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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嵇雪眠还没有进入国子监,正准备在第二天进国子监读书。
嵇雪眠在睡梦中被人绑了,等他一睁眼,便看到父亲母亲的尸体横在他眼前,而自己被脱了衣裳,赤条条地摆在院子里。
少年嵇雪眠没有被吓哭,尽管浑身都在抖,却意外的镇定。
男人们本来要杀了嵇雪眠,却以为是个漂亮的小姑娘,想要奸/完再杀,却在扒/掉嵇雪眠亵裤之后惊呆了。
他们先是按住挣扎着的嵇雪眠,扇了他好几巴掌,打的他头脑发昏。
一个男人爬到嵇雪眠的身上,咬了一口他的脸,居高临下地看着嘴角流血的嵇雪眠。
他恶狠狠地说:杀了可惜了,留着给兄弟们肏着玩吧。
其他人哄堂大笑,大声叫嚷着:老大先上,那滋味肯定美翻了!肏死他!哈哈哈哈!
嵇雪眠从没想过自己的秘密会有一天被人这么侮辱围观。
他想逃,但他不能。
嵇雪眠抬头,看着一圈男人脱了衣裳,那个时候,嵇雪眠满脑子想的却不是死,也不是盼着人来救,毕竟没谁会来。
他勉强地露出一缕清浅的笑容,直接看呆了他身上的男人。
他说:你这小骚/货,长得真漂亮。
嵇雪眠点点头,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想去搂男人的脖子。
男人毫无防备,低下头。
嵇雪眠的眼神里却满是杀意,他细长的手指弯曲成爪,恶鬼修罗一样勾进男人的脖子血脉里,顿时,血液喷了嵇雪眠一脸。
嵇雪眠的睫毛都在滴血,他翻身跳起来,捡起男人扔在一旁的弯刀。
手起刀落间,他把一群没来得及跑的刺客杀了个干净。
唯独跑了一个男人,身形瘦溜溜的,像只黑黢黢的泥鳅。
嵇雪眠把刀扔了,坐在地上。
他先是愣着,最后忍不住捂着脸,哭出了声。
没人知道,嵇氏一族世代从武,唯独在京城的这一支位高权重的从文,然而小公子嵇雪眠却偷偷拜了个武状元师父,还在世家公子的比武中拿了头筹。
现在,整个嵇家只剩下了他。
先皇垂怜,嵇雪眠进了国子监,这么多年一直在寻找那个逃走的男人,未果。
这条银鞭,就是他们随手用来绑嵇雪眠的武器,嵇雪眠刻上了自己的字,随时把鞭子带在身上,就是把自己当成活靶子。
能知晓这条鞭子上面刻的是什么字的,除了那泥鳅还能有谁?
壮汉们互相看了一眼,皆用一种猥/琐至极的眼神打量嵇雪眠。
几个人装模作样道,跟了一路,兄弟们都知道你的故事了,那可是咱们梦里才能梦到的美景,真想看看!
嵇雪眠凛着眉目,森然寒意喷薄而出,他杀意波动道:兰慎,拿我的剑来。
壮汉们不惧,主公要咱们杀了司伶小公子,咱们可不忍心。真是太可惜了!
嵇雪眠浑身发抖,捏着鞭子的手直发颤,住口!
壮汉接着道:公子没少逛青楼,你位高权重,却可曾有过一个痴冤你的相好?这么多年不娶妻,你又是为什么?
他咧嘴一笑,你的秘密藏的很好,连摄政王都瞒了过去。要我说,你这样的身子,不配做一国首辅!
第6章 南疆06
段栖迟眯着眼睛,你说什么?
壮汉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你们在军营同吃同住这么久,居然还没发现?
一人高声笑道:太暴殄天物了,你们军营这么多阳气旺盛的士兵,何不迷晕了嵇首辅,轮着在他身上试一下?那滋味美啊,掀开下袍,一瞧便知!
带头的壮汉:他那底下啊,有
话音未落,两道银光闪过,迅猛地隔开空气,带出两丛潇潇的唳风。
带头的壮汉人头落地,平滑的脖腔切面鲜血喷涌了三尺高。
段栖迟的眼神凶狠又暴戾,极其可怕,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残肢,壮汉脸上还凝固着恶劣的嘲讽。
嵇雪眠收回鞭子,刚才笑得最欢、骂的最狠的刺客咽了气,脖子被他抽断了半边,粘连着肩膀摇摇欲坠。
他却一眼都不看刺客,只是低垂着漂亮的眼眸,眼眶悄么声地红了一大片。
嵇雪眠一言不发,连声招呼都没打,转身便离去了。
兰慎想跟上去,却突然觉得那个悲伤的影子已经黯然神伤,在无声的拒绝着他。
兰慎因此顿住脚步,不知如何是好。
段栖迟看着嵇雪眠往树林里走去,几乎是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心尖上的一点长了刺一样。
他低沉着声音,吩咐林渊,把剩下的人带去乱葬岗关起来,不要走漏了风声。
林渊莫名寒了一下:是,王爷。
而后,段栖迟遣散了众人,独自跟了过去。
树林里只映着天边柔美的月光,正是夜深露重的时辰。
树林里只有蛐蛐儿蟋蟀在聒噪,点点萤火星光飞舞在草丛间,嵇雪眠一个人坐在树下,手指卷着草叶,蜷起双膝,安静的很,不知道在想什么。
段栖迟很多年没见过他这落寞的模样了。
唯有年少时的某个夜晚,嵇雪眠也是这样偷跑出国子监,在御花园里看着月亮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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