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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白世锦的外孙女儿谁敢欺负,谁敢欺负看老子不带兵剿了他!
外公这辈子啊,早就没什么奢求咯,只要银儿好好的。我这糟老头子也没什么不知足的了
哈哈哈,我就是要让所有的人都瞧瞧。我白世锦的外孙女儿谁也比不上!
你放心,不管怎么样,外公都不会委屈与你。
落银握着白世锦的那只手,在眼前缓缓摊开。眼泪一滴滴的打在那粗厚的手掌心里。
落银将脸埋在白世锦的大手掌里,汹涌的泪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无论如何也止不住。
不成想上次在这个房间里,听白世锦跟她说东宫太子妃一事,竟然成了阴阳相隔的最后一面
连句道别都没有机会好好的说出口。
白世锦临走前,肯定有满心的嘱咐想要跟她说,想要交待她,可她来的太晚,太晚了竟然让老人带着遗憾就这么离去。
舅舅。外公他临走前,可有说什么吗?落银啜泣着问道。
白景亭战栗着摇头,勉强吐出两个字来。并无
当时他发现白世锦的时候,老人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话也说不清楚了。
只是从那断断续续的碎语中,勉强可以听出几个字来银儿呢?
白世锦在弥留之际曾经反复的问这三个字
可这一点,白景亭并不敢告诉落银。他怕落银知道以后,会更加自责难过。
全是奴才的错!全都是奴才的错啊!
屏风格外的外间。白福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重重的跪了下去。将头磕在地上。哽咽嘶吼着道:如果不是我没有一直守在老爷身边,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求大爷求表小姐严惩奴才吧!
就算是要将他活活打死,他也没有半句怨言!
等去了阴曹地府,他再好好跟老爷谢罪,再好好伺候老爷!
老爷啊!白福瘫跪在地上,哭得天昏地暗。
大丫鬟丹璐同样的悲不自胜,是也从心底自责的不行,当时白世锦出事的时候,她正巧去了厨房催促晚饭如若不然,好歹也能在白世锦出事的时候照应一二,总不至于连老爷子最后一面也没能见得上
落银抬手将眼泪擦干,再将白世锦的手小心的放回被褥下,掖好被角。
看似好像冷静了不少,但不停颤抖的身子和蓄满了泪水随时都要滚滚而落的眼眶,却暴露了她此刻脆弱不堪的情绪。
白世锦今日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人就没了呢?
舅舅,有让大夫过来为外公诊查吗?落银沙哑着声音问道。
白景亭强自将情绪稳定一刻,方能清晰的发声,道:找太医看过,说是急火攻心忽然遭受到了重大的打击,旧病复发
旧病复发落银喃喃着,白世锦的病在月娘的医治下,已经在渐渐的好了,近几个月来更是再没有复发过。月娘曾经说过,只要不让老人遭受到不可承受的打击,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再犯病的。
不可承受的打击
外祖父不久前到底经受了怎么样的打击?
今日祖父都去了何处见了什么人?
只是清早去了一趟太子的东宫但太子称病,我同父亲只得折返回府白景亭颓然地在身后的椅上跌坐下去,垂头埋在双掌之间,道:想必是同此事脱不了干系
去东宫?落银表情显的有些木然,怔怔地问道:是为了我的事情吗?
白景亭没有再说话,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极为沉痛的气息。
落银的手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这么说白世锦是因为过于操心她的事情,所以才引发了旧疾暴毙身亡的吗?
落银浑浑噩噩的想着。
是你!外室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白瑾瑜得到消息匆匆赶了过来。
都是你害死了祖父!
她朝着落银奔扑过来,脸色狰狞无比。
落银没有闪躲,任由白瑾瑜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和衣襟。
你给我住手!白景亭沉声怒道,当着你祖父的面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白瑾瑜却不理会,一把将落银推倒在地,怒火滔天地道:如果不是因为她的事情,祖父又怎么会旧病复发!全都是因为这个小贱人!我今天就要杀了你为祖父报仇!
说着,就要扬起手中的巴掌。
落银歪倒在地,神色是说不出的木然,好像全世界的一切都已经同她没有了干系。
孙小姐!一声带着愤懑和悲痛的喊声响起。
白瑾瑜下意识的停下手上动作,转头看去。
只见是大丫鬟丹璐红肿着眼睛走了进来,眼中熊熊怒火注视着她。
这是个很得白世锦喜爱的丫头,聪明伶俐,为人直爽。
白瑾瑜平素就很不喜欢她,此刻见她喊住自己,脸色便沉了下来。
却听丹璐出声质问道:依照奴婢看,害死老爷是不是表小姐,怕是孙小姐才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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