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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的挣扎和推搡,更加刺激了他对她的吻。
他是那么害怕失去她,于是更深地吻住了她,从眼睛到鼻尖再到嘴唇。
两唇相碰的刹那,他突然失控,温柔变得凶悍,变成掠夺,变成不顾一切地索吻、索爱,索要她的一切。
她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他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爱她。
爱到他不管不顾地把她打横抱起,将她抱出了起居室,在她失声惊呼时,又用唇封住她的叫声……
两个月后,她再次准备打包离开阿拨斯时,突然晕倒在地,被御医诊断怀孕了。
她当时就懵了。自从那一次后,这两个月来她偶尔同希律亚在一起,她从没想过会怀孕,因为希律亚的体质有些特殊。但没想到不代表不会发生,她居然怀孕了。
她半天回不过神来。
当希律亚抱着她欣喜若狂时,当安琪拉明确表示她希望有个妹妹时,当皇储和小儿子向她表示恭喜时,她仍然呆若木鸡。
“我的天啊,”她心想,“我怎么会怀孕?我没怎么同他……年龄也大了……”
她把希律亚当“工具人”看待,比如育儿合伙人、生意合伙人、身体需求解决者等,他给了她钱、性、爱,其实她还是很感激的。因为她知道这样的婚姻已经可以打九十分。即使在现代,能获得这样婚姻的女人也不多。
更何况,现在的他对她一心一意。
她知道他一直没怎么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除了对王妃们每个月的例行公事,再无其他女人。
她看到了他的改变,更看到了他的诚意,他是真心实意想要和她在一起。
要说她不感动是不可能的。他是一个君王啊,一个高高在上的君王,何须要这样对人卑躬屈膝、笑颜讨好,可他却偏偏对她如此。
她还时常对他冷淡,他却毫不在意,仍一看到她就温柔微笑。
她每晚在书房忙碌,他就在她的隔壁忙碌。是的,他已把他的办公地点搬到了她隔壁,将原来的一间客房改为了御书房。
她每个月的进账不断,除了王城税金、连锁店营收、公学利润还有夹缝之地的税金,以及城堡一些房间的租金等,她每个月数钱可以数到手酸。她从未想过自己可以这么富裕,一大部分原因都是因为他。
他还亲自教她如何更快地看各种财务报表,教她怎样快速读一份公文,还教她如何快速识别无用信息,如何直接提炼关键点,她在短期内进步很快,处理问题能力惊人增长,连她都不知道自己原可以这样优秀。
“你其实一直都这么优秀,”面对她的惊诧,他微笑着回应,“只是无人敢像我这般挖掘你,他们都怕你学成后跑了。”
“你为什么不怕?”她问。
“因为我希望你飞得更高,这样你才能更信任自己。”他蓝宝石眼睛里的温柔仿佛能将人融化,“只有拥有自信,你才能开心。”
她惊住了,更多的是感动。他居然知道她一直以来是自卑的,居然知道了只有战胜心魔,她才能开心。
“你不光自卑,还很自负。”他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含笑道:“明明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特质,却奇迹般出现在你一个人身上。你一方面不信任自己,另一方面又很在意自己的感受,又高估自己的能力或承受力。人就是这样矛盾,你就是这样的矛盾的人,但我很喜欢。如果你不矛盾,那你就不是你了。”
她半晌说不出话来,久久回味着他的话。
他有时竟比她更了解她自己,但她却不见得有多了解他。
论起博弈能力,他已经高高在上,她望尘莫及。
若她不是一个来自现代的女孩,若不是与他有过几次生死相遇,又若不是能为他生下子嗣,她还真配不上他。
“你帮了我很多,谢谢!”她由衷地道。
“那我有什么回报呢?”他忽然又是一副可怜兮兮的面孔,她愣了一下,“什么回报?”
“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不讲良心不会回报的白眼狼女人,”他温柔多情地道,“我对你那么好,你一定会回报我的。”
“你想要什么回报?”她直截了当地问。
“我想和你在一起,每晚都在一起。”他的声音更柔和,柔和得媲美世上最柔软的丝缎。
意思很明显,他想和她住同一间房。
她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是的,他说的没错,她是一个矛盾的组合体。她既想同意和他一间房,又不想同意。
同意的原因在于,他对她特别好,他们又有几个孩子,他是她的丈夫。
不同意的原因在于,她有些介怀他们曾经的种种,也害怕再次投入,再次受伤害。
诚然,她不是他的对手,他若再“欺负”她,她担心无还手之力。
可她又想了想,她现在手头上有不少钱,在夹缝之地还有私产,他也送了她不少珠宝,这些加起来绝对不是一笔小数字,就算他再负了她,她也可以一个人生活得很好,没准还能再找一个像狐狸那样的帅哥每晚搂着睡,这也许就是现代人常说的“离婚力”吧,想到这里,她的嘴角露出一丝隐匿的笑。
“你在想什么?”希律亚似笑非笑地问她。
她有些不敢看希律亚的眼神。他就像有“透视眼”似的,只要多看她几眼,仿佛就能明白她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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