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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还有下一世,我真的希望能更早地遇见你,携手走完我们的缘分。这一世,我无比庆幸遇到了你,遇上你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情感,真正的爱。”
他俩的眼泪同时流了下来。
“我真的要走了,否则又要哭了。”他再次紧紧抱抱她,不让她看见他的眼泪,“我从来没有这样哭过。”
她痛哭出了声。
他放开她,微微一笑,迷雾袅绕中,她眼泪模糊,看不清他眼底是否还有泪。
他退后两步,向她挥挥手,便头也不回地走入了光之门。
一直再未回头过……
她号啕大哭,双腿软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痛彻心扉。
前三世似乎都未这样哭过,这一世仿佛将所有的眼泪全都哭尽。
拼命地哭,不断地哭,哭到最后被好几双手用力摇醒。
“殿下,醒醒,醒醒!”
“醒醒,您做噩梦了吗?”
“殿下,您赶紧醒过来。”
她终于被摇醒,可仍在哭着,把脸埋在枕头里不断地哭,泪水将枕巾不断浸湿。
本不想在情爱上消耗能量,可还是消耗过量。
哭了很久很久,直到再也哭不动了,她才对心腹侍女说道:“他真的死了。”
“谁?”老莱纱问道。
“欧伦洛。”
老莱纱说不出话来,隔了会儿才问道:“您是梦见了他吗?”
她点了点头,沙哑着嗓子道:“他来向我告别。”
“唉,”老莱纱深深地叹息,“他来找您干吗,这您多遭罪啊。”
她红肿着双眼看向窗外的小雨,“多好,这一场告别。”
接下来的一个月,她缠绵病塌,不断地发烧、退烧,循环反复。人人都在说她被鬼魅缠住了,她的旧情人对她纠缠不休,导致她连连发烧。安希伦王真相信了,找来神殿最有名的祭司为她驱鬼,要把她的旧情人驱走。
几个黑袍、白袍祭司开始围着她的床边打转,摇铃铛,洒圣水,挥手杖,口中念念有词,要把那缠人不休的鬼魅赶走。
发着高烧的她不堪其扰,几次要把这些祭司赶走,安希伦王却坚决不肯,非要赶走那恼人的鬼魅才肯作罢。
病中的她与安希伦王吵了几架,费尽力气吵的那种,吵完之后,她的烧居然慢慢退后再未起来。
慢慢地,她的病也好了。
她觉得是与安希伦王吵架分散了她注意力,压制了她忧伤的缘故,安希伦王却觉得是祭司们驱鬼的功劳。
她解释几次却说不清,干脆就懒得再说此事了。
隔了段时间,她又向安希伦王要求前往狐族扫墓,安希伦王仍然拒绝。虽然确认过他的死亡,还驱过鬼,可安希伦王内心仍有很深的恐惧,他惧怕有人像他一样搞出一些勾当,诈死或其他,只为夺走他的皇后。
直到又过了一年,在她的强烈要求下,安希伦王才不得不同意她去扫墓。抵达狐族墓地的时候,安希伦王十分警惕,不仅派出大量卫兵将墓地重重包围,还半步不离她左右,把她看得死死的,生怕哪里会蹦出个人来抢走她。
她又好气又好笑,与安希伦王又吵了一架后才开始扫墓。这次扫墓她的心情已然平复,安静地在欧伦洛墓前站立很久。
离开时遇见到了欧伦洛的几个情人和孩子,还有阿丹妮。他们是特地过来感谢她的。欧伦洛死后,她承担了他所有孩子的生活费、教养费,还推荐了两个学业较好的孩子去了阿拨斯的皇家学院学习。她还负担了阿丹妮部分的生活费,因为她知道阿丹妮后来找的丈夫病死了,一个女人在族里生活得很艰难。
情人们和阿丹妮跪在她面前,她让侍女们将她们扶起,不咸不淡地问候了几句便离开了。
她便是如此,外在冷淡,内里热烈,从来不喜在外人面前展现情感,也不需要别人不断地感谢,她不是因为别人感谢才做这件事。
她也不会轻易见他们,保持适当的距离才是人与人之间最舒适的距离。待欧伦洛的孩子们成年后,她会停止给付生活费,也不会涉入他们的生活,一切都要靠他们自己了。
春去秋来,时光再次飞逝。达羽若已经完成了长达一年的培训,成衣店也即将开张,女孩们即将上岗。
大家都很兴奋,开张前一晚一起聚餐。原本聊着培训中发生的一些事,可聊着聊着,又聊到了皇宫里的八卦。
“听说海心皇后已经和安希伦王和好了,安希伦王已经连送了一年的玫瑰到她的床头,她才原谅了他。”
“她不原谅能怎么办呢?她又不可能和安希伦王离婚。他们的婚姻涉及到两国的商贸利益还有她儿子的利益。”
前段时间塔利德王的第一王妃,也就是帝奥斯公主阿碧娜染上重风寒,久治不愈病逝。少了一个帝奥斯公主,塔利德王的威信明显有所下降。简单点来说,就是塔利德王能给阿拨斯的利益变少,与名门世族之间的利益牵制就会变弱,王座便摇摇欲坠了。帝奥斯也不可能再嫁来一个公主,原本就只有一个公主,若不是海心皇后与安希伦王仍然持续的婚姻,塔利德王的后盾大概会塌掉一半。
原本就是一个没有家世的君王,没有父族母族,塔图纳家族早在希律亚王活着就已与他们闹翻,又没有强悍凶猛的兄弟,且无法再靠联姻争取强大外援,很难很长时间保住头上皇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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