轻轻抽了口气,看着他,不知在想些什么。
岁星见状,问:前辈,莫非你一点儿都不怨他吗?
他说了一半儿,停了下来。
没必要。岁星早就知道前辈好心,也因此被前辈吸引。但是,这不代表他会因此妥协。
殊不知,玉眠雪也在想:岁星还是年纪太轻。做起事来,顾前不顾后。
闻牧是混账。早在他挖去岁星仙骨的时候,玉眠雪已经失望至极,不愿再认这个师弟。
后来闻牧再将仙骨挖回,玉眠雪非但不怨,甚至觉得本该如此。
还是在见到冒牌的岁星以后,他才动怒。
那根本不是岁星!闻牧究竟在做什么?!
现在,岁星要让闻牧生不如死,玉眠雪同样认为理所应当。
但倘若那位高人真的因岁星的所作所为生气,那哪是一句就算降罪,我也认了便够的。
要想个法子,绝不能让岁星有事。
同一时间,两人惦念着相同的事情,彼此却一无所知。
片刻后,岁星又开始催促玉眠雪吃回春丹。想到自己的打算,知道接下来一路,的确不能让身体拖后腿。玉眠雪点点头,将灵丹服下。
以他在天游宫的身份地位,极品回春丹于他而言不算珍奇。可是,舌尖触碰到岁星给出的灵丹瞬间,玉眠雪蓦地生出一种从前吃的极品丹药在它比较之下,怕是只成了中品的感觉。
后面灵丹化开,柔和的药气沉入他干涸地经脉。在他仙骨已失的情况下,将玉眠雪的经脉细细修复莫说被挖仙骨之后,怕是自复生以来,玉眠雪都没有这样舒坦的时候。
一睁眼,就见岁星紧张地看着自己。
玉眠雪吐出一口气,朝岁星一笑。
岁星眨眨眼睛,也跟着笑了。
他说:看前辈无事,我便安心!昨夜,我已经见过那骗子一次。他没有发现我,就连闻牧,也没有发现他,想来接下来我抢回身体一事,也能顺利。前辈便在此地,等我回来。
玉眠雪却道:岁星,我与你同去。
岁星怔忡片刻,面色复杂,说:前辈,你真的莫要劝我。
玉眠雪说:我何曾劝你?只是想到有一样东西,如今多半被闻牧放在他的私库里。我要用它,你却不认得,干脆与你一起。
岁星听着,总觉得这个理由太过简单随意。
但也是这份简单,让他觉得,也许前辈的确是实话实说。
否则的话,大可以找一个更合适、天衣无缝的借口。
为以防万一,临走前,岁星还是多问了一句:前辈,你说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可是法器?
玉眠雪点头了,道:正是。
岁星仍然看他。玉眠雪若有若无地笑了一下,说:三生镜可曾听过?
岁星听着后半句话,哪里还不知道,自己那些盘算早被玉眠雪看了出来。
他略觉赧然,说:不曾听过。一顿,半是岔开话题,半是真的有备无患,前辈呢,又可曾听过应听枝这个名字?
应听枝。玉眠雪重复一边,似是沉吟,是有听闻牧提起。
岁星暗道:前面几次说起那狗东西,玉前辈说的都是闻牧,而非之前的闻师弟。嗯,应该的确是自己多心。
玉眠雪继续说:是了。我还曾见过他一次,不过,当时他是与他师父同来天游宫。而且,那个时候,他只是一个刚入道的小弟子他的师父,你总该认得。
他说了一个人名。岁星听在耳中,恍然大悟,终于知道自己对应听枝三个字的熟悉是从何而来。
原来是医仙谷。
临走之前,在玉眠雪的指点下,岁星清理了山洞中所有有人生活过的痕迹。
期间,岁星:我原先还担忧,玉前辈重伤在身,偏偏来了这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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