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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冬的衣服也做好了,棉被也做好了……对了,衣服!
昀哥儿眼睛噌的一亮,家里现在隔三差五就有兔子吃,他可以把兔子皮毛收集起来给陆大哥做一套兔毛衣服,陆大哥冬天也要上山打猎,棉衣哪够御寒呢。
终于想到一件可以为陆大哥做的事,昀哥儿从挫败感中脱出身来,安心地睡了。
第8章 李渊
昀哥儿这日采药回来,快到山脚下时却碰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李渊穿着书生长袍,负手站在树下,看起来与普通农家汉子截然不同。
村里人尊重读书人,大家对他多是夸赞,因此优越感极强,与村里人相处时总是不自觉地流露出高高在上的态度。
昀哥儿感觉敏锐,打过一次交道便察觉到了。
李渊前几年都在镇上读书,在村里走动不多,因此昀哥儿到村子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并没见过。
后来有一次李渊回村时不小心被绊了一跤,手臂上划破条口子。一般村里人遇到这种伤是不会管的,谁家都过得紧巴巴的,没人想拿钱去看病,小病小灾都是忍忍就过去了。
但李渊可是他娘的心尖尖,怕他伤到手影响他以后写字,赶紧拿钱让他去薛老大夫家中看病。
李渊也觉得自己金贵,不用他娘多说就拿着钱去了。
李渊家在村北,薛老大夫家在村子最南边,他快步穿过村子,一进门却看见一个小哥儿背对着他正在翻晒药材,听到有人进来的动静,小哥儿转过身来。
李渊一下就屏住了呼吸,他表弟溪哥儿已经是村子里最好看的小哥儿了,眼前的人却比溪哥儿还要好看得多,甚至他在镇上见过的小哥儿也没这么标致的。
昀哥儿见他盯着自己不说话,只好出声道:“可是来就诊?”
李渊回过神,赶紧端起自己平日的读书人架子,拱了拱手道:“小生不慎摔了一跤,请问薛老大夫可在?”
昀哥儿给他指了指内堂,“爷爷在里面,你直接进去就行了。”
李渊胳膊还痛着,便没多说快步走了进去。
伤口不算严重,薛老大夫简单看过就给他上药包扎,李渊趁机打听道:“薛爷爷,门口的哥儿是谁啊,怎么之前没见过?”
薛老大夫笑呵呵道:“你说昀哥儿?是我孙儿。”
李渊心里纳闷儿,没听说薛老大夫有亲人啊,之前也完全没见过。不过他也没有不识趣地直接问,只是放在了心底打算回去问问娘亲。
他包扎好出门时昀哥儿已经不在院里了,左右看看没发现昀哥儿身影,有些失望地回去了。
回到家发现溪哥儿来了,溪哥儿打小就爱粘着他,这几年知事之后更是粘他。
他当然看得懂溪哥儿眼里的爱慕,溪哥儿这几年出落得越发好,村里最好看的哥儿整天围着他,他享受着这样的虚荣感,甚至享受着溪哥儿一家的接济,却没打算定下亲事。
他已经考中童生,未必不能再往上考,等他成了秀才、举人,到时候能挑选的姑娘哥儿都会比现在高出好几个档次。
但他也不明说,反正是溪哥儿自愿的,不是吗?
此时溪哥儿一看到李渊就着急地迎过来,脸上挂着担忧:“表哥,我听姨母说你受伤了,严重吗?”
李渊温和笑道:“不算严重,薛老大夫已经为我包扎好了。”
溪哥儿松了口气,拍拍胸脯,“那就好,吓死我了。”
李渊打过招呼便进房间温书了,只是他拿着书,脑海中却一直想着昀哥儿。
昀哥儿的长相实在合他心意,他起来走了几步,还是静不下心,便准备找他娘问个清楚。
出门后只有他娘在堂屋坐着,得知溪哥儿已经回去,他便不再忌惮,开口问道:“娘,薛老大夫家的昀哥儿是怎么回事,他说是他孙儿,可怎么从没听说过?”
王金菊本来笑眯眯地听着儿子说话,听到他提起昀哥儿,表情渐渐转为厌恶。
“那是他收养的,你当然不知道。昀哥儿十三岁时被捡到收养,谁知道之前是做什么的,清不清白?更何况村里都在传他爱勾引男人!儿子,你问他做什么,他可是不要脸地去勾引你了?”
说到后面表情变为惊怒,似乎李渊一点头她就要冲出去撕了昀哥儿。
李渊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回事,他心里可惜,面上赶紧哄他娘。
“没有的事,娘您不要多想,我就是见到生面孔所以多问了一句。”
王金菊放下心来,叮嘱道:“那就好,你可不能被他勾了去,我儿是要考秀才的,到时候好姑娘多得是。”
二人都对溪哥儿的心意心知肚明,只是溪哥儿家里比他家富裕,因着这层关系总是接济他们,他们哪舍得明说让溪哥儿死心,这样不就失了银钱吗?
李渊安抚好他娘后又回到卧房,他本来觉得昀哥儿姿色难得一见,一时情绪上头便去打听了。
冷静下来一想,昀哥儿姿色再好,也不能成为他的助力。
他来回走了两圈,还是觉得心痒,突然,他灵机一动,昀哥儿身世不好,以后可以纳来做妾,这样岂不两全?
他简直要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拍案叫绝,他来回想了两遍,越发觉得这个法子好。
这样一来,读书考学便又多了纳昀哥儿为妾这样一个目标,他又重新动力满满地温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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