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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出去?庄艳秋急道。
他这话问出口,包裹着他俩的那层土壳龟裂开来,露出了他二人的身体。
庄艳秋看着眼前的场景膛目结舌。因为刚刚还落了一层雪一般的地面整个翻了个儿,所有的磷粉都被土层给压了下去,现如今暴露在地面的都是新鲜的湿土地。
梦狰惊讶地看了一眼怀中的那孩子。孩子仍旧没有眨眼,只不过在庄艳秋看向他时,眼珠稍稍往他那个方向动了动。
庄艳秋对他感激地笑了笑,转身立刻向那山洞跑去。刚跑到洞口,有两个人从冒着烟的洞里头跑了出来,差点把庄艳秋撞摔跤。
焦然和广坤一身焦黑地出现在了庄艳秋的眼前。看到他们平安无事,庄艳秋悬着的心这时候才放了下来。
你们没事太好了!
我们差点儿以为完蛋了。不过危急时刻有一层土盾挡住了我们,替我们消减了大部分的力量。焦然说起刚刚那九死一生的场面,还觉得后怕。他现在已经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就算死了也能重新复活,可怕死了!
庄艳秋回头再看一眼那孩子,惊讶于这孩子这般强大的力量。焦然他们应该比他和梦狰先遭受冲击,这孩子竟然能提早得知这一状况的发生,及时做好了防备。
草呢?广坤说话时嘴巴里头吐得都是黑烟,他不关心自己,逃出生天后首先关心的还是那金线草。
焦然晃了晃手心里捏着的一只琉璃罩,在这儿呢!咱们费尽精力才拔下这一株草,可不能丢在洞里暴敛天物。
先离开这里!庄艳秋看了一眼那黑黢黢的山洞,心里还是不舒服,催促着他们赶紧离开。
他们回到了之前蹲点的地方没有见到小金和斗起,原地等了一刻钟后,小金背着斗起从树林间跳了回来。
都跟你说他们不会有事的,你瞧瞧都在吧!小金落下来后第一句话是和背上的斗起说的。
说完了他才后知后觉,哎呀!!我忘了你现在看不到了。
广坤!斗起先叫了广坤的名字。得到广坤的回应后他陆续叫了其他人,每一个都答应了他他才趴在小金的背上瘫软下身体,吓死我了,我虽然瞎了,可也能感觉到刚刚那阵危险。好在你们都没有事。
咱们运气好!广坤咧嘴傻笑,把刚刚发生的都归结于幸运。
你可别自作多情了,要不是这孩子帮忙,今天咱们得损失惨重。梦狰把手上抱着的孩童举起来给大家伙儿看了看,感慨了一句。
我头先就问了这小子是怎么回事。焦然对着那孩子伸出了手,孩子的眼珠子朝他身上撩了一眼,冷冰冰的。
先找个地方驻扎下来,这金线草不是要马上用的吗,其他的事咱们一会儿再说。庄艳秋抬头看看已经大亮的天色,嘴上说道。
他们没有走太远,找了处靠着一处汪潭水的向阳小山坡,停了下来。
焦然带着斗起和广坤去准备取珠的事情,庄艳秋则和梦狰、小金一块儿照看那孩子。
孩子总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不知是不是帮助庄艳秋一行消耗了他的精力,他看起来比才从土里出来时更虚弱,苍白的皮肤龟裂开来,看上去很薄,却看不到任何血管经络的痕迹。
小金握住了孩子的手腕,惊叹出声奇怪,他没有脉搏。
庄艳秋听了连忙伸手过来一探,怎么会这样?难道是脉搏太弱?
不是!我已经加深了力量去感应了,不是脉搏弱而是根本没有。这孩子的身体有问题。
庄艳秋仔细想了想,忽然伸手摸向孩子的心口,这一摸他更惊奇了,他没有心。
小金俯身贴在孩子的胸前听了一会儿,眉头深深地锁了起来,没有脉搏没有心,那它是怎么活着的?
梦狰眯着眼睛打量着这孩子,说不定他连内脏都没有呢。
小金试探着把神识探入这孩子的体内打了个转,果真,他没有内脏。唯独在丹田部位有一处不能确定是什么的东西,阻拦了我的试探。
这小子不是人。梦狰摸着下巴,神情严肃地说道。
啊?庄艳秋和小金同时不解。不是人?那他是什么?
万物皆有灵,灵生智,智助行,最终修到一定程度可幻化出人形,既有人形便有人所拥有的一切特征,内脏、血液、丹田可这世上有一种东西除外,他们有了人形之后也是空空一副皮囊,即便修成正果,那也是无心无血没有感情的东西。梦狰的目光在那孩子的身上逗留了片刻,已经确定了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那你说他到底是什么?庄艳秋问。
念梦狰口中吐出这么一个简单的字来。
小金也没听说过这玩意儿,什么念?念力??
我也解释不清楚。梦狰想了想组织一下自己的语言,只要咱们心中有所想,便会有思绪、感情、意识的波动,不痛不痒的这些波动自然衍射出去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可有些极端的、执着的、霸道的波动不一样,它们会在这世上飘荡、沉浮、若是被逐渐地累积起来,天长日久之下就能酝养成形。这就是念!它包容着天下大恶大苦,是罪孽沉淀的深渊。只有它幻化人形,空有其表没有内里,因为他承载着的东西不需要人的内在去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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