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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子夜十分,洞『穴』中燃着温暖的柴火,不断蹿动的火苗将岩壁上映照出的人影无限拉长, 洞『穴』深处传来了均匀而绵长的呼吸声,
贺恒几乎差不多一躺就睡着了,他大大咧咧地躺在稻草堆上,一边的耳朵就这蹭在地上,偶尔会因为外的动静而颤动一两。
可晏清安就完不一样了, 他此时顶着个两个青『色』的黑眼圈满脸烦躁地试图让己静心来,就在刚才他辗转难眠地躺了一个多时辰。
原因无他,就是因为贺恒那条不安分的尾巴时不时地就会扫来抽打他一两。
不要和一个睡着了的人计较,
不要和一个睡着了的人计较,
不要和一个睡着了的猪计较......
晏清安在心中反复劝慰己。
可一秒,
洞『穴』中响起了清脆的“啪”的一声,贺恒的大尾巴再次毫不留情地扫了来,这次正正好好盖在了晏清安的脸上,后者顿时感觉呼吸一滞,嘴巴鼻子有眉骨上被蹭了一堆『毛』。
晏清安额角的青筋忍不住狂跳了起来。
是“滴答滴答”,
一秒,两秒,三秒......去了,
贺恒是没有挪开己的尾巴,感到快要窒息的晏清安终于忍无可忍地将对的尾巴给挪开了,为了防治贺恒“卷土来”,他特意把贺恒的尾巴盖到了对的身上,顺便往岩壁处挪了挪,试图与他保持安距离。
而,
“嗯!”
给人挪动了尾巴的贺恒似乎感到非常的不满,他的大耳朵在这一瞬间微颤了一,嘴里发出一声不爽的嘟囔,随即大尾巴又“啪!啪!啪!”地抽打了两晏清安的肩膀,后直接缠住晏清安的腰把对整个人拦腰卷了来。
“你干嘛?”
晏清安小声地发出了一句惊呼,他从来不知道贺恒的睡相能有这差。
这一刻,他能无可奈何地与贺恒两个人对挨着。
似乎是因为距离被突拉近了的缘故,感受到对喷洒在己唇间的炙热呼吸,晏清安先是后背一僵,随即仔细端详起了眼前人的容。
第一次这近距离地打量贺恒的睡颜,他感觉己的心跳开始加速了,在漆黑的夜幕中发出“砰!砰!砰!”的响声。
对的鼻梁与眉骨看起来很挺,即使在黑暗的环境依旧可以感觉得出男人的五官很深邃,是标准的剑眉星目的长相,是这副容当中带夹杂着几分孩子气,再配上两狼耳朵倒也没显得违和。
看上去就像睡得东倒西歪的大狗勾。
晏清安看着看着,思绪忽就有些飘散出去了,不知为何,他似乎完记不清原来那个徒弟的长相了,但怎看好像不长贺恒这个样子。
为什会出现这种法呢?
难道是因为......
他长了耳朵的缘故吗?
确实,人长了狼耳朵就会变的不一样......他这个耳朵看上去好大呀。
怎会有这大的耳朵呢?
后在朦胧的思绪中晏清安感到越来越困,神识也越来越不清醒,终进入了沉沉的梦。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他是被贺恒的尾巴给抽醒的。
这一晚,贺恒睡得很熟,睡眠质量也很好,所以即使醒得很早整个人是感到神清气爽,于是在睁开眼睛对上晏清安黑底的那一抹黑青『色』时,他诧异道:
“师父,你怎......是昨天失眠了吗?”
晏清安:“......”
对这话他有点不知道该怎接,终晏清安是轻轻点了点头从微凉的地上起身,抖落了身上的草屑,可这时又听对笃定地说道:“是不是你没有尾巴,所以睡觉的时候太冷睡不着?”
“那你早点和我说嘛,我把尾巴盖你身上不就好了?”
这回,晏清安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你确实已经这做了。
清晨城门口站岗的士兵比起昨日夜里果少了一半,两人从城门外花了些盘缠从一个农民那买了辆老旧牛车,牛车上载着一扎扎厚厚的稻草,两人便假装是进城里来卖稻草的。
随即晏清安把稻草斗笠和蓑衣给贺恒披上,让他做进老牛车里,又将帘幔拉,这样一来,贺恒的耳朵有尾巴正好就能完完地被挡掉了,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可以直接蒙混关。
清晨入城的队伍排的不长,前了两三个卖货的商人后便轮到晏清安他们了。
此时又正好碰上了轮岗的间隙,驻守在城门口的士兵也剩一人,审查就像对松了些。
大清早的,正常人难免会犯困,那士兵也是,此时他正双手『插』着腰站在城门旁,大大咧咧地打了个哈欠,正巧这时碰到了牵着老牛车准备入城的晏清安他们。
在看到斗笠那抹高挑纤细的身影时,士兵忽就警觉了起来。
“哎,前牵牛车的停一!”
在即将进入城门的那一刻,晏清安他们被人给叫住了。
士兵凑近了晏清安又打量了几眼,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这人分明一副道士的扮相,瞧上去也是清清冷冷的,虽衣服上沾了些稻草屑,但他这两双手嫩得更葱段似的,指甲缝中不见一点泥,哪里像是会田干活的人?
到这,士兵不由分说地用剑柄挑开了牛车的帘幔,瞧个究竟里到底有些什。
在看见挤在稻草堆中间那抹身穿黑『色』斗笠的高大背影后,士兵不由得厉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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