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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白瑾瑜一瞪眼,她竟然还要搬到咱们家来住?
放肆!白景亭皱眉呵斥道,国公府也是银儿的家,她是国公府正正经经的表小姐,只要她愿意回来住,这乃是无可厚非之事。
白瑾瑜吓得一缩脖子。不敢再多说,低下了头去却是暗暗撇嘴。
况氏还算机灵,知道不该多提此事,便转开了话题,唤了小厮进来给白景亭更衣。心思百转之际。避开了白景亭,暗下吩咐了丫鬟去请了娘家的二姐过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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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这边暗潮涌动,落银这边的情况却也不妙。
在乘着白府的马车回家的路上,在一条窄巷中,被突然冒出来的一群蒙着黑面巾的黑衣人拦住了去路。
跟上一次遇见的那群流匪不同,这群人可谓是来势汹汹,显然就是要取她性命的。
落银不知道这两次的人是不是同一路,但她知道这次没有荣寅在身旁,她现在的处境可谓十分险阻。
赶车的车夫不过是寻常的马夫,根本没有什么功夫,一见到这阵势,就直接吓软了,跑都跑不动,哪里还顾得上马车之中落银,直接磕头求饶,大呼英雄饶命。
你们是何人落银观察了一番周围的形势,脑海里快速思索着求生的办法,一边尽量拖延着时间,希望可以有人路过这条偏僻的巷子。
我们是谁,这个问题你就留着去问阎王爷吧!为首的男子声音里带着嘲讽的笑,说话间,反手一掌朝着半掩的马车帘袭去。
这强劲的掌力,呼啸而来,直冲落银的面门,落银下意识地闭目侧身一躲,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却见马车帘已经被击的粉碎,碎片纷落在她身边,也将马车中的她暴露无遗。一阵狂风呼啸,卷着车外冰冷的雨水打在了她的脸上。
为首的黑衣人,眼中闪过一抹淫光,桀桀的笑了两声,这么美的一张脸就这么死了倒是可惜了
若是平常也罢了,可这次的任务却是容不得有任何闪失。
想到此处,黑衣人心思稍定,眼中闪过了一抹冷意,对左右的两个人摆了摆手,道:做的干净一点。
说罢,自己则是带着余下的人转了身,准备就此回去复命去了。毕竟这么一个小丫头,根本无需他亲自来动手几乎只是一个呼吸的功夫,这群黑衣人却消失在了巷子中,如同没有来过一样。
看着如同鬼魅一般的两个黑衣人几乎瞬间就移动到了自己身边,落银只觉得心脏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巨大的求生*让她几乎顾不得去害怕,从马车中一跃而下,不管不顾地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
这时候,只听身后豁然一声凌冽的拔剑之音响了起来,纵然耳边雨幕在增大,却丝毫不减这剑气的磅礴
落银后背乍然一凉,觉得脚下犹如被定住了一样,身体僵硬至极,半分再也移动不得。
难道她就要这样莫名其妙,糊里糊涂的死了吗?连要杀她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提头去见主子领赏!其中一人说道,然而跟着他话音的落下,伴随而来的却是一声闷哼。
另一个黑衣人见自己的同伴倒下,忙警戒的望向四周,这时却觉一阵冷风直冲着自己的后脑而来,他猝然地躲开,后退了两步。同一刻,将腰间的佩剑拔了出来,朝着方才掌力的来源挥去。
噌!地一声刀剑相击,在雨水中碰撞出一阵激目的火光。
哼,自不量力!黑衣人通过方才那偷袭的一掌的掌力,和这抵挡的力道,便知对方武功不过平平。
是吗?那这毒粉你尝尝味道如何?女子一挑眉,手掌在黑衣人眼前一挥,空气中便漾起了一层白茫茫的粉雾。
一听是毒粉,黑衣人连忙就后退几步屏息闭目。
然而再一睁眼望向方才落银的位置,却是大骇这一转眼的功夫,人竟然没了!就连那凭空冒出来的女子也没了影子!
再一嗅空气中残留的粉雾气味儿,简直是要气的七窍生烟这哪里是什么毒粉,这分明只是普通的石灰粉罢了!
完了,中了那女子的计了!
黑衣人心中一慌,连忙就朝着方才落银逃跑的方向追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这条窄巷之中,巷边一侧的高墙上,纪海才缓缓松开了捂着落银嘴巴的手。方才那黑衣人武功极高,若不屏住呼吸,又半靠着这雨声的掩饰,二人的气息定会被察觉。
好了别怕,安全了纪海在落银耳边说道,带着安抚的口气。
落银跟她不同,没有行走过什么江湖,对这些腥风血雨,自然没有什么免疫力,会被吓到实在正常。
纪海说话间,便抱着落银从墙头上跃了下来。
这时,落银堪堪从方才经历了一场生死中回神过来,转头看向同样浑身湿透的纪海,还有些怔怔地道:谢谢你
傻丫头,你帮了我那么多,还跟我说什么谢。纪海将巷子前后各自看了一眼,正色道:等他们待会儿发觉了不对肯定会再回来,此地不宜久留,我先带你回去。
落银点着头,迈着还有些发软的腿跟着纪海快速的离开了这条巷子,回到了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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